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是不是对明天的补考没信心。”
白倾悦咬在嘴里的鸡肉,顿时就咽不下去了。
这男人是成心的吧!成心想让她吃饭消化不良吗?
这种时候,就是心情再好,都得发火的吧?
白倾悦决定把自己的好心情暂时放一放,先来发一通火。
“你什么意思啊宁逸尘!你就是故意想挤兑我的是吧?”白倾悦说罢,将咬了一半的鸡肉又放进嘴里,用力的啃咬。
她咬的非常用力,瞪圆的双眸定在宁逸尘身上,那架势,活脱脱像是在咬宁逸尘的肉似的。
“嗯?宝贝儿为什么这么说呢?”宁逸尘放下筷子,一脸无辜又疑惑。
嗯,他现在装无辜似乎是装无辜了,每次都信手拈来,而且还从来不会被戳穿。
“你、你、你……”白倾悦‘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一句话来。
“看吧,你自己都说不个所以然了吧?我明明是关心你,怎么在你听来就成了挤兑你了呢?这样冤枉我,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宁逸尘最近非常喜欢用‘很伤心’这句话来逗白倾悦。
偏偏小女人又特别的好逗,几乎每次他一说会伤心,小女人就会怕了。
白倾悦耷拉着脑袋,瞬间就举小白旗了。
是啊,人家是关心她,是她自己心里有鬼,内心敏感,所以才会以碰就炸毛。
所以说来说去,结果是她自己的错?
“算了,吃饭!”白倾悦色厉内荏的说了句,装出一副毫不示弱的样子继续吃饭,可微微颤抖的筷子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真正心情。
宁逸尘突然有点后悔,吃饭时间应该让小女人好好吃饭才对的,这样逗她似乎容易让她会有消化不良的情况发生。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条大虾到自己碗里,放下筷子开始剥壳,直到粉色的虾肉都露出来,宁逸尘满足一笑,放到了白倾悦碗里。
“我错了,宝贝儿多吃点。”
白倾悦看了一眼碗里的虾,又看了一眼宁逸尘,有些莫名,她不知道这男人干嘛突然跟她道歉,但是呢,虾肉这么好吃,她还是不要多话比较好。
白倾悦夹起大虾大口吃了起来,宁逸尘看到她吃的那么香又那么可爱,心里一阵满足。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变成了宁逸尘投喂白倾悦的时间了。
宁逸尘剥虾,白倾悦吃虾。
俩人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都满足又愉悦。
这顿晚餐吧,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那么点小瑕疵出现,但过程与结局还是非常美好的。
——
晚上俩人躺在床上,宁逸尘今天难得没有熬夜工作,而是早早的陪白倾悦上床睡觉了。
白倾悦今天的睡觉时间也比平常要早的多,才10点钟,平常这个时间她还生龙活虎的到处转悠呢,所以啊,虽然她是早早的躺床上了,但却睡不着。
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睡意的那种。
但毫无睡意又能怎么办呢,她还是得躺着睡觉啊,明天要考试,她总不能连个精神状态都差吧。
都没有好好看书复习了,连精神状态也不好的话,那就很过分了吧。
白倾悦翻来覆去在床上打滚,不管怎么样,她就是睡不着睡不着,不但睡不着,而且精神还特别特别好。
“睡不着?”安静的房间,宁逸尘突然开口。
房间的床头开着一盏暖色调的灯,宁逸尘说话的时候侧着身子,手臂撑着脑袋,身体也跟着往上了一些。
白倾悦背对着宁逸尘,她看着对面的大墙壁,暖色的灯光将宁逸尘的身影拉的老长,下一秒,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嗯?”宁逸尘疑惑。
“哈哈哈,你看看对面的墙壁,你的身影被拉的好像超人一样壮硕了。”
宁逸尘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了自己高大的身覆在小女人弱小身躯上。
这样的反差,让他脑中顿生旖旎,喉咙微微发痒,身体的某处也有些了些许动静。
“你说是不是呀?你该不会是觉得你的身材被拉的奇怪了,所以不敢承认吧?”得不到回应,白倾悦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是。”宁逸尘低沉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
“你是不是困了呀?声音怎么怪怪的的?”白倾悦疑惑,说完作势就想转身。
宁逸尘却赶紧拦住她,不让她转过来:“乖乖别动。”
“为什么呀?”
“你不是喜欢看我的影子吗?难得今天才有机会看到,下次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宁逸尘哑着嗓子解释,本就低沉的声音又更低沉了。
一边解释,他还要一边克制住体内的躁动,额头已经开始有薄汗冒出来了。
“哦,也是哦。”白倾悦轻易就被说服了,虽然她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她说不上来呀,既然说不上来,她也就不打算折磨自己的脑袋去想那些了。
“诶,逸尘哥哥,你说,我现在还睡不着,明天起不来怎么办?”白倾悦盯着对面墙壁的大影子看,看着看着觉得空间好像有点安静,就开口说话了。
“我会叫你。”
“哦,那逸尘哥哥你明天睡过头的话怎么办呢?”白倾悦承认,她就是无聊没话找话聊。
没办法呀,谁让她睡不着呢,说不着的话说说话,说不定就能睡着了呢。
“不会的,我设了闹钟。”
“那闹钟没响怎么办?”
“我的生理时间习惯早醒,明天不会让你迟到的。”
可怜的宁逸尘一边忍着内心的躁动,一边还要充当十万个为什么的解答人。
天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这小女人压在身上,狠狠干她,将体内的欲望发泄出来。
然而,小女人害怕,小女人不愿意……
直到现在,他都还没能想通,小女人究竟为何对那件事会那么的抗拒,真的就只是因为害羞?
一个人害羞真的会害羞到那种程度吗?
想到这些,宁逸尘体内的躁动总算稍稍缓解了一些。
没想到他居然需要靠想这些来压制自己的欲望,宁逸尘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