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追到外头,萧茵人就不知所踪了。
可想而知,她是故意藏起来了。
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他心里很是无奈,也有内疚。
若是他能平心静气的看着她离开,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若是他不清楚那丫头对自己情感,不知道她一切的行为不过实在气他。
若是他们真的能洒脱。
也许…他也就不会这样子。
也许…他就放手了。
可是他知道了,知道自己的心,也知道了她的心,他…必须要对她负责,必须要给她一个将来。
竹林里,只有阳光和风,竹叶沙沙的被刮起,泛起一片片清凉。
吹拂的脑袋越来越清醒。
人也慢慢的静了下来。
夏冰倾站在这宁静之地,深呼吸,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惊惧于自己的做的一切,却一点也不后悔。
下刀的一瞬间,她直面了自己的恐惧,看到以后,她才发觉,那并不是可怕,蜷缩在哪儿的少女只是一直安静的呆着哪儿,孩子早已经去了天堂。
她牵着那个少女走了出来,走到光明下,让风吹走她的背负了太久的伤。
一切都那么随风而去,消散在世界的角落,化为粉尘…
身后,脚步声慢慢的靠近。
一道温热的胸膛从后面搂住了她,像春天最暖的风钻了她的心底。
人,好像真真正正的活过来了。
望出去的世界也是麟光点点,明媚异常。
“月白说的对,春天真的来了!”夏冰倾微笑着,放心的往后倚去,靠入这个她想呆一辈子的胸膛。
“这个时候提他干什么,不准提他。”
霸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点醋意,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温柔的物质。
“小气鬼!”夏冰倾仰头,去看慕月森俊美刚毅的侧脸,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吧。”
“哈,小丫头你做梦吧,这么点小福利就想打发我,起码要这样――”慕月森说着,薄唇猛的压下去,压住她的嘴唇上。
含住,熟练的撬开她的牙齿。
绵密湿润又芬芳的触感,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更多。
他不断的加深,绕着她,撩动着她。
她回应,转身与他面对面,勾住他的脖子,身体也紧紧的贴着他伟岸的身躯。
他身上的气息总是那般的清冽而优雅,让她有种深深的依恋感,想要每天清早跟入睡前,都能够伴随着她。
这或许就是人们说的羁绊吧!
缠绵而热烈的吻就像绽放在天空的烟火,美丽而又绚丽,让人目眩神,他们难舍难分,都不想结束的那么快
竹林的一头,慕月白站了一会,就走开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而其实…他来的比慕月森早。
慕家。
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天气就阴了。
中午那会,警局跟监狱那边来的人一起把米亚给押走了,据说没有送回监狱,先去了医院抢救。
而当慕月森牵着夏冰倾像两个逛大街的情侣一派轻松甜蜜的走来的时候,差点没把不知情的亲戚朋友吓出心脏病来。
用一个客户的话,慕家,这好在是大白天,烈阳当中,这要在晚上,还不得以为是诈尸啊!
良心大实话!
绝对是摸着良心,冒着被慕月森封杀的风险说出来的大实话。
此时,都已经回来了慕家。
辛袁裳刚才当着众人的面狂亲了儿子的额头两下,抱了他好久才肯松开。
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只要能鲜活的回来,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了。
可父亲就没那么好说话。
大厅里头,一大群人或站或坐着。
气氛,严肃。
慕博明坐在那儿,板着脸,神情威严。
慕月森坐在他的对面,表情淡定。
他被归纳于这次事情的“主谋”!
“说说看吧!”慕博明看着儿子,淡淡开了口,声音里暗藏火气,“这事情谁出的馊主意?”
季修站直了一下身体,想要站出来承认,可是他口还没开,慕月森就开口抢在他前面爽快的认了:“我出的!”
“好,你出的,你倒是认的痛快,可你做这个事情之前有没有想想你妈啊,你妈都哭昏了好几次你知道不知道,”慕博明拍着桌子,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被儿子耍,谁能开心的了。
慕月森不紧不慢的回答,“妈这边我确实考虑不周,不过权衡下来,也只能如此,起码现在米亚被解决了,不用在有人受伤,也不必总是防着额。”
“那你就算要这么做,你也该跟我们商量一下,告知一声啊,你这样算什么,今天把亲戚朋友都招来,弄的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这臭小子还有理了他。
慕月森勾唇,“如果事先都说穿了,就没有那么真实了啊!”
慕博明冷哼一声,“真实,那要不要我爆个血管,那样够真实吧。”
慕月森不说话。
反正老头开始要无理取闹了,他说什么都白搭。
慕博明又唠叨了一会,辛袁裳听不下去了,“我说你差不多讲个几句就行了,你还真想儿子死啊!活过来你不开心是不是?”
“老婆,我没这个意思,不是这小子他不像话嘛。”老婆大人一开口,慕博明的语气顿时就软了。
“我觉得很好,对付米亚那就要用非常手段,而且月森说的没错,若是知道,光靠演,谁能演的这么像,又不是科班出声的,眼泪说来就来啊。像现在这样,我非常高兴,你别给板着脸破坏气氛了,听到没有。”
“好吧,好吧,我不说不说了!”
慕博明被辛袁裳几句话就收治的服服帖帖了。
几个小辈暗暗发笑。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三哥,那你们到底有没有遇到蛇啊?如果没有的话,卫生间里怎么会又冒出一条来?”慕琉玄很疑惑。
”米亚的确实雇了几个小混混来放火,借着我们出房间逃出来的那会,派人去卫生间放了毒蛇。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混混刚到医院放了火,进入住院楼里就被抓住了,后面那几个在楼顶砸石头的人其实是我们这边的人伪装的。问清了米亚让他们做的事情后,我们就将计就计的大搞了一场破坏。卫生间里自那是没有蛇,这些都是我跟你嫂子装出来的,因为我们知道,房间里头有针孔摄像跟窃听器,就藏在电视机的开关里头。“慕月森口吻淡而缓慢的讲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