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五年多过去了。神历公元1000年的春天。
这里的历法自然说的是龙神教的历法。龙神教把创教使年称为元年,现在已经一千了。所以这年又被龙神教徒称之为”千喜年”.按照习俗。各个龙神庙观自然会举行大小不同的庆典.
大小不同当然是因为各地的经费不一样。
龙海镇也是有龙神庙观的,就在龙海学堂对面的一个山头,风水在当地来说也是极好的。龙海镇只是一个不大的小渔镇,所以这里的庙宇不大,也收不到多少庙贡,就不像其他的富裕地区那边的富丽堂皇。教使也只有一人,年约六十,微胖整天笑呵呵的。
除了这个上了岁数的教使外庙观里还住着两个年轻人,约莫十二,三岁。是这个老教使十多年前收的孤儿,一男一女,两个人皆是渔民的孩子。
渔民祭拜的众多龙神中的海龙神,这跟他们的职业有关。出海的人自然希望得到的是海龙神的保佑。几乎所有的渔镇都是这样的。
两小孩的父亲出海时遇海难死了,通常这种事情会被民间的人解读成心不诚才没有被保佑,信教之人维护信仰时言辞会更加的激烈。对于这个家庭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为什么受伤了还要被惩罚呢?”
出乎意料的是,庙观里的老使者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便对这事起先了另外一个解读--海龙神并非没有保佑他们,而是选择了他们去侍奉。这种骗小孩的说法竟然很有用,给他们免去了很多的无妄之灾。
老教使还准备给一笔抚慰金给这两个家庭。不过,两孩子母亲都拒绝了。她们只要求老使者收留这两个年幼的孩子。
老使者同意了。就这样两小孩跟着老使者一直到了现在。
孩子母亲可能是想趁还年轻另寻他主,这并没有错,你可以说是自私,但虎毒不食子,她们也是确定了这老使者是一个善良之人,然后
才会将小孩托付与他。而且事世艰难跟着老使者肯定是更好的选择。
这种决定很软弱,也不失为一种聪明的做法。而且也是世人最容易做出的决定,做出后也最容易因此受到外人言语攻击。所以这两妇人做了另外一件看起来聪明的事便是‘远走他乡。’
前面几年两小孩候时常会问老使者是不是他们被母亲给抛弃了。老使者都会微微笑摸摸他们的头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
老使者对他们很好,到了年纪还送他们入了学堂。其中一个叫张青,和陵恩,德克同班。还有一个是女的叫严秀英。
陵恩,德克,张青,严秀英四人经常在一起玩耍,感情很好。其他同学还给他们这个团体起了一个外号“孤儿四人组”。这个外号看起来有些恰当。他们也确实都算是孤儿。
今天是庙观里举行千喜年的庆典,来的人不少,本来这也是当地的传统,开春不久后休渔期间会举行庆典,只不过现在正好赶上了千喜年就办的隆重一些,整个庙观重新布置了一下,老教使还特地请了一个杂耍班。
事情不少,想帮老教使的严秀英和张青把陵恩和德克拉过来当壮丁。事实上老使者是有请几位短工的,龙神教徒也极乐意帮忙。然后他们四人就被人嫌弃年小没有分配事情给他们。闲了下来的他们自然看杂耍了。
杂耍团很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人群包围着,表演比以往来的精彩很多,不时有喝彩声传出,特别是“耍火的节目”。
拳头大小的火球抓在手里然后再被那个小青年吞进肚子里,大吼一声后再喷出一个长火龙。以往也有表演吞火节目的,今天的格外精彩。那个表演的年轻人好像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有防护措施。
人群中四位少年看的精彩也不忘吐槽抠门的老使者终于舍得花价钱请个好点的杂耍班时后面很突兀的想起了一个声音
“怎么能在背后说长辈坏话呢?”
这个声音他们四人都很熟,对于声音的主人他们有时候觉得她是天使,有时候又觉得她是恶魔。
艾丽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四人。
“艾老师您也来庆典了呀,舒文老师有一起来吗?”最先反应过来的陵恩下意识便想转移话题。
这五年时间并没有艾丽想的那样难熬,事实上经过最早一段时间的不熟悉后,她便能驾轻就熟了,当然这其中得到了不少帮助,最重要的一个人便是舒文老师。
于是他们俩人便好上了。
舒文现在并不纠结于巫术之事,根本就没时间关注和理会,如今他又开始带领他自己的班级,另外一大部分时间自然要赔他心爱的女人。二年前两人便结婚了,经常会在学堂看到他们出双入对的。
“他去杂耍班后台了”艾丽果然答道。
前面四人也说过舒文老师和艾丽老师不少坏话不知道有没被艾丽老师听去,显得有点心虚。
“舒文老师去后台做什么呀?该不会后台那有美女吧?”严秀英不在艾丽老师的班里显然这种玩笑话她说是可以开的。
“该是想学一两手杂活想在我面前得瑟吧。”艾丽笑道,意识到跟自己说话的是一群小屁孩,其中三个还是自己的学生。这种甜密的笑容马上被她给收住了。
“你们不是得准备青辉大赛吗?”艾丽恢复了她严师的本份“怎么这么闲来这边”
他们四人能玩到一起并非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孤儿,他们都还是成绩优秀的学生,人以群分说的就是这个。
“我们怕老头子一个人忙不过来,特意过来帮忙的”张青说道,老头子是他对老教使的称呼。
这倒是实话。他们四人确实是想来帮忙。
艾丽并不会这们认为“挺有孝心的呀,那怎么不去帮忙呢?”
“我们这就去”陵恩四人匆忙地向艾丽老师道路了别,便向庙观的里面走去看看有没有活干。
艾丽看着他们摇摇头,就不再理会他们,看样子舒文还得在杂耍班后台呆一段时间便转身去了庙观正殿祈福。
夕阳西下时大家都要纷纷离开了庙观,往年是应该是此时早就没有人了,今年不同除了表演精彩外,下午时老教使还给信徒们准备了膳食。当然这都是有钱的几家人捐助的。
舒文和艾丽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有点失神。
“怎么,是不是想学新把戏没学成呀?”艾丽笑道“没事哈,你点蜡烛的那一手就很帅了”
舒文骨子里是个浪漫的人,总会定期给爱人弄弄烛光晚餐什么,他那隔空点燃蜡烛的本事艾丽一直都没搞好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说破。
“是呀,也太小器了,我出十个金币他都不肯教我了”舒文回过神来说道。
“什么你要花十个金币去学那东西”艾丽听到要付钱不愿意了“那东西能拿来干什么呢?”
“另外你哪里来的钱呀?”艾丽马上就使出来了她的揪耳朵大法询问钱在哪。
舒文暗道一声“不好”。貌似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事实上,舒文并不是去学什么把戏,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做的更好,而且好很多。只是因为那个表演吞火喷火技能的人也是会点巫术的。
然而在他后台软磨硬泡得知的一点消息便是---那个年轻人从未进出过--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