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公!什么大好的事情?”路上杨元良还在探听,这个公公就是不说,进了皇城后,这个公公去办别的事情,换成小太监引路。
在偌大的皇城中,杨元良走了半天,来到一个和他家后花园差不多的地方,小公公就让他站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乱走。
这把杨元良弄糊涂了,皇帝老子下一道圣旨让他进宫,这半天见不到人,也不知道什么事情,站了有小半个时辰之后,这个小太监匆匆的跑来,“杨公子,请和我来!”
穿过九曲十八弯的长廊,杨元良也不知道拐到那里去了,小太监一指门,“天子就在里面。”其后喊道:“草民杨元良带到!”
里面一个老太监同样喊道:“宣!”这小太监一推杨元良,“可以进去了!”杨元良走进去,就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身材发福,差不多一米六左右,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胖子,穿着龙袍,手持笔墨在一张桌子前写写画画什么,不用介绍杨元良也知道这个是皇帝老儿。
皇帝的两边正是当朝的太子和化名常芳的公主,后面还有几个护卫和一个老太监,杨元良学着电视上的样子,跪下说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皇帝很是平淡的说一声,杨元良高唱到:“谢主隆恩。”然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皇帝画了一小会之后,放下笔,打量了一下杨元良,啧啧说到:“看相貌顾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一边的太子接话到:“才华肯定是不假,就是人太懒散了一点。”皇帝双手背后,挺起像是怀孕六个月一样的大肚子。
冲着杨元良说到:“中秋西湖诗会你可是给我大辰赚够了脸面,朕的一双儿女天天在朕的耳边念叨你,说吧!你想要一个什么官。”
皇帝亲口许诺,这可是比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好事情,杨元良也是蒙逼,他根本就不想要当官。
这个让他当官的事情是长公主宋芳雅干的,她在宫中无聊,出去的次数有限,跑去商羽没有看见杨元良,寻思找自己爹赏杨元良一个官做,这样每天上朝的时候就能看见杨元良了。
杨元良,重新跪在地上说到:“吾皇万岁,草民真的不是当官的料,还望圣上……”杨元良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太子就说到:“父皇我跟你说了你还不信,这小子根本就不想当官,我要不是便服出巡根本就逮不到他。”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官场岁月催,功名利禄全是梦,不胜人生一场醉。”老皇帝口中念出了杨元良当时在自己家后园子里面的抄来的诗词。
杨元良脸都吓白了,背后冷汗刷刷的往外冒,老皇帝念完之后,看见杨元良还是不起来,也不说话,就对旁边的长公主说到:“芳芳,不是为父不照顾这个杨元良,而是他真的不想要当官,文人都要风骨,强按着牛头喝水也不行,我看就这样算了把!”
“嗯!”长公主只是恩了一声,老皇帝对着跪下的杨元良说到:“以后你若是在想为官,必须和他人一样走科举,我绝不会徇私情!”
“谢主隆恩!”杨元良赶紧磕了几个头,皇帝说到:“起来吧!”杨元良又是一谢然后站了起来。
“过来看看朕的这幅画怎么样!”杨元良小心的走了过去,看见老皇帝画的是一副地图,上面依稀可见长江黄河。
杨元良试探的问道:“圣上画的可是天下?”老皇帝撇了杨元良一眼,心里很高兴,他其实画的就是山水,老皇帝故意说到:“你说的不对!”
“草民资质愚钝,不知道圣上画的是什么,还望圣上恕草民无罪!”老皇帝双手背后,挺起大肚子说到:“我画的是我的天下!”
杨元良想要笑差点没有笑出来,憋着气说到:“圣上言之有理,天下之大,皆是圣上一人的天下。”
“我这一双儿女都说你文采出众,你可否以我的画作一首诗词?”杨元良终于明白过来了,这才是皇帝叫他来的目的,就是试探他到底怎么样。
杨元良左右为难,若是草包一个估计今天命就交代到这里了,若是展露才华以后难免要做官,思来想去,觉得展露才华还有周旋的余地,于是躬身拜道:“圣上那草民就献丑了!”
皇上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杨元良故作沉思,在这个屋子中来回走了几步说到:“独立寒秋,长江北望,临安城中。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山河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老皇帝一听乐的嘴都合不拢,指着杨元良,“你这个小子,今年的科举一定要给朕参加,好好的作答不可马虎,不然朕一定要定你一个重罪!”
