不过,他也有些奇怪,“魔蝎毒草乃是至毒之物,本候也是在边疆无意间得到,治疗腿伤,怎的还要用毒草?”
“候爷,这就是您不懂了,您可以问问张院正,以毒攻毒的手法,在行医的手法之中并不罕见。”傅暖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顺带扯上了张院正。
张院正一脸迷糊,但见到傅暖月给他使眼色,他立刻点头,“对,是常见的。”
其实,以毒攻毒,哪里是一般大夫敢用的?只是他看来,换成是傅暖月,敢用也很正常。
镇南候不再有疑问,等到毒草和黄金取来,他立刻交给了傅暖月。
“月儿,若是立刻用药,可能今日出发?”镇南候满脸希冀。
“镇南候说笑了,再神的药,也得需要时间让身子接受药性,更何况伤筋动骨一百天,有了这些药,只是等一日罢了。”傅暖月根本不着急,她知道,赵俊言死不了。
她下药还是很有分寸的,纵使这药会让赵俊言奇痒无比,却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左右不过多难受些时日。
若无害人之心,又岂会受这些苦头?这一切,都是赵俊言咎由自取。
傅暖月都这样说了,镇南候还能说什么?他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如此,明日便劳烦月儿了。”
等到镇南候离去,傅暖月对着傅丞相歉意道:“爹爹,请恕女儿失礼之罪,腿上有伤,不能亲自送爹爹出去了。”
傅丞相上下打量她几眼,随意的摆了摆手,“无妨,你好好修养就是,有什么需要随时派人来找爹爹。”
傅丞相看不出傅暖月是真伤还是假伤,随口嘱咐一句,便离去了。
傅暖月说的那些话本来就有让他离开的意思,此刻傅丞相的做法,自然符合她的想法,她派阿萝送傅丞相出去,自己则走回了屋子里,哪里还有受伤的模样?
黄金和药草,傅暖月都放进了实验室之中,送上门来的傻子,不坑白不坑。
翌日一早,阿萝就将傅暖月给叫醒了。
“小姐,不是答应了镇南候今日去给小公爷医治吗?镇南候府的人已经在外面了,该起身了。”阿萝看了看外面,此时天色已经亮堂了。
傅暖月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天色,随后才不慌不忙的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他们来了就来了,左右不过是等着,别急,先给我梳洗。”傅暖月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慵懒的走到梳妆台,任由阿萝给她梳洗。
阿萝担心耽误傅暖月的时间,很快就给她梳洗好了。
门外镇南候府的人已经催了几次了,如今更是镇南候亲自来了,傅暖月这才踱着步子,缓缓的向着丞相府外面。
“月儿,你总算出来了,快走吧!”镇南候连声催促。
傅暖月缓缓道:“候爷别着急,我这腿虽然好了不少,但到底是受了伤,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呢!稍微慢一些,也耽误不了多久,若是再次伤着了,只怕是又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