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倾――,冰倾――”
她不放心的叫唤。
见夏冰倾迟迟不应答,夏云倾这心里头就更加的七上八下了。
“冰倾啊,为了孩子你可不能想不开啊,这人死不能复生,可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你听到没有,你回话啊,回话啊~~~~~”
一个在外面叫的热闹,而卧室却是空空荡荡的。
更衣室的门紧闭着,里头隐约像是有两个人。
傍晚,夏冰倾从房间里出来了。
下楼去,饭做好了,也没人吃,就在那边等着冷却。
她坐在大厅里,像是坐在一座安静的空城里。
直到天色昏暗,也是如此。
门外,管家匆匆忙忙的进来,就往楼上跑。
“大叔――”
听到叫唤声,管家才见到夏冰倾,他压下焦急感,走过去,“冰倾小姐,你怎么做在这里?”
“你走的那么急,发生什么了?”夏冰倾询问。
“也没什么,我上去找四少爷有事!”
“他应该再陪姑姑,你有什么就跟我说吧。”
“这个――”管家犹豫了一下,弯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冰倾小姐你不要管了,这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三少爷的事情已是不能挽回,你跟孩子可不能再有事情了――”
夏冰倾表情平静的打断他的唠叨,“东西现在在哪里?”
“在大门外,我们不敢拿进来,也不敢曲打开。”
“去看看!”
夏冰倾起身。
管家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万一是炸弹怎么办?”
“别紧张,她有枪,不代表她也有炸弹,这炸弹不是随随便便能够买到。”
“可她有枪啊!”
“你怕会来嘛?她不会出现的,她怕被抓到,我就远远的看一看。”
“不行,不行,还是太危险了,要不还是报警吧!”
管家不让她去。
他一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可冰倾小姐跟孩子是两条人命啊。
可夏冰倾还是坚持,并且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管家也只要带她去。
他们到了门口,并没有出去,而是远远的站在铁门内往外头看去。
一直幽绿色的箱子就那么无声无息放在铁门外的地上,包的严严实实的,在快要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很诡异。
夏冰倾不去拿,也不让任何人去拿。
她就站在门口。
管家看的紧张,让保安把她围成一个圈,保护着她,自己则是赶紧去找别的人。
因为米亚有枪,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站了十分钟,夏冰倾没有离开的迹象。
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滋――,滋――”
夏冰倾握在手中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她接起电话放到耳边。
对面无声。
夏冰倾也很有耐心的陪着她耗时间。
一段凄厉的音乐她耳边响起,听起来让毛骨悚然,而且一声高亢过一声,整段音乐就像恶鬼在撕吼。
“这是你的黄泉送葬歌,喜欢吗?我特意下载来给你听的,因为你不久之后就会死的。”幽暗的声音带着神经质的轻柔,很是诡异。
“想杀我就堂堂正正的出来,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算什么呀米亚,吓我啊?”夏冰倾冷笑,气场丝毫不输于她。
“缩头乌龟那个是你,夏冰倾你这无耻臭婊子,烂货,你不配爱他,你为了自己活命,你害死了月森,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不起死!”对面那个女人没有一丝预兆的歇斯底里起来。
夏冰倾咯咯咯的低笑起来,“我不会死的,我要好好活着,我会生下一个儿子,我还会在慕家享受荣华富贵,我会活的比谁都好。”
“你休想活,我要让你死,死的比月森惨一万倍!”
“来啊,我等你呢,我就站在这里微笑的等着你呢,知道我为什么要小吗?因为我看你活的那么一败涂地,我就打从心里得意。想想看,你杀不了我,却杀了你最想得到的男人,你那么恨我,我却活的好,我还有了他的孩子,你有吗?呵呵,你心里一定很嫉妒吧,可你那么丑,嫉妒也是没用的,米亚啊米亚,你是一条可怜虫,一条可笑可悲的可怜虫――”
夏冰倾的话说的缓慢。
一字一句都准备刺在米亚的心头上。
让她本就疯癫的心情,变的更加狂暴,失去理性。
“贱货你听着,你活不过明天,你记住了,我会让你的死状比月森悲惨一万倍,我会亲自动手的,你死定了,真的,因为我要谁死,谁就必须死!”
“是嘛,我不相信,你杀不了我的!”
“这话你留着脑子被我切下来的那一刻说吧。”
“真的吗?切我脑袋?你就这能耐吗?”夏冰倾嘲笑,“好了,我没空陪你瞎聊了,就这样吧,你的小礼物,不会收的,我拿去扔,再见!”
挂断电话,夏冰倾大摇大摆的往里头。
电话另一头,米亚起身我,摸出那把还剩下一颗子弹的枪,她要用这课子弹把夏冰倾的脑袋打穿。
不管付出什么,他必须死。
次日。
接到消息的亲朋好友们全部前往殡仪馆。
慕家的人也去了。
夏冰倾坐在慕月白的车上,戴着墨镜,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连衣裙,仿佛一朵黑色蔷薇。
她一路沉默。
到达了殡仪馆,她率先从车上下来,往里走。
“冰倾――“慕月白在后头喊住她。
夏冰倾回头看他,等着她说话。
“今天,一定不能让自己出事,知道吗?”慕月白像是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该来的总要来,欠的债总要还,而没有一个地方,比在这里更有结束的意义了!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夏冰倾面无表情的说着。
转身,继续往里头。
里头,已经来了不少的人。
人堆里,穿着黑色连衣裤的萧茵很是醒目,昨天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情她都没有出现,此刻却已经来了。
她跑到夏冰倾身边,伤心的一把抱住了她,安慰她,嘴唇覆到她的耳边,“都布置好了,估计鱼儿也已经在路上了,等会随便你要清蒸还是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