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千邈看着秦诗柔,他的眼神里也越发的温柔,他不想失去她。
“你会想我吗?等到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一样,她定定的看着他,过去倒了两杯红酒。
一看到红酒,辛千邈的心里惊了一下,这是电影里经常有的情节,她会在酒里下毒吗?
他一直默默的观察着她的动作,她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就像完全没有考虑,她直接把酒杯递给了他。
看辛千邈有点发愣,她笑了笑:“哦我忘了,我想你可能会怀疑我下毒吧,嗯,换一杯。”
说着,她把自己的酒杯和要递给辛千邈的交换了一下。
辛千邈被她戳中,随即立马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耻了,原本昨天都食言没有把把她的诺言当一回事,今天她请他喝红酒,他还怀疑她下毒。
他一把夺过她已经送到嘴边的酒,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随着上上下下。
秦诗柔笑了。
她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浅浅喝了一口。
辛千邈突然就很想要抱抱她。
这个女生真的很让人心疼,那天晚上她在酒吧里狂喝酒,跟他诉说着自己的心事,诉说着自己从小到大的悲伤故事。
他明知道她可能喜欢他,而现在他终于也要离开她了,辛千邈只痛恨为什么自己是以这样的身份和她相遇的。
酒意越来越浓,这两个人也越来越迷醉……
在等待对方侦查员给出秦诗柔的资料的同时,季修也处于一种高度的紧张感。
据辛千邈所说,他们两个人是在国内的时候就认识了,而且每次都是在酒吧,由此可见,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早有预谋也不一定。
再看看自己这边,泰国警方那边已经谈妥了,今晚去行动的时候他们也会派出大量的人马,现在别墅里就他们几个人,只要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降临就好了。
辛千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失去了联系,神神秘秘的出门之后就好久没有回来。
正好闲来无事,他走到谭思思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
这个女孩这段时间所受的苦难他大概都了解了一些,从今天早上知道她获救了开始,她就紧紧的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肯出来。
她一定是在那个变态的地方遭受了很多折磨,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听谭副市长说过,这个小女孩平时很活泼可爱的,也很讨人喜欢。
遇到了这种令人绝望的事情,季修只能试着去安慰她一下,要是待会儿她的父母过来接她,看到她现在这个状态的话,也会很难过的。
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就好像是没有人一样。
季修又敲了敲。
终于,传出来一阵怯懦的声音:“谁……谁啊……”
“是我,季修,你父亲让我来泰国找你的。”季修只能把谭副市长的名讳也挂上,要不然这个小女孩还不会放心的。
果然,过了很久,季修都要离开这里了,门才“啪嗒”一声的开了。
季修走进去,谭思思已经很紧张的坐在椅子上了。
“季……叔叔好。”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很不对劲,就好像是很害怕他似的,一直跟他保持距离。
他知道,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担心害怕,还会出现信任危机,更严重的还会影响到谭思思以后找男朋友和结婚这种大事上面。
万一她到时候心理康复做的不到位,受不了自己的心理压力自杀了,那可就真是悲剧了。
要想让她从这种状态中恢复过来,还是得尽快消除她的心理阴影。
首先这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季修还是想努力的试着做这件并不容易的事情。
他走了进去:“可以和你聊聊吗?”
谭思思点了点头。但是她还是没有主动和他说话,自始至终,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思思,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他问她。
辛千邈说过,之前几天,谭思思还被曼巴侵犯到身体虚弱只能躺在病床上,也就几天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多了。”谭思思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应该应和他一声。
“你……你不要难过,现在你过去受过的那些苦都已经过去了,从今天开始,那些全部都不存在的,你要知道,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
季修说完这些,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像心灵鸡汤。
“生而为人,虽然大家都不想经受这样的磨难,但是你既然遇到了,就要想办法把自己变强大好吗?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把你视作珍宝的人,就算是为了他们,也希望你早点好起来好吗?”
谭思思怔怔的看了看他,直视到他关怀她的眼睛,突然就有点忍不住了,她的眼泪终于汹涌的落了下来。
是啊,生而为人,原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遭受各种各样的苦难,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是她谭思思遭受这样的苦难?
凭什么还是这么大的苦难?
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辛千邈也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她在被限制住自由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一个月以前,自己在那个悔恨终生的夜晚被好几个男人轮番侮辱之后,她的世界就开始一片灰暗。
在这之前,她的人生一直都是顺风顺水。
她的父亲是副市长,可以给她所能给到的最好最优秀的生活环境和教育条件。
从小她就是人人喜欢的对象,作为一个长得又漂亮又很可爱的女孩,几乎是十几岁开始她就有很多人喜欢她,就在被那伙人抓走之前,她都还有一个喜欢的男生即等着她表白。
现在如同是地狱噩梦一般的现实陈现在她面前,她被人绑走之后,肯定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肯定会猜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这种事情不用猜都能知道,这下完了,谭思思觉得自己都已经没有再继续活下去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