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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心魔的洗礼,年姬摇以后的修炼一途将不会再受心魔的困扰了。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身红色衣衫的墨珩在不远处看着她,手里拿着墨绿色的笛子。
年姬摇明白过来,刚才她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笛子发出来的。
“没想到你还会吹笛子。”
“我会的事情多了,以后成婚了,可以慢慢了解。”
“不应该是先了解,再成婚?”年姬摇忘了,这里可不是在前世,虽没有说成婚前一面不见的那么夸张,可要说多了解,那肯定是不许的。
这个就好比我们前世所说,先结婚后恋爱。
古人的思维,其实比他们还要超前的哈。
“嗯,这也可以,摇摇想要了解什么?性格,爱好,还是家中财产几许?”
“滚。”
年姬摇恼羞成怒,一拳砸在墨珩的胸口上。
墨珩顿时神色痛苦,捂着胸口喊疼:“你这女人,刚才和那厮决战一场,受了重伤,你下这么狠得劲,是直接想要我的命么?”
年姬摇连忙说对不起,然后扒拉着墨珩的衣服:“给我看下,伤的重不重?你们以后能不能不要打了,难道真的觉得答应了就可以得到我?我年姬摇又是物品,谁打赢了就归谁。”
“男人之间的问题不用决斗来解决,难道要干嘴架?”
“行,我说不过你。”
引以为傲的这张利嘴,在墨珩面前吃了瘪。
年姬摇伸到墨珩胸前的手改为握拳,直接锤到墨珩的胸口上:“看你中气十足,这次一定打赢了,这伤可是小意思了。”
“摇摇……”墨珩突然握住年姬摇的手,脸色也变得严肃。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墨珩忽而又笑了:“算了,你不是说我没记起来之前,你什么也不会说吗?”
年姬摇点头。
一番折腾,已经日上三竿,翠竹将早膳送了来,看到墨珩也在,麻溜的去厨房再端了一份。
“小姐,女婢听说二小姐的疯病突然好了。你说奇不奇怪,不仅好了,还因祸得福修为大涨呢。”
年姬摇眉心一跳,难道玉蓉成功的夺取了年筠琴的身体了。
她怎么做到的?
年姬摇在年筠琴的屋顶守了几次没见到玉蓉的身影,后面就在年筠琴的院子里布下了阵法,在隐秘的地方也放置了符咒。
她修为低的时候不是玉蓉的对手,可那时她修为已经到了大乘期,绘制的灵符威力巨大,玉蓉不可能对付的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翠竹将门关上,年姬摇脸色彻底黑了:“这个玉蓉,到底想要干什么?”
“怎么回事?”
年姬摇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墨珩道:“你说的这个玉蓉可是风烨之前的侍女?”
“我不确定,之前你和她交过手,说她是风烨的侍女,我这才知晓的,后来凌樱也说她是,应该是没错了。”
年姬摇连凌樱也认识?
墨珩倒是没纠结这个:“风烨身边的侍女,竟然成了鬼,还真是有意思。”
“我布下的阵法加上符咒,凭玉蓉的修为不可能突破的。”年姬摇想不通玉蓉是怎么做到的。
“你布置的阵法只能让外面的鬼不能进去,不能阻止里面的人出来啊!”墨珩一句话让年姬摇如梦初醒。
墨珩接着说:“你不是怀疑年筠琴没有完全疯掉吗?也许在她清醒的时候,自己走出自己的屋子也说不准。”
出了年姬摇布置阵法的范围,阵法和符咒对玉蓉也就不起作用了。
“如果年筠琴被玉蓉上了身,你能不能看出来?”
年姬摇的手段只能对付鬼,如果真的是玉蓉,她现在用的是年筠琴的身体,她束手无策。
“一起去看看吧。”
年姬摇和墨珩来到年筠琴的院子,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还是和以前一样,阵法并没有被破坏。
他们一脚刚踏入院子,就有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二位来我院里喝茶,怎么不提前吩咐一声,妹妹我好准备上好的茶叶招待姐姐和墨大人。”
声音还是以前的声音,不过音色完全不同。
年筠琴以前嚣张跋扈,比起年姬摇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个二世祖的小姐,但是现在,声音中透着清冷,就算还没有看到年筠琴的身影,年姬摇知道她猜想的事也许是真的。
只见,一身黑衣的年筠琴从房间走出来,脸色比之前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眶有浓浓的黑色,好像许久没有睡觉。露在外面的手,指甲不仅苍白还锋利无比,被这手指甲搓进肉里,分分钟可以抠下一块肉下来。
“你之前给我的年筠琴的八字,我算过了,按照她的八字来说,她的阳寿未尽,不过她是十四岁的时候有死劫。”
年筠琴只比她小三个月,今年她正好是十四岁。
“姐姐和墨大人干嘛站在那里,随便坐啊!”声音阴凉阴凉,绝对不是年筠琴能够发出来的声音。
“你不是年筠琴,你是玉蓉。”
年筠琴撩头发的手指一顿 ,朝年姬摇看过去,笑得相当诡异。
“没错,我就是玉蓉,你能拿我怎么样?”年筠琴嚣张的开口:“她的灵魂可是捏在我手里,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她永远也回不来。”
“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抢夺她的身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年姬摇可以看得出来,玉蓉进入了年筠琴的身体之后,修为和她一样,是渡劫初期的修为。
跟之前的修为来讲,肯定是下降,为什么宁愿修为下降,也要夺取年筠琴的身体。
“以后你就知道了。既然你过来是想要一探虚实,现在情况你知道了,是不是该走了。”
墨珩纹丝不动,盯着年筠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之前不是风烨的侍女吗?”
年筠琴嗤笑:“在冥界的时候就听说你回了魔界,怎么把以前的事情都给忘记了?我怎么会沦落到冥界,似乎不关魔君什么事吧?”
墨珩微眯着眼睛,下一刻已经掐住年筠琴的脖子:“告诉本君,当年云霄为何会死。”
“为何?”年筠像是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话,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