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两人从五十步退到六十步,七十步…直到一百步。
因着练箭的姿势,身形相贴,都染上彼此的气息。
直到不远处的屋子炊烟袅袅,刘婶做好饭,支使黑子叫两人回屋吃饭时,方芷阑才依依不舍地停下来。
也是这时,兴奋褪去,她才发现,楚清姝执筷的手,已经被箭弦磨破了皮。
一吃完饭,她就忙将打算起身收拾碗筷的楚清姝按到位置:“你坐吧,我来便是。”
说着,就连她手里的空碗也夺走。
洗好碗,方芷阑手里又拿着个小瓶子偷偷溜到屋子里。
此时楚清姝坐在窗边,正拿着一本书看。
方芷阑心头一跳,想到她最爱看的是什么,忙走过去,才发现看的不过是《三字经》,不由得松了口气:“看这个做什么?”
“黑子他爹去镇上给他找学堂了。”楚清姝放下书,拿笔批注了下,“刘婶见我识字,便让我先给他启蒙启蒙。”
“哦。”方芷阑点点头,犹豫着开口,“你把手伸出来一下。”
楚清姝乖乖摊开白皙干净的左手。
“不是这只。”方芷阑摇摇头,朝她努嘴,“右手。”
楚清姝明白她的用意了,笑着摇摇头:“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的。”
“不行。”她坐在一条长凳上,方芷阑跟着坐到她身边,把药瓶拿出来,“我要看看。”
楚清姝拗不过她,不得已伸出手:“真的,不过是磨破了。”
“那也不行。”方芷阑抓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仔细观察。
果真是细皮嫩肉,手心不但磨破了皮,还起了一层水泡,原本豆腐般白嫩的肌肤泛着别样的红。
她皱了皱眉头:“一会儿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嗯。”楚清姝歪了歪头,莫名觉得这话在哪本书里看到过。
方芷阑心无旁骛,捧着她的手,先轻轻吹了吹。
她唇间呼出的凉气,软绵绵的,一瞬间让人生出种被猫爪轻轻挠了下的错觉,楚清姝手指不自觉蜷缩。
方芷阑用指尖挖出点药膏,抹到破皮处,如蜻蜓点水般,一点一点将其抹开。
指尖摩擦过掌心,撩得人酥酥麻麻地痒。
楚清姝侧过头去看她。
少女低着头,额头光洁,鼻梁挺翘,粉嫩的唇瓣紧抿,神色颇为认真。
分明是撩人而不自知。
尤其是当她下意识舔唇的时候,楚清姝猛地侧过头去,端起一杯水解渴。
“好啦。”方芷阑涂好药,又不知从那抽出一条纱布将她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记得不要碰水。”
“嗯。”楚清姝颔首,眸色微动。
“明明皮肤娇嫩成这样,射箭却又能那么远。”方芷阑站起来准备还药,嘴里小声嘀咕,暗自纳闷。
楚清姝笑了,开口道:“阿阑。”
“嗯?”方芷阑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她。
谁知她也跟着站起来,又压方芷阑一头。
紧接着,双手便掐在方芷阑柔若无骨的腰间。
“干…干嘛?”方芷阑说话开始结巴。
她不过是吐槽一下,竟然要被掐死吗?那也应该是掐脖子才对,扣住她的腰干嘛。
然后下一秒,她掐在她腰间的手,竟然轻轻松松,就将方芷阑举到半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