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阿离憋了好半天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林宛如一瞬间产生一股强烈的挫败感,“算了,没事了,我挂电话了。”
“你敢挂一个试试?”阿离说道。
林宛如沉默着没有挂电话。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问。
林宛如一下子觉得自己总是一直在被这个男人支配着,就好像她永远都会听他的话,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每一段感情之中都会有一个弱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由强者决定。
阿离和林宛如之间明显就是他,她不管干什么都得由着他来。
“我妈不是一直觉得我大龄女青年嘛……就每天打电话跟我催婚,然后……我就告诉我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离打断:“告诉她你其实有男朋友了对吧?你的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撞豆腐撞到进水了?你明明知道你老妈有多想把你嫁人,你还骗她说你谈恋爱了,她明天的飞机是吗?到时候肯定是直接拿着户口本让你就地结婚!”
林宛如一脸的黑线……自己有这么难嫁出去吗?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一提?
“没有好吧!她就是想来看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再次被阿离打断:“她就是想来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男人看上了她的倒霉女儿了!”
林宛如这下真的生气了,她连反驳都懒得反驳,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家伙,还真的生气了……”阿离坏笑着看了一眼被挂掉的电话,嘴角却已经是一个充满温度的弧度了。
正当林宛如迷迷糊糊准备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又被手机震动给吵醒了。
摸索了一阵,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原来是一条短信,是阿离这小子发过来的,上面写着:明天准你一天假,我去你家接你。
心满意足的关掉手机,林宛如刚刚有多生气,现在就有多开心。这个男人总是能让自己的心情一会儿深深跌入谷底,一会儿高高飘在天上。
辛千邈用了六个多小时,终于把刺头的仿真面具做好了,看着和躺在地上的刺头一模一样的脸的这张皮,他满意的笑了。
原来这是一件这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当然,恶趣味的他还是准备拿来吓一下刺头,这小子看到自己的面具的反应真是太搞笑了,为了效果逼真,他还叫来了萧茵和杨晓峰这两个老戏骨跟自己一起演戏。
一碗凉水浇醒前几个小时被吓晕的刺头,辛千邈举着这张脸皮放在他的面前。
他刚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脸在面前晃悠,吓得他整个人浑身一个激灵,“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他死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脸皮是不是还在脸上,可是全身都被牛皮绳子紧紧的绑着,他一动也动不了。
萧茵看着他这个样子简直要笑死了,她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说道:“我们已经把你的脸皮剥下来了,只要是二十四小时之内粘回去还可以继续用,要是晚了这个时间,你这辈子就没有脸了。”
刺头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萧茵:“你你你……你不就是约我出去开房的那个……你!你想干什么?”
萧茵强忍住笑意,“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我的任务就是诱骗男人,然后把他们的脸皮剥下来……”
原本刺头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刚刚他们把他泼醒的凉水,可是听了这话,看了他们手上自己的脸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自己的脸皮是真的被人剥下来了一样。
他惊恐的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季修走了过来,他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在昏黄的烛光下看起来格外恐怖,就像是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一样,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越来越惊恐的刺头。
“说吧,你们那个组织的详细情况。”
“什么组织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听到“组织”这两个字之后,刺头的心里猛的一跳,他知道自己摊上大事儿了,可是本能的反应还是让他选择装傻。
“别再装了。”夏冰倾走上前去,一把撕开他的上衣,果然,在他的肩膀部位有一个古曼童莲花宝座的刺青。
这时候刺头才发现自己的头旁边视觉死角位置还有一个女人。
这!这不是!是她!
极力看清夏冰倾的长相之后,刺头的神色大骇,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之前他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个喝醉酒的失恋女子,他又仔细的看了一圈,果然,这里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辛千邈,这个男人当时在中国的酒吧里就坏了他的好事,没想到竟然一路追到了泰国。
事已至此,就算是再笨的笨蛋也都能知道这是有预谋的,从中国一直纠缠到泰国,他们还真是能行,竟然一连好几次设计圈套来骗他。
“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想干嘛?”刺头惶恐的说。
夏冰倾上来就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这是报她之前被他捏胸的仇,她打完之后冷静的看着他:“说吧,你们那个组织到底是怎么回事。”
刺头被打耳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闭着眼睛尖叫:“不要打我的脸不要打我的脸!我的脸都掉了你们还打!”
“噗!”萧茵一瞬间就笑喷了,辛千邈说的还真是对,这个男人就像是个活宝,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要说一些搞笑的话来逗他们开心。
季修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后背,示意她不要破坏了现在紧张严肃的气氛,审问犯人的时候如果都像是拍情景喜剧一样那不就乱套了?
再一看刺头这边,都是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了,还被这个耳光吓得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嘴里还愤懑不平:“什么仇什么怨啊!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
萧茵一秒钟进入状态,她顺手拿了一把辛千邈桌子上的小手术刀,在刺头的脸蛋上轻轻划着,看到他这张因为惊恐而有些变形的脸,感觉到格外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