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教室门口,老师出来接应,这家幼儿园的老师都是格外的漂亮,就像是个洋娃娃一样。
老师一见到夏天,就蹲下来亲切的向他问好:“这就是慕爱夏小朋友吧?长得真像个洋娃娃呢,太可爱了!”
她这话虽然是夸奖他的话,可是夏天心里小小的男子气概也是很不能理解自己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要被形容是可爱。
他的脑袋往旁边偏了一下,老师的手滑掉了下来,脸上尴尬的神色一晃而过,夏冰倾连忙说道:“夏天!不可以没有礼貌!”
老师又惊喜的说道:“原来你的小名叫夏天啊!真好听,那我们先进去和同学们打打招呼好吗?”
夏天乖巧的点了点头,似乎有点对自己刚刚的失礼感到不好意思,他顺从的被老师牵起了手进了教室。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己儿子的小手被老师紧紧牵着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走,夏冰倾的心就像是被紧紧的揪了一下一样。
所谓亲情,就是不断的看着彼此成长的背影,而她就算心里再舍不得,也只能是这样默默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心中的酸楚只有自己才知道。
夫妻二人悄悄站在窗子那里看着夏天,他用他稚嫩的声音对大家说道:‘大家好,我叫慕爱夏。”
老师有些错愕,就这么没了?这孩子说话还真是简短有力。
她只好上来打圆场:“这位夏天小朋友是今天来我们班上念书的哦,希望大家和他做朋友,大家一起学习一起玩,好了,夏天,你就坐在那个空位置上吧。”
这个班上只有十五个学生,加上夏天,一共十六个。她指着圆弧式排列的座位的其中一个,夏天乖乖的背着书包过去了。
在场的小朋友们都呆呆的看着这个小孩,他无疑是全班男生里最好看的一个,好多小女生都看呆了。
“那同学们在教室里先自由活动一下下,生活老师在旁边有事可以问她,老师先出去一下下。”美丽的老师和大家说完之后,直接出来找夏冰倾和慕月森了。
一见到洋娃娃老师,夏冰倾就连忙为夏天刚刚的失礼行为道歉:“老师抱歉啊,夏天这孩子比较慢热,有些认生。”
老师摆摆手,眼睛却是看着慕月森的,的确,这年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帅的男家长了。
这所幼儿园比较高级,光是入园费就是十好几万,一年还有三十多万的学费,寻常人家根本就读不起,所以每次她见到的家长不是大腹便便的金链大哥就是人大中年老来得子的秃头。虽然也有人到中年事业有成的优秀男青年,可是像慕月森这么帅的,着实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她看着慕月森,神情却是相当镇定自若:“待会儿请跟我去领一下夏天的校服,然后填写一下家庭住址,我们这里是有司机上门接孩子的,另外……夏天小朋友性格是不是有点孤僻呢?”
她虽然是对着慕月森问的,可是夏冰倾无疑是最了解夏天的:“没有没有,他的性格一点也不孤僻,就是爱好和其他的小朋友不太一样,时间长了会慢慢熟起来的。”
见夏冰倾这么说,老师放心的笑了笑:“真羡慕你们生出来这么好看的孩子,刚刚他进门的时候,孩子们都看呆了呢!”
……
几句寒暄客套之后,夏冰倾和慕月森带着夏天后面要穿的校服往车上走,夏冰倾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看着自己来时的路,一阵鼻酸。
“我的夏天……就这么上学了……”
“嗯。”
“我要是想他了怎么办?”
“……你下班回家他就放学了啊,跟以前一样。”
“哦……”
慕月森感受到了夏冰倾情绪的异常低落,扭头一看,发现她竟然已经泪流满面了。
“不是吧,你还说我妈很夸张呢,我看你比她还要夸张,怎么就哭了?”慕月森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
“我就是觉得……”夏冰倾哇的一声哭了出声:“我以前太对不起夏天了,为什么就要忙着上班,都没有好好在家里陪他!”
慕月森耐下心来安慰她:“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毕竟帮助了那么多个冤死的尸体……还有家庭。”
夏冰倾想想也是,又抽抽了一会儿,不哭了,抬头看看慕月森:“你说话还挺好听的,有进步。”
慕月森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合着自己尽心尽力的安慰这个一时之间想不开的傻女人,没想到她还只当自己是个逗她乐的人呢。
回到了车上,辛袁裳看了看孤孤单单的这两个人,也没说话了,一家人沉默着往回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了家,夏冰倾刚刚还心有不舍,总觉得空落落的,可是一进到卧室,她又突然像中了邪一样的哈哈大笑:“我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没有生过孩子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好轻松哦!”
慕月森有些担忧的看着这个女人,别是伤心过头把脑子给搞坏了吧?
她呈大字状悠闲的躺在床上,的确,自从她当了母亲之后一直是提心吊胆的状态,房间里的家具都命人把菱角给给磨圆了,生怕磕到碰到孩子哪里。
夏天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到过意外伤害,就是在夏冰倾娘家那次突然失踪让夏冰倾惊吓了好几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状况。
这下把他放在幼儿园里,她终于没有了后顾之忧,总算能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刚躺着准备小憩一会儿,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而她就躺在床上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喂,”慕月森提醒她,“有电话。”
“不接不想接,我现在谁的电话都不想接!”
慕月森拿过来一看,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季修的你还接不接?”
谁知道她一听是季修的电话,立马坐直了腰板,声音都变得恭恭敬敬的:“喂,季教授吗?啊……对,刚刚是去有一点事,您说……”
慕月森看着她这个狗腿一样的女人,有些好笑,突然,夏冰倾的声音提高八倍,“什么?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