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谢谢你了。”辛千邈此时此刻真的很感动,要不然就留下来好了,再也不走了好了,在这里可真好啊,有人关心他,有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客气什么,你走吧,我回去了。”安优优的心里有些难过,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谢谢,她真的不想听他说谢谢。
她转身就走了,连头也没有回,小小的身影看起来格外孤单。
辛千邈犹豫了好久要不要上去把她叫住,可是他没有。
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稳定,谁又能保证一定能给她她想要的未来呢?
安优优转身过去的那一刹那就哭了,她任由眼泪在脸上恣意横行,不能擦,要是抬起手臂的话他就会知道她在哭了,不能让他知道啊……
这是她最后的一点自尊了。
其实她犹豫了好久自己要不要来见他最后一面,毋庸置疑她是想来见他的,可是她又怕自己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等到他要离开的时候自己还是忍不住半夜就起来给他做便当,一边做一边哭,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他呢?还真是一点都不争气。
虽然他们认识才短短一个多月,但是这段时间里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辛千邈,他说话喜欢,他做事她也喜欢,就连他穿衣服的风格她都喜欢得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爱他爱到发疯的,可是就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要离开她了。
那就这样吧,也只能这样了……
走着走着,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明明昨天跟夏冰倾打的电话里还在说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和帅哥多了去了,凭什么她就偏偏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可是她还真是就想死在这一棵树上,辛千邈这么好,她这么喜欢,怕是再也遇不到了。
走着走着,她看到前面有一辆出租车,立马就伸手拦下来了,她现在身心俱疲,再也撑不住了。
辛千邈坐着车追上来的时候只能看到她坐上出租车绝尘而去的背影了。这个丫头真是可爱,又可爱又让他感觉有些心疼。
要是他接到她的话,一定会舍不得走的吧,只要看到她的眼泪,自己就会舍不得走的吧。
“调头吧。”他叹了一口气,对司机说道。
坐在车上,他打开了那块小小的方巾,里面果然包着一个便当盒子,是一个可爱的卡通造型,打开之后里面满满的都是寿司和蔬菜沙拉,看起来就是很精心准备的样子。
辛千邈把盖子盖上,心里面都是百感交集,自己就这么错过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孩,临走的时候就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她。
安优优请了三天的假。
第一天她躺在床上哭了一整天,眼睛肿得简直都不能看了,晚上她就看电视剧,跟着偶像剧里要分别的女主角一起哭得要死要活,甚至她的感情戏比这个女主角还要丰富,哭声比她还要大。
哭着哭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女演员有点眼熟,仔细一看,萧茵。
“呜呜呜呜呜呜……还说辛千邈可以拍我写的剧本呢!还说让我跑龙套呢!我连床戏都加进去了!呜呜呜呜呜现在他又走了!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大坏蛋!呜呜呜……”
整个房间里都是她悲痛欲绝的哭声。
第二天她在家里看了一整天的欧美男模特内衣走秀专场,还打电话叫了一堆的外卖,她就坐在地板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疯狂吃外卖。
“不就是男人嘛!不就是高高大大的有很多肌肉长得又好看眼珠子还蓝幽幽的男人嘛!这世界上多了去了!人家还不穿衣服主动给我看!辛千邈算什么嘛!就让他自己去当他的什么鬼国际特工好啦!再也不见!”
她一边气呼呼的说着,一边大口吞下各种美食:“胖就胖了!老娘不在乎!”
第三天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发了一天的呆。
自己为什么就是得不到他的喜欢啊,为什么就是只能这样和他默默地擦肩而过啊,难道就因为自己长得没那么好看?要是自己有冰倾的一半漂亮就好了,她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可是自己一个都没有。
她想清楚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决定自己一定要变漂亮,要做最好的自己,拿出手机,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是何延留给她的,那天在外面见了一面之后何延就很认可她写剧本的能力,得知了她不是专业人员之后,他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让她有想法直接打给他。
当时她还觉得当编剧会不会就这么把以前大学学的专业给丢下了,但是现在想想,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人,至少可以做一下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喂?”对面传来一个毫不客气并不稳重的声音。
“您……您好,请问是何总吗?”安优优战战兢兢的问道,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应该没有打扰到他休息吧?
“嗯?女的?”对方好像对她的电话感到很意外:“你是谁啊!找他干嘛?”
“呃……那个,之前何总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让我有需要就找他……所以……”安优优还以为是何延的秘书呢,毕竟像他这么大的老总怎么可能直接把自己的私人电话留给她。
谁知道电话居然“啪”的一声挂了。
什么鬼?难道这是被拒绝了吗?安优优心痛到不能呼吸,这些男人们都喜欢随便耍人玩儿的吗?自己可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打电话过来的,谁知道对方连问都没问直接把她挂了。
安优优直接暴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男人都是混蛋!大混蛋!!去死吧!下地狱吧!”
何延洗完澡之后,腰间就围了一根浴巾,他结实的胸肌上还闪耀着几滴没擦干的水珠,看起来性感极了。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今晚晚上可是和杨晓峰约好了要激情一夜的,他特把工作什么的都推了,走到房间里,他却很意外的没有看到他饥渴的眼神,反而一张脸臭到极点,仿佛要随时爆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