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茵这回可就不得不说说这个所谓的名牌大学教授了。
“我说季大教授喂,您这个一言不合就飙学术知识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戒掉啊?”萧茵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季修无辜的摸摸脑袋:“我觉得没什么毛病啊,这难道不是大家都应该知道的常识吗?”
“你一个中年男人,老把什么‘性’、‘需求’挂在嘴边,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对方还是一群老太太呢,你觉得她们会怎么想?要是我,我也觉得你是变态了,我不仅要骂你,还想上来打你呢!”
萧茵努努嘴,也就是她熟悉季修,知道他的本意并不是那样,可是别人就不了解了,指不定还以为他是个怎样的衣冠禽兽呢。
季修有点无辜的挠挠脑袋,没想到自己一向以为是正常的交流方式在别人的眼里居然是以这种变态的感觉存在着。
季老爷子丝毫不知道楼下已经谢幕了,他还气呼呼的坐在书房里呢,这时候门突然响了。
“进来!”他冷哼一声。
原来是小惠,她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您忘了吃药。”
她送过来的小盘子里放着的是几颗保健药和平时的降压药,还有一杯温水。
“不想吃!被气死了算了!”他赌气的说道。
“您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看您真应该找个老婆管管你了!”小惠也来了气,脸都红了。
“有你一个我都够有气受的了,别说是再找其他的了!”
这话说的……就好像她已经是他什么人了似的……
小惠没有说话,把药直接放下了,她又想了想,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你再不好好吃药,我再回去探亲!”
看着她傲娇的扭着小腰出门的样子,季老爷子的气突然一下子消了,这丫头,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就着温水吃完她准备好的药,他突然想起来萧茵晚上说的话,“那她都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就没有别的想法?”
直到晚上睡觉之前,他的脑子里还在回旋着这句话。
“那她都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就没有别的想法?”
“那她都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就没有别的想法?”
“……”
好像的确还是有一点什么想法的,就好像她离开了的那几天,他心里是难过的,总觉得家里空荡荡的,少了很多味道。
小惠跟了季老爷子很多年了,具体有多久,连他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见她的第一面,有种惊若天人的感觉。
当时的小惠穿了一件白色的旗袍,整个人看起来清丽又优雅,着实让他眼前一亮,而且真正让他一眼就决定是她的理由就是她跟季老爷子早逝的老伴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这么多年来他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她的陪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更多的是像家人,而不像是主仆关系。
他偶尔会借着节假日的机会给小惠涨工资,想送给她个什么礼物还得编出一堆理由,现在看来,这种关系的确值得深究。
又在床上躺了很久,季老爷子才渐渐睡去。
这天晚上,他梦到了自己很久没有见到过的老伴了,她的面容还是那样的美丽,偶尔轻蹙着眉头,说着一些只有两个人之间才能听懂的话。
“阿季,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梦里的她还是那么关心自己。
正当季老爷子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她却转身走掉了,越走越远,他却被困在原地怎么追都追不上。挣扎了好久,他才醒过来,大概是被梦魇住了吧。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梦里梦到的是他已故的夫人,可是醒来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却是小惠。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三天大概是夏天最快乐的时光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想强烈对一个人好的小心思。
坐碰碰车的时候,明明他有点害怕的,可是他的小手却还紧紧的握着小错的,时时刻刻的偷瞄着她脸上的表情,然后记在心里。
小错自然是没有他这么多的感情的,她一心沉浸在这快乐的海洋里,大城市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座五光十色的城堡,她已经想迫不及待的长大,然后投身于其中。
这里的人们都对她那么友好,在这里她感受到了在家里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粉红色泡泡里,轻飘飘的飘在天上。
“小错,今天我们带你去找你的爸爸妈妈见一面好吗?”夏冰倾一边帮她梳头,一边问道。
小错乖乖的点了点头。
夏冰倾忍不住在她的头顶上亲了一口,“小错真乖,其实我一直也想要个女儿,以前还想要儿子呢,真正见到小女孩才发现小姑娘有多可爱,哪像我们夏天,就像一个痴汉一样!”
小错摇摇头:“痴汉是什么意思?”
夏冰倾一时语结,“痴汉……痴汉就是说他很可爱的意思。”
小错赞同的点点头:“夏天的确很痴汉。”
“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次体验到背后说自己儿子坏话的夏冰倾终于开心的笑出了声。
这天下午,夏冰倾和夏云倾就被慕月森带着,连带着三个孩子一起踏上了小错的寻亲之路。
在小错来的第一天,慕月森就已经派人去调查小错父母所在的地方了,是一个建筑工地,工程量还挺大的。
小错的父母就在这样一个建筑公司手下当建筑工,每天朝五晚九。
工头通知的时候小错爸爸正在吃力的把一捆建筑钢筋打包,突然工头就笑眯眯的让他和老婆去办公室一趟。
小错爸爸瞬间就吓懵了,路上不断的问工头到底是什么事。
“哎呀,你老是问来问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到了办公室你自然就知道了嘛!”
“老板……我老婆和我一起工作这你们是同意了的,她身体不行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我们两个人加起来才要了一个人的工资,您不能就这样把我们开除了!”小错爸爸突然急了,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走在被炒鱿鱼的路上,他就一阵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