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一致决定的落音刚落,萧茵就反驳起来,“这个方法真的很好吗?反正如果我是米亚,我绝对不会去的。”
“为什么?”季修很好奇。
“不为什么,就是一种女人的直接,这个计划很完美,但正是因为太完美,太没有瑕疵了,反而有一种可以设计的痕迹。”萧茵直率的吐露心里的想法。
温紫惜并不想博存在感,但此时她也举了一下手,“如果是我,也不会现身,因为,感觉很危险。作为一个曾经也有过跟米亚一样心境的女人来说,越是这个时候,越是敏感。”
沉默已久的夏冰倾开了口,“不,你们都错了!“
“都错了是几个意思?”顾君瑞觉得自己又要智障了。
“她会知道那是一个阴谋,但是她会来的。因为她最喜欢的是――玩游戏!愈是对手设好的坑,愈会激发她的乐趣,让她觉得乐趣无穷,有征服的欲望!“夏冰倾剖析着她的个性,仿佛走入了这个变态女人的灵魂。
“冰倾说的没错,这就是米亚,她会来的,一定会!”慕月森绷着了下颚。
几个刚才还斗志高昂,轻松应对的人,此刻都严肃了起来。
这是一场,谁轻敌谁就是作死的战斗。
车子依旧在路上行驶。
在明处的人悄然的拉开的“钓鱼”的序幕、
而藏在阴暗里的人也要伺机而动了。
车子开了一圈,又回到了医院。
慕月森跟夏冰倾下了车,散着步似的走进医院。
住院部门口,保全依然紧张的监视着四周,看到慕月森,立刻恭敬的打招呼。
“你们辛苦了!今晚不用守着了,都回去休息吧。”慕月森下了命令。
“可是――”保全想起刚才毒虫的事情,简直不敢相信慕月森会让他们回去休息。
本以为,今晚要更加的加强巡逻。
“没有可是,照我的话做。”慕月森加重了语气,一派霸气,不容置疑的姿态。
“是!”保全也只好不再多说。
医院外的保全很快就散了。
此刻,这里就是毫无屏障之地,谁要进入,谁要出来,都很自由。
夏冰倾回到医院,先去看了看骆奇。
她心里其实挺抱歉的,又不能把事情都告诉他,听他问及了萧茵,得知这小妮子竟然连看都没有来看这个“男朋友”,早上她还真是信了她的邪。
夜深了。
四周静悄悄的。
慕家人对外界说都在这个医院,实际上,从早上到现在,其他人都没有出现过。
老人跟小孩,还有踩死一只蚂蚁都会怕的少妇真的不适合卷入这样的危机当中。
房间里关着灯,慕月森跟夏冰倾合衣躺在床上。
寂静中,夏冰倾用手肘顶了顶慕月森的腰,“你说她今晚会不会来?”
“不好说!也许她知道有埋伏不敢来,也许她自以为自己会赢,所以冒险也会来。”慕月森闭合着眸子,薄唇里吐出话来。
“呵呵,那你说她是会扮成医生还是忽视,弄不好很老套的扮成清洁工。”夏冰倾嘲讽的笑。
“也许人家有更多的妙招呢?别小看她的创造力。”慕月森张开眼睛,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我也期待!不过,她不会赢的是不是?”夏冰倾挨到他的唇边,
“那是当然了,她赢不了我们的。”慕月森捏捏小巴,“小妖精你靠的这么近是想勾引我吗?不要说我不提醒你哦,说不定米亚正躲在我们床底偷听呢。”
夏冰倾在他唇上低吟般的亲了一下,“听到又怎么样,又得不到你,像我现在这么吻你,是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可是我轻松就得了,这就是同人不同命,我注定会得到你的全部,而她一无所有。”
“行了小丫头,别装模作样了,她听不到,你要亲就好好的亲,你想要我就给你,亲爱的,只有你才能独享我的身体。”慕月森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空气里满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亲热声。
“叮铃铃,嘟嘟嘟嘟――”
静谧的夜被爆炸的声音跟刺激的警铃声打破。
医院里顿时炸了锅。
此时是午夜11点,正是大家刚刚入睡之时,人在这种情况下,思绪都是乱的。
夏冰倾跟慕月森慌忙起床,穿起了衣服出去,外头满是浓烟,到处都是乱跑的值班护士。
这一层都被慕家包下了,所以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
慕月森扶着夏冰倾往电梯走了几步,她忽而紧张道,“慕月白,还有姐夫,还有大家。”
“他们会出来的,我们先下去。”慕月森强行拖着夏冰倾进了电梯。
跑到医院外头。
已经站满了人,有一大半都是穿着病号服的。
住院楼的四个墙角烧着了,而四散的玻璃屑则可能是装满了酒精的爆炸引起的。
这么蓄意恶性的事件在治好这么好的城市还真是罕见。
远处,消防车来了。
夏冰倾跟慕月森站在人群中,互相一眼,没有说话。
“啊――”人群中有人惨叫了一声。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头顶忽而接二连三的落下拳头大小的石头,虽不知道这样就砸死人,可都砸的头破血流的。
人群四散的往外头逃去。
慕月森护着夏冰倾,迅速没人屋檐下,才不至于被砸伤倒。
他们喘息着,对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有人报了警。
而医院里的保安也冲上了顶楼,很快就抓下来四五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他们坚持说自己是闹着我玩的,被带回了警局。
“老婆,这是某个人在投石问路呢。”慕月森半抱着夏冰倾,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
“那她已经有了她要的答案了。”夏冰倾看着被押着上警车的几个孩子,挑了一下眉头。
“别想的那么简单,惊喜可能无处不在。”
“是嘛,那就放马过来吧,这是最后一次陪她玩游戏了,别太扫她的兴致,我们进去吧!”
“好!”
慕月森搂着夏冰倾往里头走。
被押到警车边的一个亚麻发色头发的男孩,在脑袋被摁进车里头之际,扭过去朝夏冰倾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