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倾一听这人什么都还没做就先啪啪两下列出一大堆法律条款,心里也是哭笑不得。
跟慕月森这种人讲法律?在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才是法律,其他人说什么都没用。
果然,慕月森用像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这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原来不是卖保险的啊。”
他这一句话,让这个眼镜男彻底抓狂,难道自己很像是一个卖保险的吗?他仔细的看着自己穿着得当的西装,很完美,完全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怎么说话的你?”他的脸都有些微微涨红,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
慕月森可从来没有在男人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可爱的表情,一时之间也心生恶趣味,决定逗一逗这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
“你不是卖保险的,那你是卖什么的?”他斜着眼睛看着他,桃花眼里还带着一丝笑意。
金丝眼镜男这下真的恼了,怎么会有这样过分的男人,就像是逗小孩子一样的逗他,难道就不把他当一个男人看吗?
“我就这么像卖东西的吗?告诉你,我是一名律师!最近才通过司法考试!不是卖保险的!”他清秀的脸庞都涨得通红,现在已经不在乎那个女人是不是被家暴还是被拐卖,他只想一拳打爆这个男人的头。
“那个……”夏冰倾还被慕月森倒挂在身上,感觉自己在坐过山车一样,结果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居然还和他杠上了?
“那个,要不然你们先别聊了,先让他把我放下来?”夏冰倾挣扎着说道。
金丝眼镜男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跟这个男人平白无故的杠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我都忘了……”
慕月森看了一眼这个好像是来搞笑的家伙,吹了一声口哨,邪魅的看了他一眼。肆无忌惮的继续一手推着夏天的婴儿车,一手扛着夏冰倾继续往前走。
金丝眼镜男被他这一抹笑容给镇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他们的背影好久,直到他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坏人了,他的笑容给了他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想,那个女人一定是他的爱人吧,这样的男人应该就是喜欢恶作剧。
夏冰倾果然就这样一路被慕月森扛回家了,可恶的是夏天看见他们俩这样,还以为是什么很好玩的事情,开心得他哈哈大笑,跟个小傻子一样。
到了家门口,慕月森才小心翼翼的把夏冰倾放下来,长时间被他倒挂着,夏冰倾的头都是晕的。她落地的第一件事果然就是报仇,她上来就是一拳直冲慕月森的胸口。
“你这个人是不是变态啊你!大街上把我扛起来?我的脸都要丢尽了啦!”
慕月森笑道:“某人不是吃几个中年妇女的醋么,吃了多少,我就帮她全部吐出来。”
“好好好,算你狠!以后你就算是当众出柜我都不管你!”说完这句话,她顺便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夏天这个小叛徒,自己率先走进了院子里。
的亏慕月森不知道出柜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琢磨了好久,向夏天问道:“你妈刚刚说的出柜是什么意思?”
夏天懵懂的眨眨眼睛:“啊哇咧咕叽啦……”他又在说自己的原创语言了。
吃午饭的时候,秦岚的话格外的多,平时都是听说吃饭细嚼慢咽能有助于消化,所以总是慢吞吞的吃饭,也不怎么说话,结果今天呱啦呱啦讲个不停,而且话题都是关于夏冰倾。
“我们家冰倾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发烧烧到说胡话,吓得我们赶紧到处找医生来看,后来半夜找来了个老医生,他说要是再晚一点,我们冰倾的小命都要没了……”秦岚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你们这里的医疗服务这么不发达?”慕月森严肃的问道。
秦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啊!重点是她的宝贝女儿,他的老婆大人差点发高烧死掉哎,他怎么会扯到医疗问题上面去啊!
“现在还是这样吗?不然我在这里盖一个医院?”他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夹一筷子青菜吃着。
“咳咳咳咳咳……”夏正淳本来正在吃饭,听到慕月森这一句,直接把他给呛到了,这个小子怎么讲话这么大口气啊!随随便便就是盖一个医院,他以为医院是可以盖来玩的吗?
虽然他当年参加女儿的婚礼也着实感受到了对方的阔气,但是他的脑海里直到现在对女婿家里的有钱程度还是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一所医院的价格,如果各种设备齐全的话,至少要好几千万吧,他张口就是这么一件大事,要不然他就是特别有钱的土豪,要不然就是爱吹牛的嘴炮。
显然,慕月森看起来是前者。
秦岚在一旁不乐意了:“老夏你别插嘴,我在跟女婿说咱们冰倾小时候的事呢!”
夏正淳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冰倾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班上有个男生老是喜欢拔她的头发,还爱扯她的小辫子。后来她实在受不了,才告诉我们,我们马上就追到学校里算账,这小子才告诉我们他那是暗恋我们冰倾,你说那时候那么小的孩子,谁知道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啊?”秦岚吃着饭,无视夏冰倾威胁的眼神,继续对慕月森说。
慕月森毫无反应的继续吃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那个男人还在这个小镇上吗?”
秦岚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像是前几年大学毕业回来了现在跟着家里在做点小生意。”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慕月森不置可否:“我想把他的头发也全部剃光,一根不留。”
所有人大骇,就连夏冰倾都有点惊讶,这都还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这个男人怎么还一直放在心上啊!但是她相信,慕月森绝对说到做到,吃起醋来的他,连他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