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连尘还怒火中烧的看着这一对丝毫没有认错的意识的机车男女,看样子那个男人是想辩解些什么,可是那个女人更过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连头盔都没有摘下来。
“喂,我说你们!有机动车驾驶证吗?这种技术也想上路飙车?万一撞到人了怎么办!”他已经摩拳擦掌想报警了。
一旁的温如玉紧紧的拉住温连尘的手,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她大概已经猜出来车后座戴着头盔的女人是谁了。
“放心吧,我不会撞到人的,我从五岁开始就会骑摩托车了,从来没有出过事。”牧野耐心的解释道。
看这男人紧张的样子,大概是很爱温如玉吧,一想到这两个人跟温紫惜都有关系,他的坏脾气都被他控制了起来,不然以他的个性,现在这个叫嚣着的男人早就被打进了医院。
“五岁?”温连尘吸了一口冷气,“行啊,现在的小混混越来越出息了!差点撞到人还有脸说你五岁就开始骑摩托车?”
温紫惜已经按捺自己很久了,她不想让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和她最爱的男人相互争吵,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千万不能让温连尘发现自己,要不然这段感情很可能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她还好奇着,平时温连尘都是去温如玉的工作室休息的,这俩人这回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回家里慢悠悠的去上班。
谁能想得到她就让牧野用摩托车送她一回,就正好撞在自己的哥哥面前,而且他还好死不死的差点撞上温如玉。
平时他送她回家都是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把她放下来,两个人腻歪一会儿了才会放她回家,今天可真是走运了。
这样想着,她捂紧了她的头盔,不希望任何人发现她是温紫惜。
温连尘看着面前这俩人鬼鬼祟祟,女人还一言不发的捂住头盔,他忍不住脑洞大开:“你们该不会是嗑药了吧?磕了药然后上街飙车?真有你们的!看来我必须得报警了!”
温如玉一听他这话吓得差点哭出来,她的傻男朋友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呢吧?那可是黑帮老大啊!虽然温家也算有权有势,可是要是惹到了不要命的,他随便派几个小弟就能把他们解决了。
温紫惜一听她哥哥要报警,当时也急了,“你不许报警!”她大声说。
温连尘一看这两人还来劲了,凭什么不能报警啊!这个女人很是嚣张,穿得暴露也就算了,还一直戴着头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有种你把头盔摘下来啊!”他冲对方叫嚣道。
温如玉突然觉得这个场面很好笑,一方知道所有情况,就是不敢下来对峙,另一方啥都不知道,就这样傻傻的还在为了她出头。
算了,她还是做一回和事佬吧。
“算了算了,阿尘,人家又没有撞到我,上班马上要迟到了啦,他们以后也不会再这样了啦,对不对?”说着,温如玉朝还戴着头盔的温紫惜使了个眼色,还比了个手势。
聪明的温紫惜一看就懂了,连声说道:“对对对!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温连尘冷哼一声,这才掏出车钥匙往车子旁边走,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似曾相识,只是在头盔里听不大清楚,他也就没有多想。
一边为温如玉拉开车门,他嘴里还愤愤不平:“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开始追求这些东西了,这要是我妹妹,看我不打断她的狗腿!”
温紫惜刚抱紧牧野的后背,正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冷不防的听到这么一句话,瞬间觉得自己的腿有点疼……
狼狈的抱着她的那堆娃娃,她又让牧野载着她兜了一圈,确定附近没人了她才敢从车上下来,以前都是大大咧咧的,丝毫没有一点顾忌。
直到这次正面和哥哥撞上,她才发现自己这个恋爱谈得不是这么的可以直接面对所有人,至少要给他们留一个心理准备。
“害怕了?”牧野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才不是!”温紫惜大声回答道:“我还没准备好怎么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但是,绝对不能像今天这样!”
乖乖,她可是父母和哥哥眼中的好女孩,虽然她使过的小心机干过的小坏事都不少,可是这回直接和黑帮老大混在一起,肯定已经超出了父母和哥哥的心理承受能力。
“害怕了就告诉我,早点收手。”牧野亲切的揉揉她的头发,一轰油门,瞬间跑出去老远。
他不想让温紫惜知道,他有情绪了。
看着今天这个男人长得和温紫惜还有几分相似,肯定不是她的哥哥就是她的弟弟,他们一家人都肯定不会接受他这个小混混的,对,她还总喜欢叫他小瘪三。
富家千金可能会一时新鲜喜欢上一个小瘪三,可是谁还会长长久久跟着他这么一个总是打打杀杀,生活没个安定的人呢?这个世界总是现实的,不给人留一点余地。
牧野十七岁的时候便独自离开家,出来闯荡。不是因为叛逆想要离开这个家,而是这个家里根本就容不下他。
母亲早逝,父亲马上又再娶了一个,从那开始,他便成了家里最多余的人,继母对他倒是没有非打即骂,只是这个冰冷的让他感受不到一丝温度的家,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出来打拼了这么多年,他才终于坐上了现在这个位置,他已经不愿意再回想起来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苦,这些都是温紫惜这样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体会不到的。
虽然他在外面是一个很有魄力的黑帮老大,但在温紫惜面前,他还是有一些自卑的,他从小就没有感受过什么被爱的感觉,围在自己身边的也都是一些生死相依的兄弟。
他对女人一向看得不是很重,直到现在遇到了温紫惜,她就像是他生命中的注定,两个人只是见了第一面,就彼此魂牵梦萦。
牧野不愿意再多想了,他把车开得飞快,任凭冷风胡乱拍打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