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希抬手,挽了下头发,实际上是掩饰了一下的目光。
视线偏了一角,看到的是墨湛北和安琪“相谈甚欢”的场面。
眼睛涩了下。
须臾,她看向沈慕行,注定询问道,“学长您那时候的班主任是谁?”
沈慕行深泓的眼眸深处,泛起一抹幽幽的不同寻常的光,只是转瞬即逝,“刚开始是李学老师,五年级时候换成了刘梅老师。”
顿了顿,饶有兴趣的看着简言希,“学妹认识吗?”
简言希更是激动,连连点头,说道,“李学是我刚刚入学时候的班主任,只是带了我们一年就休了产假……”
“对,她带我的时候刚刚大学毕业,很年轻的。”
“李学老师非常好,很温柔,我们都盼着她修完产假再回来带我们的,结果回来后却带了新生。”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带着两个各怀心思的年轻人。
终于在刚刚好,不多不少八点钟的时候,这样压抑着狂风骤雨的平衡,还是被打破了。
八点钟,宴会正式开始,开场舞是需要沈慕行邀请在场的其中一位女性跳。
沈慕行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简言希身上。
他起身,燕尾服在空气中飘起绅士的弧度。
朝着简言希的方向,伸出邀请的手,目光熠熠,唇角似有若无的漾着笑,“简小姐,能不能请您跳一支舞?”
“哇!以往沈总都是和自己的助理跳舞的,第一次见他主动邀请别的女孩子呢!”
“但是我感觉这个女孩子和旁边的男人更配一点啊。”
“我都可以站,哪怕是两个男人跳这支开场舞,我都站!”
“姐妹,大可不必。”
“咦?那个女孩子是不愿意吗?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不要给我好不好?我不挑的。”
“……”
简言希抿了抿唇,迷离的灯光下,小姑娘又纯又妖,“沈总,我……”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沈慕行忽然贴近简言希的脸,瞬间,两人脸颊之间,几乎只余一厘米的距离。
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音量,说道,“不想看一看他的反应吗?利用了我一晚上,我求得一点福利,不过分吧?”
简言希:……
旁白的墨湛北脸色倏然变了,亟欲起身。
安琪却按住他的胳膊,“三爷,您激动了。”
墨湛北深沉邃然的眸光,几乎盯死了他们。
水眸灼灼,只是充满了一言难尽。
没想到……
她做的那么自然,沈慕行竟然还是看出来了。
望着那只又靠近了自己几分的儒雅绅士的手,简言希深吸一口气。
缓缓抬起胳膊……
纤纤玉手即将要落入那只大掌之时,墨湛北倏地起身。
众人惊呼。
“什么情况?”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还能是什么情况?”
“场面有点劲爆有点难以控制了。”
“……”
墨湛北伸手将简言希的手紧在手心里,看着沈慕行空荡荡的手心,说道,“抱歉沈总,我家小助理不会跳舞,怕扰了诸位雅兴,沈总还是另邀高明。”
简言希只感觉到手指被紧紧箍住,几乎掉了一层皮。
她只是轻轻挣扎一下,便惹来墨湛北垂眸的怒目而视。
简言希:……
墨湛北心里已经不爽到了极点,他也并非是委屈自己的人,当即打算离开,“沈总,抱歉,再见。”
说完,拉着简言希的手腕,转身。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虽然在场的不少人,都不知墨湛北的身份,但是能让沈慕行亲自接待,并且狂妄到沈慕行的面子都不给,猜也能猜到不是好惹的。
加之气场强大,自带矜贵buff,骄矜狂妄,肆意非为,哪里还有敢阻拦的。
一路畅通无阻。
直至酒店外面的喷泉附近。
喷泉映着五彩斑斓的光,水滴迸溅,时不时有一滴调皮的,落在两人脸上。
简言希手腕被捏的疼,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啊。”
墨湛北脸色更黑,手臂倏然用力,简言希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倾倒,朝向墨湛北的方向。
身子碰撞到他坚硬的胸膛,撞的胸口又疼又涨。
生理盐水不受控制的浸湿了眼眶,“你干什么?”
墨湛北放开禁锢着她手腕的手,简言希刚得了自由几秒钟,便有一道铁臂横亘在自己腰间,下巴随之被抬起。
她被迫仰望着他沉郁的脸色。
墨湛北语气不善的问道,“放开你?放开你让你去沈慕行跳舞?让沈慕行对你搂搂抱抱?”
他语气是气急败坏的。
简言希眼眶微酸,听不到自己想要的,便坚持着自己立场,“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和谁跳舞是我的自由,和您有关系吗?”
墨湛北:……
他磨了磨牙,“简言希!”
手指捏着简言希的下颌更紧,小姑娘皮肤白皙娇嫩,很快便红了大片,我见犹怜。
墨湛北心下不忍,不动声色的稍微缓了下手劲,“我不许你和沈慕行跳舞。”
简言希红着眼眶,倔强的瞪着他,水汪汪的星眸中,有水滴汇聚,好似下一秒就要涌出来,“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
凭什么!
两人在浪漫梦幻的喷泉下,紧紧拥抱在一起,看起来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你侬我侬,卿卿我我。
实际上……
简言希被生理盐水洗刷过的眸子,漆黑澄澈又干净,深深的瞳仁中,只映衬着一个人的五官。
热风吹过,一绺发丝缠绵悱恻的拂在两人之间。
墨湛北眼光落在简言希被抿的失了色的红唇上,喉结轻滚。
刹那之间,他蓦的垂首。
准确无误的吻上简言希的唇瓣。
就在简言希瞪圆了星眸的震惊和激动中,两人眸子相对。
须臾,鸦睫轻颤,翩跹,抖了几羽,简言希终究是慢慢闭上了眸。
两人呼吸纠缠。
一轻一重,热意好像火星,迸溅至原野上,熊熊燃烧起来,成了燎原之势。
那火是烧在简言希的脸上的,灼的她,难以招架。
他的吻,一如他的人,霸道,狂妄,邪肆,如朔风过境,有摧枯拉朽之势。
像掠夺的狼,轻而易举耗尽了简言希肺腔里的所有空气――
下午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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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砸,你今天身高两米八
墨狗子:谢邀,我每天气场都是两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