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难以言喻的说出了秦真的名字,小玉却猛摇头,说不知道。
小玉说,她曾经远远的看过那太监一眼,长得秀气好看,就是阴测测的吓人的很。
宋以真下意识就觉得这人是孙琅,,她本想找到孙琅,让她带着自己去京城,可她在门口守了一晚上,却被告知,那太监因为有急事,直接翻窗跳船离开了。
宋以真:“…………”
她只能收起心思,和小玉一起进屋服侍粉黛。
粉黛一身青红紫白的躺在床上,看的人触目惊心,尤其是私-处还被滴上了无数蜡油,宋以真为她清理身体身体的时候,简直手都在抖。
粉黛却满不在乎的数着一盒子金叶子玩儿,见宋以真那模样,便笑道:“太监底下少了东西,面对女人不能上,只能想别的法子出气儿。你以后接客了,便会知道,其实有些男人折磨人的法子比太监还要多。”
看着宋以真越来越白的脸色,她伸手暧昧的刮了刮宋以真的脸,嬉笑:“所以啊,我告诉你,无论遇到哪种男人,你都要在脑中把他想成自己最想睡的男人。男欢女爱,双方都得有滋味儿。”
宋以真手一抖,下意识问道:“要是没有呢。”
粉黛眨眼一笑:“那就把他想成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
宋以真心里肃然起劲,觉得粉黛不仅是战斗机,还是个有职业操守的战斗机。
就在宋以真在春风楼里渐渐混开,正要找机会逃走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因为这一日宋以真被老鸨叫去吃独食,老鸨笑眯眯的端过一碗燕窝粥放在宋以真面前:“我看你乖巧,这是特意赏你的。”
宋以真一端过燕窝便闻见里面有迷药,她不动神色的捧过燕窝粥,乖巧无比的冲老鸨笑了笑:“谢谢妈妈。”她装作喝了一口燕窝粥,又道:“妈妈对我这样好,不知道该怎么样报答妈妈才是。”
老鸨一听,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伸手抚了抚头上的花,妩媚轻笑:“实话告诉你,京中有位贵人看中了你,妈妈呀,这是要送你去富贵乡享受荣华富贵去了。”老鸨轻轻拍着宋以真的手:“到了京中若有机会在贵人面前替妈妈美言几句,妈妈就知足了。”
宋以真闻言,一笑。
心中却敢肯定这老鸨没说实话,什么样的荣华富贵要用蒙汗药的?
老鸨见她没喝燕窝粥,忙催促道:“这是妈妈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快喝。”
宋以真眼珠一转,忙端起碗作势要喝。恰好在这时候,屋外传来粉黛的声音:“妈妈,可看见那新来的小丫头了?”
宋以真乘老鸨转头说话的时候,将燕窝粥倒入了河里,等老鸨回头时,见她把一碗燕窝粥都喝完了,有些狐疑。
但一看宋以真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晕了过去,这才得意一笑:“快,将她给我绑走。”
“妈妈,这小丫头不是很听话吗?怎么偏要单独绑她一个?”
龟奴一边捆着宋以真一边问道,老鸨却冷笑一声:“乖巧,这小丫头满眼活泛,精明的跟人精似的,不绑她绑谁?”
“你们给我仔细点儿捆,上面那位最喜欢押玩幼童,这一个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好在模样生得好,也没来癸水,凭着她的机灵劲儿,说不定送上去还能得到那位的欢喜呢。”
听着老鸨的话,宋以真在心中暗自猜测,上面那位?
估计是汴京的某位达官贵人,这样正好,到时候找个机会离开就是了。
这样一想,宋以真便在龟奴捆绑自己的时候耍了心眼儿。
这是她在电视上学到的绑架逃生方法,就是在别人绑你的时候,尽量不动神色的将四肢的间距拉大,尤其是在两个手腕之间的间距拉的越大越好。这样在没人的时候,你就可以合拢手腕,将双手从绳子之间的空隙中抽出来,借此逃生。
龟奴们把假装昏迷的宋以真送到了一个船舱里面,等他们关上船舱行船的时候,宋以真这才悄悄的睁开眼睛。
借着船舱内昏暗的光线,她这才看清,船舱内昏迷着十几个年纪都在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看来这些孩子都是和她一样被迷云送去汴京的!
宋以真凝眉,她曾经问过小玉,从宋州走水路到汴京只需要一晚上的时间。
所以她得在船只上岸的时候,找准机会跳水逃走。
可是这些小孩子怎么办?
宋以真有些不忍心,明知这些小孩子即将落入变态的手里,自己却无所作为的话,她内里潜在的正义是不允许她这样做的。
宋以真坐在穿舱内,一直考虑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直到船行过了一大半的时候,她才轻轻推醒身旁的一个小姑娘。
她捂住小姑娘要尖叫的嘴,小声道:“别叫,我们都是一样被迷倒抓来的。”她凑到那小姑娘面前嘱咐道:“我们现在要被送去被人押玩,想逃出去的话,就必须听我的。”
那小姑娘闻言,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
宋以真却不放心,依旧捂着她的嘴道:“船还有一两个时辰就靠岸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旁的人都推醒,然后挨个儿挨个儿说明情况。这船上一共两个人,等船靠岸的时候,我们必须想办法把他们打晕,然后将事情闹大。”
在宋以真心里,一般有变态爱好的人都不敢声张出来。
而且老鸨把她们全弄晕,就证明这件事见不得人。按照船行走的时间,靠汴京马头的时候,一定是晚上。
黑灯瞎火的好办事儿,他们只能借助两方人马交接的时候,把事情越闹越大。
一一叫醒了船内的小孩子,这些小女孩虽然害怕,但听了宋以真的话还是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点头。
宋以真让大家都装作继续被捆绑的样子,而她则挑选了两三个胆子大一些的小女孩埋伏在船舱的入口。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船身在水中一晃荡。
船靠岸了。
听着外面传来的喧嚣声,宋以真忙抿了抿唇,又对大家嘱咐了一番,这才埋伏在船舱的楼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