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来,宁废柴便知有事,果不其然,竟又是来拜师的。宁废柴哼了一声,道:“拜我为师?你认为我能教你什么吗?”
程问晓暗道:“又是这句话……师父怎么对每个拜师的都说这句话。”那男子道:“师父神通广大,师父有什么,我就学什么。”
宁废柴皱眉道:“不要乱叫师父,也不要拜我。”闪身走开。那男子急忙跟上去,道:“师父,师父,您收我为徒吧,我是诚心诚意来拜师的。”
宁废柴道:“我什么也不会,不能教你什么。”那男子道:“没事,师父收我为徒就行,不必教我什么。”
宁废柴道:“那就更不能收你为徒了。”那男子急道:“不,不,师父,我上学堂老师也没说会教我什么啊!请师父收我为徒吧!”又走到他面前拜下。
宁废柴道:“别拜!拜来拜去拜死人,不要拜我。”
那男子急忙站起,道:“师父……你同意收我为徒了?”客栈中的人见一个华衣公子竟连连对一个乞丐又跪又拜的求收为徒,都是大感诧异与离奇。
宁废柴哼了一声,道:“不收!”拉着程问晓上楼。那男子拉住程问晓,道:“师兄……师兄,帮我跟师父求个情吧……”
程问晓哭笑不得,道:“你先去把《史记》,《唐书》抄上三遍吧。”那男子先是“啊”了一声,满脸惊讶,转而连连点头,道:“行,好的。”
宁废柴忽的伸手在程问晓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道:“我说了让他抄书了吗?”程问晓捂着脑袋道:“没有。”
那男子又追上去道:“师父,师父,你收我为徒吧!”宁废柴道:“你叫什么?”
那男子听他问名字,忙道:“在下秋风,请师父收我为徒。”宁废柴上上下下打量这男子,见他脸容俊秀,妙眉珠眼,身长六尺,昳丽美貌。突然笑道:“原来是个女的。”
秋风脸上一红,一撇衣袖,道:“不是,我是个汉子!”她脸上不红还好,一红更像个娇羞的美貌女子。
程问晓仔细打量,见她胸部微微凸起,也无喉结,果然是个女的。道:“先前我倒没发现,还是师父眼尖。”宁废柴道:“是你雌雄不分!”走到房间,开门进去。
秋风跑到房前,敲门道:“喂!喂!师父,你收我为徒吧!”只听宁废柴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别吵了!我要吃饭。”
秋风道:“那我就在等你!”见程问晓还在旁边,道:“师兄……”程问晓急忙走到自已的房间开门进去。
秋风又敲了敲宁废柴的房门,道:“师父,你吃好了吗?收不收我为徒啊?”却是静悄悄没人答应。
她气乎乎的道:“行啊!不理我,那我就吵死你,反正老子的时间多的是。”又敲了几下门,门不开,干脆抬起脚便踢,叫道:“师父!听到没?喂,喂!师!父!出!来!啊!”
客栈的小二见一个公子在楼上大吵大闹,急忙上去相劝,秋风拿出一绽银子砸向他,道:“走开!不要防碍我拜师。”店小二只得捡了银子走开,暗暗称奇。
秋风砸了半时辰门,宁废柴也不出来。她又气又恼,道:“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棋术高超的人,拜个师怎么这么难?”转身想离去,却见从楼下对面走来一人,左手提了壶酒,右手提一只烧鸡,不是宁废柴是谁?
秋风道:“你……你不是在里面吗?”宁废柴看也不看他一眼,打开房门进去。秋风急忙跟了进去,道:“师父,师父。”
宁废柴道:“你跟我进来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秋风道:“师父,我是汉子,你收我为徒吧?”
宁废柴颇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要去洗澡了,你别跟着我。”又出房门了走了。秋风急忙跟了上去。
宁废柴道:“你拜我为师干什么?我真的没什么能教你的。”秋风道:“不,师父,你收我为徒吧!”
宁废柴沉默不语,出了客栈往外去,秋风也跟了上去,又气又恼的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恨不得把你扒光了然后按着你头让你收下我。”
宁废柴无语,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秋风起先仍追在后头,越跟却越远,最后再也看不到宁废柴。她气得直跺脚,道:“我招谁惹谁了,拜个师有那么难吗?”
程问晓第二天醒来时,便听见外面有声音响动,开门一看,只见宁废柴正站在房门前,一个女子站在他前面,手上提着酒菜,干巴巴的看着宁废柴,道:“师父,吃饭吗?”
宁废柴道:“不吃!你抄好了?”那女子连连点头,带着哭腔道:“抄了一夜啊!终于抄好了,师父……”正是昨天那女子。
宁废柴往楼下走去,那女子又跟了上去。宁废柴停了下来,看着那女子道:“抄好了?这么快,你没骗我?”
那女子嘟着嘴道:“哪有骗你啊!真的抄好了!”伸手入怀,似乎要掏出什么。宁废柴却挥手让她不必拿出来,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道:“师父,我叫苏忆云。师父,你答应收我为徒了?”宁废柴道:“哦!再抄一遍吧。”理也不理他,往客栈外走去。苏忆云“啊”了一声,又追了上去。
程问晓趴在栏杆上,自觉好笑,自语道:“师父为什么不收了这两徒弟呢,多好玩啊!”
一天下来,又接连遇见苏忆云与秋风,宁废柴、程问晓每走到一个地方,停下来想买什么东西便事先被付了帐,或是苏忆云跑出来或是秋风跑出来,一路上师父师父的叫着。
傍晚时,他们刚踏进客栈,秋风便给他们准备好了浴巾、衣服以及吃的。宁废柴黑着脸道:“你想干嘛?”
秋风仍是一副女扮男装,她道:“师父,收我为徒……”宁废柴抱头无语,指着那套洁净衣服与浴巾,道:“这又是什么?”
秋风嘟着嘴委屈的道:“让你换洗的衣服……”宁废柴道:“你陪我洗吗?”
他这句话说得极为流氓,就是旁边的程问晓也听得眉头一皱,不料秋风却道:“你想的话也行啊!师父……”
宁废柴听得全身鸡皮疙瘩都炸起了,道:“行行,我输了……你先回去,把《易经》抄上十遍再说!”秋风道:“是!师父,我一定会抄完的。”转身便走了。程问晓抬头望天,道:“似曾相识又抄书啊!”
宁废柴要入睡时苏忆云又来了,她道:“师父,师父……我抄好了。”宁废柴深吸了一口气,道:“孩子……你想学什么?”
苏忆云道:“学剑,学大师兄那样的剑。”宁废柴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道:“给你,练熟了再找我,不懂的问你师兄。”苏忆云大喜,道:“谢谢师父。”
第二天秋风又来了,却没见到宁废柴,问程问晓却也不知,便在客栈中等着。宁废柴回来时秋风便迎了上去,说是已经抄好了,将一本厚纸拿给他。
宁废柴看也不看,道:“我们商量一个事。”秋风道:“什么事?师父您说。”
宁废柴道:“你知道夏家夏颜至大寿以及招亲的事吧?”秋风点头道:“知道啊师父。”
宁废柴道:“好,我教你三天的诗文,等招亲开始,你代你大师兄去比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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