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在外面浪了大半天,也是累了,洗完澡,吹风机给它吹干的时候,便趴在那里昏昏欲睡。
涂恒沙坐在一旁,看着粟融归给它吹毛,有些难以置信。本来她也想要参与这个工作的,但是被粟融归挤着挤着就变成了旁观者。他那一脸的温柔和专注,她还只在他面对粟融星时看到过,仿佛给它洗澡吹干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粟老师……”她好奇地看着他,“你以前养过狗吗?”
他面色微滞,抚弄棒棒糖的手缓慢下来。
她知道他是不会回答了,又道,“看起来你很喜欢棒棒糖啊!”
他终于开了口,“有其狗必有其主!”
“……”这话的意思是?
她正思索着,就听另一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傻!”
“……”又骂她!?
结果她还没反击呢,打瞌睡的棒棒糖忽然睁开了眼,不依不饶地往他怀里拱,呜呜直叫,好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忽然笑了,还亲了亲棒棒糖圆乎乎的脑袋,“还是比主人聪明一些!”
涂恒沙惊呆了,完全忽略了他所说,简直语无伦次,“粟……粟老师……你……你……”
他笑起来的样子她无法形容,如雾散云开,庭院上空皎皎辉月的精华尽数荟于他脸上,一时时光停滞,璀色惊人。可惜,这笑容如昙花一现,过于短暂,她一开口便将他的笑容打碎了。
他抱起棒棒糖便走。
“哎!哎哎!”涂恒沙追上去,还陷在他那一笑的震惊里。
她上次来本是将棒棒糖送给樊越养的,结果,她发现她几天没来,棒棒糖并没有跟樊越住一起,院子里居然专门多出来一间狗舍,里面收拾得还挺精致。
“这个……我明天要跟越越说说,棒棒糖就是一只小土狗!”她在发现棒棒糖吃的狗粮是什么牌子后说。并不是她瞧不起土狗,而是,棒棒糖的生活水平突然发生了质的飞跃,它会不会膨胀啊?
“不必。”他说。
“……”她和越越之间的事,要他来管?
“都是我买的。”他平静地说。
“可这……这是我的狗啊!”他就这么据为己有了?
“那就卖给我吧!要多少钱?”
“……”这话,莫名就透着一股子霸气冲天的感觉啊!她干笑,“要什么钱啊!别开玩笑了,我也是捡来的,如果不是我有病史,我就自己养着了!”
“确定不要钱?”他看着她,眸光深邃。
“嗯……”有这样上赶着要给人钱的吗?“不要,而且我是送给越越的,又没打算给你。”
他眉梢便浮起淡淡嘲讽的意味,“把你的狗卖给我,比把你自己卖给我更实际。”
“……”什么意思?“粟老师,咱们能不能直白一点?说话这么拐弯抹角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产生不该产生的联想!”言辞间已经隐隐有了怒气。
“还不够直白吗?”他站在几丛晚香玉旁,白衣光华更甚重瓣丰玉,“是不是这些年过得不好?”
“没有!很好啊!”
“那为什么想着要进粟家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