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害怕。
秦若兮真的有些害怕,因为她一直很怕这件事的到来,有些事一旦讲明,对她来说就是灾难性的,她很可能会失去女儿,也会失去萧歌,现在看似近乎完美的一切,都可能马上变得支离破碎,而这,不是她想看到的,也是她不愿意承受的。
“若兮姐姐……”萧歌的声音再次在秦若兮耳边响起,让秦若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生怕下一秒,就从萧歌嘴里听到她最不敢听的话。
不过,下一秒,秦若兮却松了口气,因为,他听到萧歌所说的话是:“我找到我妈妈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秦若兮又马上有些意外,她猛然转头看着萧歌,俏脸上有些欣喜:“萧歌,你找到你妈了?这真是太好了,你妈妈还好吧?”
“她过去的二十多年,过得不太好,不过,以后,我会让她过得很好的。”萧歌看着秦若兮,神情很认真,“若兮姐姐,其实我知道,你也曾经过得不太好,但是你相信我,以后你会一直过得很好,很开心的,你也不用因为任何事情而为难,更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害怕的。”
是的,萧歌不会让秦若兮害怕,也不想让她害怕,对萧歌来说,秦若兮始终是很特别的,即便是跟让他一见动心的火玫瑰相比,秦若兮也显得更加特别,在面对火玫瑰的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调戏,甚至还可以半强迫的追求她,但对秦若兮,他无法这么做。
“萧歌,其实,我只希望你和雅雅能够开心,若是能看到你们开心的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秦若兮用轻柔的语气说道。
“其实,傻妞已经见过我妈了,而且,我妈还很喜欢她。”萧歌语气里隐隐有点无奈,随即他就转移了话题,“对了,若兮姐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早就找到我师傅了。”
“你找到你师傅了?”秦若兮又是一怔,“他,他真的没死?”
“师傅本来是没死的,不过现在,他就跟死了差不多。”萧歌语气里隐隐有些失落,既然开了口,他也就不隐瞒的把他师傅唐门的现况告诉了秦若兮。
秦若兮神情有些低落起来,许久,她才轻轻说道:“你师傅是个好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可惜,像我师傅那样的好人,是难以有好结果的。”萧歌低低的说道:“好在他有我这个好徒弟,我会想办法救活他的。”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秦若兮点点头。
“我也相信。”萧歌的声音隐隐有些异样起来,“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总是能做到的。”
秦若兮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萧歌这句话里,另有所指。
“花花可真能吃啊。”萧歌这时候轻轻感慨了一句。
“是啊,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吃饱。”秦若兮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话。
“若兮姐姐,本来我想一直陪着你等花花吃完的,不过,我该回家了,我妈可能有些担心我。”萧歌站了起来,“若兮姐姐,等花花吃完了,记得告诉我。”
“好。”秦若兮应了一声。
而后,萧歌便倏然消失。
秦若兮坐在沙发上,怔怔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努力吃东西的花花,心神一时有些恍惚起来。
而此刻,离开天道仙境的萧歌,并没有马上回到天府唐家,也没有去天堂里找萧黛儿,而是来到了仙界,准确说,是来到了仙界的冰宫之中。
冰宫虽然在仙界没有长期待在一个地方,但萧歌却知道,寒冰在哪儿,冰宫就在哪儿,只是,萧歌虽然来到冰宫,却并没有马上去找寒冰,而是来到冰宫里面一处密室,而这个密室里,正是他师傅唐门的居所。
唐门依然被冰封在那里,跟当初刚刚被冰封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萧歌就这么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被冰封起来的唐门,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一个有些惊讶却又有些不悦的声音从萧歌身后传来。
不用回头,萧歌就知道来人乃是寒冰,现在的这座冰宫,简直就像是寒冰身体的一部分,这里的一切动静,寒冰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他出现在这里,寒冰也自然马上会知道。
更何况,他和寒冰之间还有同心锁相连,对他的到来,寒冰自然就更容易感觉到。
萧歌没有说话,只是却放开了心神,让寒冰能自然的明白他心里所想的一切。
“秦若兮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寒冰隐隐有些恼怒的样子。
“其实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这么重要。”萧歌终于开口,他转过身,便看到寒冰刚刚取下面纱,将她那美艳无双的脸庞显露出来。
似乎明白寒冰的意思,萧歌继续说道:“其实,若兮姐姐真的没你漂亮,身材也比你差一点点,甚至她在气质上也不如你高贵,更没有你这么强大,从每一个方面来说,她确实都比你差一点点,只是,我真的很喜欢她。”
在寒冰面前,萧歌不需要隐瞒,因为寒冰早就知道他过去的一切,包括他对秦若兮的那种心思,甚至包括他对寒冰的看法,寒冰都是萧洁楚楚。
“既然你那么喜欢她,那又何必还顾忌你师傅呢?”寒冰没好气的说道:“你一向做什么都毫无顾忌的,甚至连她是你未婚妻的妈妈都不在乎,干嘛还要在乎你师傅?”
可能几乎每一个知道萧歌对秦若兮有想法的人,都以为萧歌是在顾忌秦菲雅,可寒冰却明白,其实一直以来,萧歌顾忌的,是他师傅,因为他一直都知道,他师傅喜欢秦若兮,而且是非常喜欢的那种。
“难不成你师傅醒过来之后,你还要把秦若兮让给他?”寒冰有些讥讽的看着萧歌,“别说我没告诉你,在女人眼里,让出自己女人的男人,都是窝囊废!”
“大冰块,你是不是欠揍了?”萧歌瞪着寒冰,语气有些不悦,“我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