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冷静自持,实际有时很冲动热血,魏道长是成名已久的前辈。
龚平如今上去有什么用,可别被踩了腿骨……
作为龚平的父亲,龚真遭受了双重的折磨,他担心龚平的安危,也怨恨外国人的欺辱。
龚平稳扎稳打,擂台上刀光剑影,对面每一拳都像沉重的炮弹。
且无不砸在他手腕与关节,增加一系列负荷。
当啷。桃木剑被生生抽断,龚平也同一时间被砸飞出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黑炭头狰狞地伸出鹰爪,妄图重复方才的毁人动作。
霍然一道残影刷过,他的手臂上扒拉着个小奶娃娃,手被他咬住。
龚真飞身上前接住儿子,在他周身大穴点了几下,促他吐出几口瘀血,塞他嘴里一颗丹药。
见儿子吃下丹药盘膝而坐,收拢心神,龚真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刚心脏都快吓出嗓子眼了。
在龚平吐血的刹那,角落里恍惚发呆的红发便蹭地抬起了头,凶戾的眸紧缩成细缝。
鼻子不自觉地耸动,额角青筋浮现,紧绷的身体似在微颤。
那就仿佛枯木逢春,红发骤然焕发了生机。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龚平。
黑炭头气的不轻,用力一甩,将胳膊上的小王八蛋摔下去。
若能直接摔死最好。
但饕餮宝宝在空中翻了个身,小脚丫落在擂台上。
饕餮宝宝皱眉,语气软糯:“石头精,他都已经输了,你为什么还要动手。”
石头精?黑炭头愣了一下,脸色就一黑:“你是说我?”
饕餮宝宝重重点头:“你那么蠢肯定没长脑子,不是石头精是什么。”
黑炭头:“…………”
黑炭头气到五官变形,他表情扭曲地道:“弱就是原罪!”
除了龚真几人,没人知道饕餮的身份。
一瞧是个胆大包天的奶娃娃,便是被救下去的魏道长都揪心:“快叫他下来,那是个……”
黑炭头个什么玩意,没人比饕餮闻的更清楚了。
他仿若天真地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那你若是弱,我是不是吃了你也不犯法?”
“呵呵,当然,如果你能做到的话。”黑炭头被连续两次胜利冲昏了头。
他完全忽略了第一次见面饕餮便震慑住他们的事情。
安静站角的牧师皱了皱眉,他扭头瞥了眼红发,却见他双眸猩红,盯着台下一个位置。
这是红发濒临疯癫的征兆!
牧师登时咯噔一声,顾不上比赛蹭地跳下台子。
比起获胜,红发这边的情况更糟糕。
黑炭头遥遥一瞧,差点背过气去,好好的比斗他的牧师竟然临阵脱逃。
他之前之所以敢大放厥词也因有牧师随时奶血的原因。
饕餮宝宝颇为可惜:“挺好闻的走了。”
黑炭头察觉小不点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心底那点诡异的不安消尽。
饕餮宝宝挑剔道:“你闻上去不好吃,但万一口感劲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