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白妙道,“想不到祁白玉也拎不清的,说他完全不在乎这个爹吧,还对爹的夫人有要求,这不是管得宽么!”
“行了你,你再说他不好,我不高兴了。”重越道:“我会在此隐居,你去跟着祁白玉,你告诉他,无论是我的想法,药尊的想法,还是其他人的想法,都不要太在意,让他多听听自己的想法,我会尊重他一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甚至如果祁白玉选择站在至圣药尊那边,重越觉得自己也许会放下芥蒂,下一步就是想办法让毒师公会与药尊麾下丹师公会握手言和,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虽说药尊弄死了他,但在他死前,药尊对他确实也无可挑剔,就当是收点回报,重越觉得这关可以过去。
但药尊不让他和祁白玉在一起,就管得太宽了。
如果药尊不在这上面让步,他就没法放下芥蒂,他或许会考虑把祁白玉抢过来,但具体方式需要等祁白玉沉静下来以后,再做具体打算。
其实他说他没有人理解是错的,祁白玉就是唯一理解他的那个,是祁白玉的理解支撑着他熬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他才有余力将自己感受到的温暖传递给下一个人。
白妙嗷呜一声,泪汪汪地看着他:“重越你真好。”
“我不好,”重越严肃地说,“如果我真有你觉得的那么好,他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呢。”
白妙还想说什么,重越抬手让它去吧,去晚了怕是有什么变故。
绿洲上的民众见不远处的雷霆消散,紧接着来了位俊美无双的公子,停在了村里疑似闹鬼的空宅门口。
重越本想随便建个茅屋,但他来到人烟之地,一眼相中这间宅子,觉得布局竟有点像被毁掉的洞府,就想买下,或者暂住也行。
宅子里没有人,他问了行人,各个都讳莫如深,好像在恐惧着什么。
“这地方邪门了,一夜之间突然多出了个宅子,以为会有什么高人,结果里头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待过的痕迹。”
“什么时候的事?”重越问。
“大概两年前。”
“也就是说这里头荒废了两年多?”重越所有所思,他渡劫耗费三年时间,祁白玉渡劫耗费九个月,他就说以祁白玉的聪明才智必定能算到他在什么地方渡劫。
“还新的很,一点不像荒废了的样子,多邪门!”
“都说这地方闹鬼,误入里头的流浪汉都吓得连夜奔逃再也不敢踏足半步!”
重越好奇:“有鬼?什么样的鬼?”
“好看得不像话的鬼!”
“好看成那样肯定不是人!”众人不敢在此逗留,让他也别触鬼神的眉头。
待人走后,重越步入正堂,见屋里挂着字画――“静候有缘人”。
字写得不怎么样,但屋里却很是干净,家具一应俱全。
重越进屋后嗅到若有若无的木调清香,联想到那个闹鬼的传言,不由露出浅笑道了声谢:“此处无人居,那我就住这儿了。”
重越在此地住了数月,几乎与世隔绝,隐约觉得即将有大事发生,但祁白玉不想让他参与其中,他也乐得清闲自在,盼着事情很快结束。
可随之而来的消息却令重越大惊失色:”什么,你说祁白玉伙同药尊来对付你们了!?“
第80章坐视不管
白虎亲自过来传消息,重越端着茶盏的姿势顿住。
然后将茶水端到唇边,抿了一口,又不疾不徐地放下,重越换了个姿势倚靠在太师椅上,继续翻看古籍《凭心经》。
这本平心经书名就错了个字,既不是什么上层功法,也不是难得一见的法门,小摊上仅售一两碎银,专门写给普通人看,却少有普通人会看的修身养性之类的东西。
“主人……”白虎想过很多种主人知道后会有的反应,比如不相信,比如伤心欲绝,就在白虎想好了数套说辞,甚至做好了安慰主人,以及长途跋涉接主人回归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重越的反应会是这样的……随意。
半晌过去,只听到书本翻页哗哗声,白虎如同石像杵在那里,眼巴巴地见他表情居然没有丝毫松动,小心翼翼地问:“您要回去吗?”
重越目光不离书本,道:“毒师公会当前形势如何?”
“炸开了锅,讨伐白玉毒尊的声音非常响亮,都觉得是被背叛了。”
重越又翻了一页,道:“徐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