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我心里一喜,跟来喜对视一眼,不用说话我也知道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把人堵在包房里。正准备堵人的时候,娘娘腔忽然打来了电话。
“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带着一顶棒球帽,看不清长相。”
“我查出来是谁了,你来吧台汇合,咱们一起去会会这个人。”来喜说完便挂了电话,娘娘腔几乎是一路小跑赶了过来,这时候多一个人便多了一份力量。
今晚我们玩乐的包房是只给内部使用的,而现在要去的包房是708,两个房间并不在同一个地方,甚至距离很远,这让我微微有点诧异,如果对方真是要跟踪我们,他待在这样包房,又如何确定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连我都能想到这一点儿,更不用说那个神秘的跟踪者了。不过我暂时还是相信来喜的话。这件事我们没有惊动服务员,自己朝着708走去,房间在大厅的右侧,距离洗手间很近,现在要做的第一步便是要确定人在不在里面。
这一点说来很简单,看有没有人唱歌便可以了。708包房只响着音乐却没人跟着唱,门都是不透光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心里一惊,难道人已经走了?来喜和娘娘腔两人的脸上也充满着疑虑,一左一右站在门两侧,这事儿有他们两个就足够了,我只是在旁边当个看客。
来喜果断地推开了门,我的位置恰好可以把里面的情况一眼览尽,一男一女抱在沙发上,女的坐在男的腿上,身子跟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看得我老脸蓦然一红。更要命的是,里面的女的似乎有所察觉,慢吞吞地转过身,一道盖过音乐的尖叫声立马传了出来。
在ktv里,响起这样的声音,没人能听得出来你是在用力嘶吼,亦或是真的在叫。来喜果断地关上门,拉着我们迅速地离开,里面的人要想追出来,至少要先把衣服整理好,所以我们有充足的开溜的时间。
“不是他们。”娘娘腔皱着眉头道,“我确定只有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而且刚刚那个男的穿的是深绿色的夹克,也不是黑色的衣服。”
“咱们得再去查查监控。”来喜迅速地做出了一个反应。因为吧台也是有监控摄像头的,只要看看那个男人在什么时间点开的房,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了。
这俩人到底是见的世面多,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变色,还在理智的分析,看来只有我不断地响起女人转过身时,她脸上的潮红。
要想去保卫科,必须得绕回到吧台,上到八楼。走到吧台的时候,来喜低声冲服务员说了几句,应该要是解决刚才惹下的麻烦。
现在我也开始觉得事情不简单了,从消费记录上来看,只有708包房的客人才是跟踪我们的人,但是这又跟娘娘腔查证的不符合,这一次肯定是跟高手过招。到了楼梯口,我冲着他们两个人道,“咱们上来有一段时间了,冬瓜一个人在下面我始终觉得不放心,我先下去跟他守着,你们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们,反正我在这上面也帮不了什么忙。”
“好,那你们小心点。”这次来喜回答的非常干脆。
我自己坐着电梯下楼,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儿,冬瓜要是跟着上去的话,他肯定不情愿离开。一出门,外面冷飕飕的,快步走到车子旁边,一拉车门钻了进去,车子里开着空调,冬瓜脱了外套,翘着二郎腿问我,“咦,乔状元,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人逮着了吗?”
“这次的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关好车门,望着不远处的大众车,把之前的情况跟冬瓜讲了一遍。冬瓜眯着眼睛,点着一根烟,装作懊恼地道,“有这样的好事居然不叫我,真是倒霉。”
我没搭理他,还在想刚才的事儿。冬瓜顶着个大脑袋,凑上来,悄悄地问道,“你说这个人是跟踪我们,还是跟踪他们的?”
“应该是我们吧?”我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道。
冬瓜装腔作势的一笑,摇着头道,“乔状元,虽然你脑子确实聪明,但有时候还是需要我这个高中肄业生。你仔细想想,那个人要真是跟踪地咱们,来喜和娘娘腔会让咱俩单独待在下面?”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跟踪的人是来喜或者娘娘腔?”我觉得冬瓜说的有点道理,只是这个说法让我有点诧异。
“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的,他们俩肯定发现了什么信息,还在想着怎么不漏痕迹地把你支开,没想到你倒自己提出来下来,正好随了他们的意。”冬瓜摇头晃脑地道。
听冬瓜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来喜和娘娘腔当时的表情有些可疑,尤其是这么干脆地答应我下来找冬瓜,他们最近一直在盯我们的梢。
既然现在已经下来了,要想再上去不可能,只能在下面等他们的消息。
“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跟他们有关系的事。”我摆摆手,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谁知道冬瓜翻了个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乔状元,你是真想不到还是假想不到啊?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满世界在找姓丁的、杜平心和秋月芊,真要有人跟踪他们,只有可能是这些人。”
“杜平心跟踪我们?”我瞪大了双眼,认真地摇摇头,“杜平心跟踪咱们俩倒还有可能,跟踪来喜和娘娘腔没有任何的理由,因为他们的身份只有咱们知道。”
我跟冬瓜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等来喜、娘娘腔下来后再问他们,不过也难保他们会把真相隐瞒起来。
足足等了十分钟,这两个人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也不敢贸然打电话。没等到他们,我们倒是等到了其他人,不远处的大众车车灯忽然闪了几下,证明正主回来了。
我立马用胳膊肘抖了抖冬瓜,示意他认真盯着点,探身到前面,把我们的车子熄了火,以免对方会注意到我们。
黑漆漆的车厢里,我们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大众车,我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给来喜打个电话。等待中,我秉着呼吸,忽然觉得四周的温度下降了几度,扭头一看,一张人脸悄无声息地贴在我旁边的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