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昨晚在阳台上,他无比诚恳的看着她的眼睛:“我今天许了一个愿望,如果有朝一日实现了,我就带你去周游世界好不好?”
他……难道是真的喜欢自己?眼神是真的,行动也是真的,可是乔嫣就是不敢相信,她只能确定一件事,就是她知道他喜欢她之后,她的心里是高兴的。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两人之间隔着天差地别,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真的会有好结果吗? 短暂的休假之后,乔嫣继续投入到了紧张的准备工作中,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是第一次开庭了。
管容谦照例在不忙的时候就来陪着乔嫣紧盯着这起案子,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那天发生的事情,但两人都感到了一丝丝暧昧的气氛。
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管容谦扭头问顾君瑞。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恋爱了呗。”顾君瑞一记白眼,这小子,明明以前比自己还要花心,结果现在一副纯情小处男的样子。
“不是,我是说,我感觉到她不是那么讨厌我了,但是我也并没有觉得她喜欢我。两个人之间总是隔着一些距离……”管容谦若有所思。
“得了吧,我看十有八九她会被你拿下,你没见那天她替你挡酒的样子,心里对你没意思,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帮你喝酒?还喝了那么多。”顾君瑞皱着眉头说:“哎我就奇了怪了,你看她一个瘦瘦高高的小女人,怎么喝起酒来都不带醉的?喝得我跑到厨房的案台上睡了两个小时,脖子到现在还在疼呢!”
管容谦得意的说:“那是,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喜欢的女人!”
“你可拉倒吧,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话说,你告诉她那是你生日,她有没有什么表示啊?”
想起乔嫣送的礼物,管容谦有些甜蜜的笑了:“有啊,一个沙袋,说是让我锻炼身体。”
“我的天啦!”顾君瑞夸张道:“你俩也太十八禁了吧,还没在一起就先锻炼身体?还是我的落落清纯!”
管容谦听了他这饱含深意的话,上来就是一个爆栗:“想什么呢你,她是怕我老被她打!我们家乔嫣可不是你想的那种随便的女人!”
“成,我就祝你早日马到成功!”顾君瑞摇了摇头,看来这小子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没有人知道,管容谦几乎是把那个沙袋当成自己的女朋友了,他又新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在房间里,把乔嫣送给他的那一个放在床上,每天晚上抱着睡。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要去接小丫头放学了。”管容谦摆了摆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就要走。
“小丫头?你说的不会就是那个原告家里的女儿吧?”顾君瑞问他。
“是啊,就是她没错。”管容谦已经持续一个多星期每天接她放学了。
由于叶一心还在坚持控告对方,并且还在用尽心思去找人做目击证人,被告方的家属已经从各方面威胁他们了,小事都一一被管容谦摆平,至于孟小瑶的安全问题,叶一心每天送她上学,但是上完自习她还没有下班,所以接她放学的任务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管容谦的身上。
“好小子,你这是老少通吃啊!”
在管容谦发飙之前,顾君瑞火速溜出了他的办公室。他摸着下巴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也只有小恶魔能管住这个家伙了吧。
s市第一高级中学。
放学已经有十多分钟了,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好奇的看着校门口停着的这辆限量版路虎,虽然学校里不乏有钱的家长,可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停在校门口的,这还是第一个。
管容谦坐在车里,音响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他等得都快要睡着了才看到孟小瑶慢吞吞的背着书包往外走。
刚想按喇叭,突然看到几个女生一把拉住她,看起来好像是在争执些什么,想也没想,管容谦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你在拽什么啊,不就是死了个爸,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得给你爸陪葬啊!”染着黄头发的女生揪住了孟小瑶的衣领,这个时候门卫通常在做晚饭,所以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孟小瑶听到别人又拿她死去的爸爸说事,自然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你给我闭嘴!贱人!”
黄头发的女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让其他人把她按住,手一扬就要给她一个巴掌。
孟小瑶的眼睛已经本能的闭上了,可是本应该出现在脸上的刺痛感却迟迟没有出现,缓缓睁开眼睛,黄头发女生的手正被管容谦死死捏在手里。
“妈的,放手!你捏疼我了!”女生含着泪花叫骂道,另外几个女生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欺负别人可不算什么本事,你最好别让我发现还有下次。”管容谦死死的盯住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对她说,说完,手上的力量还加重了一下。
在黄头发女生感觉到窒息的疼痛之前,他把她放开了,这时几个女生都失去了气势,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窜开了。
“没事吧?”管容谦关切的看了一眼衣衫凌乱的孟小瑶,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眼就是在强忍着眼泪。
“大叔,谢谢你……”说完这句话,她的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车上。
管容谦并没有急着送她回家,跟叶一心打了个招呼之后,他买了晚餐和饮料带给了情绪还仍不稳定的孟小瑶。
“她们总是那样,我都已经快习惯了,今天就是心情不好,所以就起了冲突。”喝完一杯橙汁,孟小瑶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
“总是那样?”管容谦皱起眉头,他知道现在有很多校园暴力,可是真正发生在他眼前时,他又觉得是那么的无法容忍,一想到孟小瑶已经遭受到如此大的痛苦了,在学校还要受到同学的欺负,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本来就不爱看她们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把头别过去,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极度悲伤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