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像不好?”宁逸尘抬眸看向陆行之,勾唇无所谓的笑了。
“嗯,像,很像。”陆行之盯着他,重重的点头。
“你想太多了,行之。”宁逸尘伸手一把将一直盯着他脸看的陆行之的脑袋一把推开,起身站了起来,迈步想朝办公座位那边走去。
其实他的脚根本没到无法走路的地步,之所以那样告诉白倾悦,不过是希望那小女人能多在他身边陪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白倾悦,为什么会希望那小女人能多在他身边陪他。
他只知道,看到这小女人出现,他心情便会莫名的轻松,莫名的好……
“诶,你不吃饭吗?这可是人家白倾悦特地给你买回来的。”陆行之说着打开了餐盒。
宁逸尘迈开的脚步停住,又走回来沙发旁边坐下。
陆行之看着他这模样,惊讶的摇了摇头,一副不敢置信又好像有点相信的模样:“啧啧啧……逸尘啊逸尘,我看你这回是真心陷进去了。”
“什么陷进去?”宁逸尘拿起叉子,开始吃起了白倾悦给他买的意大利面。
“对白倾悦陷进去啊,你喜欢上她了,彻底的喜欢上她了!”
“什么?”闻言,宁逸尘停止了继续吃面的东西,放下了叉子,深邃的双眸微微瞪大望着陆行之。
“你在说什么陷进去?说什么喜欢?”
“哈哈,看你这样,还不是喜欢白倾悦,喜欢极了。”陆行之看着好友这模样,忍不住捧腹大笑。
实在太好玩了。
逸尘此刻脸上的表情十分新鲜,是他以前从来没在他面前看见过的,若非知晓他性格的话,他真想拿手机爬起来,用来随时观赏用。
“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说我喜欢白倾悦?”比起陆行之的玩笑态度,宁逸尘显得十分认真,十分严肃。
喜欢那小女人?他从来没想过这点,因为他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喜欢任何一个女人,那小女人也是一样。
之所以会对她会有些特殊,不过只是因为……她比较有趣而已。
嗯,有趣,仅仅只是有趣……
可现在行之居然说他喜欢上白倾悦那小女人,他否认,可为何在否认的同时,他的心竟有些虚?
“逸尘啊。”陆行之收起了笑脸,也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他拍了拍宁逸尘的见,一脸认真道:“从你的言行举止看来,你可能是真的喜欢上白倾悦了。”
“之前你让我找我那朋友散播你与白倾悦交往的事儿,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是为了好玩呢,可现在看来,你是真喜欢上她了。”将逸尘最近的异常前后捋了捋,陆行之得出这么个结论。
“呵呵,怎么可能。”尽管心已经有些动摇,宁逸尘却无法苟同陆行之的那些话。
“你这是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心。”他越否认,陆行之越发确定。
“看来我给你的工作还是太轻松了,行之。”宁逸尘想转移话题,不知为何,话题越继续,他发现他的心越不稳定。
那种心虚的感觉,让他很不喜欢。
“诶诶诶,我说逸尘,我这是在帮你认清楚你的心,我完全是为你好,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啊。”陆行之戳了戳宁逸尘肩膀,露出一脸委屈的模样。
“我的心,我心里清楚的很,不需要你来帮我认。”宁逸尘强硬的说道。
“逸尘,你要是一直这样傲娇下去,你以后可是会后悔的。”
“后悔?我为什么要。”宁逸尘继续嘴硬,俊脸多了几分冷意。
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相信,他喜欢上白倾悦那个女人,他绝对不会相信,他宁逸尘竟然那么轻易的就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陆行之看着宁逸尘这模样,原本的打趣眼神变成了同情。
他当然知道,逸尘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也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否认自己的感情,那些事情……就算过了很久很久,他也始终还是无法走出来吧。
如果白倾悦是那个能让逸尘走出来的人,那么……他愿意帮忙!
——
带着一肚子气从宁氏集团离开,走在路上,在路上晃荡了许久,白倾悦发现她竟然连一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
除了宁宅,她竟没一个可去的地方!
她现在心情很糟糕,因为宁逸尘那家伙心情很糟糕,所以不想回宁宅,回去宁宅,她就会想到宁逸尘,想到宁逸尘,她心里的火气又会‘蹭蹭蹭’往上冒。
为了不让自己被怒火燃烧而亡,白倾悦决定暂时不回宁宅。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除了宁宅,她竟连一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
从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里,白倾悦了解的那些东西,让她有些心寒。
从前的白倾悦,一心扑在林锦西身上,她所有的喜好全部都与林锦西有关系,她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与林锦西有关的,去的地方也是与林锦西有关的……
换句话说,她根本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林锦西那渣男而活。
“呵呵,真是愚蠢!”
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白倾悦这样愚蠢的女人,白倾悦不禁嘲讽出声了。
居然为一个男人到如此程度!
男人,爱情,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对于从来不曾经历过爱情,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男人的古代白倾悦来说,她实在无法理解现代白倾悦对于一个男人执着到放弃尊严的程度……
反正,她自己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
也绝对不会轻易被一个男人影响自己!
而且男人多讨厌啊!像宁逸尘,那个可恶的混蛋!
每次都欺负她,偏偏每次面对他,她又变得很没用!
一想到宁逸尘,之前在他办公室发生的那些事情,再次让白倾悦降下去的怒火蹭蹭的又冒了上来。
“可恶!可恶!”
——
晚上9点,宁逸尘才回到宁宅。
因为中午的事,还有行之说的那些话,让他心烦意乱,暂时不想见到那小女人,不想心再被扰乱,他刻意在公司加班到这个时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