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森一个响指,证实了她的猜测。
“那米亚要是不回去看呢?”夏冰倾担心这个。能将王平解决得那么惨烈的米亚,应该不至于连这点智商都没有吧?
在明知道自己是嫌疑人的情况下,居然还跑去王平家查看。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只可惜,她忘了,米亚从美国回来之后,敢放肆的一个重要原因是……
“她有慕月白那个傻子啊……”慕月森的话,不知是无奈,还是愤怒。
总之,情绪不太好。
“慕月白会帮忙吗?毕竟王平家已经成了废墟,要是他贸然前去,大家都会怀疑到米亚身上吧?”夏冰倾的疑惑,让慕月森摇了摇头。
“丫头,你还没真正懂到米亚的恐怖。慕月白最迷恋的,不是曾经那个单纯可爱的她,而是被我强行占有了,再被扭送到美国的她。你懂吗?”
夏冰倾摇了摇头。
她实在不懂。
说实话,对于慕月白,慕月森和米亚三人的这段历史,她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也不会了解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还要多。
“我的意思是,她会用曾经被我玷污了那件事,吊着慕月白。让他心疼,让他无奈。然后,让他抗拒的同时,也心甘情愿的为她辩解,为她做事。”
这一次的解释,夏冰倾听得清清楚楚。其中的意思,她也全部都懂。
“慕月白真的是傻子吗?”对于这个男人,夏冰倾都不知道究竟该当朋友,还是当仇人了。
说是朋友吧,他又帮着米亚。
说是敌人吧,她又觉得不至于。
“他在有关于米亚的事情上,是一个智商为零的可怜人。今早他叫我去市中心,我也才知道,他恨我的最大原因,便是因为米亚的谎言。我想将所有事情解释给他听,可还没来得及,你的短信就到了。”
慕月森有些可惜的语气,让夏冰倾有些不好意思。
慕月森看得出来,所以安慰她:“没关系,我们两兄弟都恨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些时间。等命运到了我们该和解的时候,再向他解释吧。否则,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的淡然,让夏冰倾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那如果去的人是慕月白,你准备怎么对付呢?”她问道。
要是米亚去了的话,他们还能名正言顺的监视她。可要是慕月白去了,他们就没任何理由跟着他了。
慕月森托着下巴,想了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可能因为他是我的哥哥,就不将这个从犯绳之以法吧?”
“可是如果真抓到了慕月白,你会把他供出来,然后定罪吗?”
她的质问,让他一瞬间凝住了神。
他会将慕月白定罪吗?
这真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啊……
“看情况吧。如果他参与的份额比较大,那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将他公布出来。如果他只是帮她勘测现场情况,那就没必要了。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哥哥。虎毒不食子,虎毒……同样也不食兄。”
他眼中的坚定与信念,将夏冰倾的心神狠狠地震动了一把。
“我喜欢你这样的说法。虎毒同样不食兄,听起来蛮有兄弟情义的。就像是香港九十年代的电影里演的一样。”说完,她就自个儿笑了起来。
似乎,对于自己的这个比喻,她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贴切。
看她笑得开心的样子,慕月森心头也涌上了一阵浅浅淡淡的喜意。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滴蜂蜜滴在了温热的水里,慢慢的融化,融化。最后,将温热的水全部化成甜蜜。
“你自己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他看她笑得前仰后翻,仿佛控制不住体内的狂笑之力了一样。
夏冰倾趁着笑的间隙,回答了他的话:“我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好笑我是通过我那个比喻,想到你穿着香港九十年代的衣服,浑身都是刺青纹身,顶着个油头的样子,笑得肚子疼。哈哈哈……”
她说完自己的话,又是笑得花枝乱颤。那脆铃般的笑声,在车子里回荡……回荡……将前排认真开车的司机,也不自觉的感染了。
只是慕月森,就没觉得有那么好笑了。
他穿着工装背心,顶着油头,纹着刺身。甚至,嘴里还叼着一根快要抽完的劣质香烟……
画面莫名的喜感……
“别笑了。”他按了按她的脑袋,想将她所有的笑意,全部藏进脑袋里。
可她扭了扭脑袋,又是继续笑话。
“臭丫头,让你不要笑了。”他在她脑门上,轻轻的弹了一下。疼痛立即就让夏冰倾从无边无际的笑容中挣脱出来。
“慕月森你下手很重啊……”她抱怨了一句,随后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
只是揉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里又弥漫上了细细密密的笑意。眼睛微微弯着,弯成月亮的形状。
这个样子的她,简直就像是才从糖罐子里捞出来的一样,甜得慕月森口!干!舌!躁!
“丫头,想起一件事没?”他低低的声音,叫了夏冰倾丫头。这个称呼,更是让她的眉眼弯得不像话。
“什么事?”她甜蜜蜜的声线,将他的火勾得更旺盛了一些。
他勾了勾手指,她慢慢的靠身过去。
“刚才我们的赌注说了,要是你猜对了,你就要亲我一口。还记得吗……”他氤氲的湿气,在她的耳朵边环绕。
一点点的,缠绕着她的心脏,麻得她浑身战栗。
“我能说我记不起吗?要是记不得的话,这份赌注就算了吧。”她往后缩了缩身子,想逃避这所谓的赌注。
可慕月森长手一伸,就将她的身体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在我的字典里,可没有逃避后悔这两个词哦。”他淡笑一声,薄唇就猛的覆上了她的樱唇。
久违的热情,几乎是立刻就将夏冰倾拉进了名为“慕月森”的漩涡。
车厢里的温度,开始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慕月森的手,都已经探到了夏冰倾的后背处。轻轻抚摸,宠溺成性。
可就在这一刻,车门被敲响。
“冰倾,快下来啊,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