杨元良拜谢,皇帝一挥手:“回去吧!多和老太常学学怎么做官!”杨元良跟着太监就走了出去。
老皇帝自己把杨元良的诗词写在了画上之后,对着太子说到:“来年的新科状元就是他了,到时候他不想做官也不行。”
“父皇,这个杨元良还要打磨打磨懒散的心性,就算中了状元也不能立刻给大官做!”皇帝写好字之后,落下笔。
“芳芳,你推荐的这个人不错,现在我给他官当不合适,你皇兄说的对,要打磨打磨一下,我待会告诉老太常多交他一点东西,打磨好了让他做官!”长公主听后十分的高兴。
老皇帝让女儿回去,忧心的说儿子到:“胡家河子一战之后,太平了十二年,如今四国联合起来与我大辰叫板,我看五年内绝对要起战乱,如今正是广招贤良,秣马厉兵的好时机,明年我加开一门恩科,为你培养班底。”
这话要是被其他两名皇子听见,那可就了不得,皇帝今年五十多岁了,还算是壮年,但太子已经三十多岁了,等了好几年了,好在老皇帝的儿子少,要是儿子多,估计太子早就动了别的心思。
杨元良回到家后天都黑了,王秋萍和武兰香都没睡觉,一家老小都在等着杨元良从宫中回来,王秋萍就搬一张椅子在门口等着。
杨元良回到家后,王秋萍关切的问道:“相公,天子召你去宫中干什么?”杨元良边走边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要给我一个官做,顺便试探下我的才华,我把官身给推了。”
“啊!”王秋萍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元良,武兰香骂道:“你这个傻子,天子给你官做,是莫大的荣耀,你怎么给推了啊!”
“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杨元良说完之后,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在杨元良的耳边叽叽喳喳像是小麻雀一样烦人。
“估计明年我必须要去做官,我们还是早点睡觉吧!”杨元良好说歹说,才把让两女安静下来。
夜晚躺在床上,杨元良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星辰,“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我又不是大辰皇朝的孝子贤孙,早知道不抄什么诗词了,现在弄到无法回头。”
抱怨归抱怨,生活还要继续,在这个封建皇朝内皇帝就是天,这可不是后世的文明社会,没有事情赚几个钱可以安心的宅在家中。
杨元良早也就看穿了这一切,若是王老太常年纪大了辞官回家,未来的几十年中,没有官员庇佑,有杨元良好受的。
“时代的浪潮不可逆转,封建社会,家天下中,士大夫阶级皇族,才是第一集团,人上人。”杨元良第二天醒来,躺在床上,说了一句王秋萍听不懂的话,王秋萍摸了摸杨元良的头,“相公说的是梦话,还是胡话?”
杨元良抓住了王秋萍的手:“若是做官去那里做官最为清闲?”王秋萍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是封疆的大使了,不用上朝,一切自己说的算。”
杨元良指着自己说道:“你看看我像不像封疆大使?”王秋萍也是笑了:“以后或许有可能吧!现在皇上最多给你一个六品官做,若是太子以后登基重用你,熬上几十年资历够了,差不多能去封疆。”
王秋萍说的都是大实话,朝中有人好做官,就算是皇上十分的赏识,也不可能直接给一个重要位置的官位,只能慢慢打磨,以后看情况提拔。
封疆大使可都是实权人物,皇帝的心腹,国家的栋梁,自从武朝灭亡以来,大辰和宋朝差不多,主要的实力都在防止武官谋反,防止内戚夺权,造成国家对外不太行,对内高压的保皇政策。
封疆大使就那么几个,背后势力盘中错节,大辰文官比武官要荣耀很多,文人墨客比武朝也要多很多,但各种文官结党云集,玲珑诗阁就是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党社。
“娘子先不说这些了,我以后肯定要当官,我估计明年科举就算我交白卷也会中状元。”王秋萍翻眼瞅了杨元良一眼:“你就吹吧!我可不会相信你,你待在家中好好跟着我进学。”
“我不是吹牛,你不懂皇帝和太子的心思,好不容易抓到真有才华的那里能放过!”杨元良说这话的时候回忆起他二十多岁的时候,被选入国家战略研究中心,本以为大展拳脚,却被分配扫地的事情……
“姑爷,外面一个姓蒋的秀才带着一大波人来拜访你!”家丁拿着名字来到后花园中找到与王秋萍玩琴的杨元良,杨元良一看,好家伙,大胖带着十几个人来了。
“以前怎么不见他们来拜访?”王秋萍停下琴,“以前你那么烂只有浪子来找你,我一个出嫁的女人他们也不方便来,现在你声名显赫,他们自然来了。”
“走,不能让他们在门口站着!”杨元良起身,带着王秋萍接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