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书荣愕然。
他呆了呆,道:“那它叫什么?”
莘烛指了指左边的黑脑袋:“它叫黑仔。”
三颗头颅同时停下进食,齐齐望向他,黑仔是纯粹回应,另外两只就很幽怨与期盼。
被两对儿类似的兽瞳盯着,莘烛鲜少地顿了顿:“中间黑蛋,右边黑球。”
什么玩意?
和黑仔的画风是不是不太一样?
大头二头目瞪口呆,死死瞪着莘烛,有种动嘴的冲动。
莘烛勾唇,捏了捏大头的胡须:“黑蛋。”
黑蛋抗拒。
莘烛扯二头的耳朵:“黑球。”
黑球自闭。
眉梢微挑,莘烛摊了摊手:“看来不喜欢,那算了,你们保持叫A或者B吧。”
大头二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莘大佬,不同意就不给名字了?
这个人,这个人……
憋憋屈屈的,黑蛋黑球臣服在他的淫威下。
还能怎么办啊。
莘烛满意两个脑袋的识时务,又给两个头加了一盆狗粮。
心底的郁闷顷刻化作虚无,两个狗头吭哧吭哧吞起食物,黑蛋黑球就黑蛋黑球吧。
在美食面前,可以说很没原则了。
“呀,先生您怎么来了,我们一家还说去拜访您,感谢您的恩德。”
铃铛铃铃响了两声,一个风韵犹存的女性走进来,她将雨伞挂在门口,倒抽气:“我的天……”
女性是和书荣的母亲,曾经的遭遇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陷入抑郁症中无法挣脱。
但为母则强,她为了儿子硬生生地逼迫自己。
现在她很满意了。
和夫人第一眼看到的是莘烛,然后才发现蹲在地上大快朵颐的三头犬。
被它不似凡物的模样吓着了:“这只是什么?”
和书荣扶住母亲:“妈别怕,它不咬人的。这是莘先生养的狗,很温顺,还能听懂人话。”
和夫人缓缓松了口气,绕到莘烛身侧郑重其事地道:“谢谢您,莘先生。”
莘烛笑着颔首,眉梢略一挑。
风卷残云的三颗头颅同时抬起,意味不明地耸动鼻翼。
和夫人刚落下的心又提起来,她脸色惨白地后退半步,没办法,黑色巨犬实在太可怕了。
它甚至比老虎还要庞大,她本就有些怕狗,现在更觉心慌气短。
莘烛讶异地看大狗子:“你闻出来了?”
黑仔:“汪汪汪!”
在黑仔的头上拍了拍,莘烛指了对面的木质高脚圆凳:“先坐下来吧。”
和夫人颤巍巍地,偷瞄了大黑狗无数眼,真没事儿?
莘烛乐了,“你去我身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