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十一点左右,这时候那边寿宴还没正式开始,但是也该往那边走了。
“你还开车?坐我的去吧。”霍青瓷见他往桑塔纳那边走,有些无语。
去给祝寿,肯定都得是有请帖的,陈瑜自然是没有的了,所以只能霍青瓷带他进入,既然如此,还真就不如坐一辆车去了,反正也坐的下。
“这是杨伐的车,前一阵我俩换着开的,我想今天应该能碰上的,正好把车换回来。”陈瑜耸了耸肩,不过却没着急上车,而是特意等了一下,看到了车上霍青瓷新赵的保镖。
一个年轻女孩,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相貌嘛平平常常,皮肤有点黑,看上去整个人很紧绷,总显得比较紧张的样子。
比刘姐可差远啦。陈瑜摇了摇头,低身钻进了车里。
贵宾楼下。
一排一排的车停在那里,没有价值特别高特别张扬的跑车,大多数都是a6、a8,平时稀有政府牌照和军区的牌照随处可见,简直是要吓死人,而私家车就寥寥无几了,普通的牌照在这里反而变成了稀有品种。
下了车,陈瑜和霍青瓷一路往贵宾楼里走,俩人都没带保镖,实际上今天这样的场合,估计除了祁老爷子,没人会带警卫保镖之类的。
这样一来岂不是祁晨那女人的天下了?陈瑜不无恶意的猜想。
一路注视着停车场的车,他有些微微诧异,竟然没看到小号车牌的车,难道那些大佬都不会来?不应该啊。
现在东莱的省委一号是杨家人,政府配车00001号车牌,应该很显眼才对,但是却没看到。
不仅如此,哪怕是00002到00009都没看到,简直是奇了怪了。揣着疑问,他不由问道:“霍姐,怎么个位数车牌几乎看不到啊,都不来的吗,那我不是白来掺合了。”
霍青瓷走在一旁,有些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平时多聪明一个人,怎么这会犯傻呢:“来了也不会开公家的车的,再说在职的人一举一动影响很大,甚至可能涉及派系的问题,人家踩着点来,露个脸就走,关系密切的都等晚上呢,这才是正常。”
对啊。陈瑜不禁一拍脑门,没办法,其他他也就一普通人,虽然聪明点,但是两个月之前也是一穷二白的,这时候要去见见这帮大佬,算是小小的接触一下这个圈子,的确有点激动了。
就像霍青瓷说的,人家一个省级大员,你级别再大,也不可能提前半小时过来巴巴的等着,工作还处理不处理了?还是说要改换门庭投去祁系的怀抱了?
所以说,那些政坛大佬一举一动都要非常注意,某种程度上来说,还不如他一个商人自由。这么想着,他不禁有些唏嘘。
“今天中午这一顿,其实就是过场,真正的自己人都是等到晚上的,就好比杨家那位,和祁家一直比较密切。”霍青瓷解释道,意思是中午宴客,晚上则算是半个家宴。
这么做当然还是有理由的。实际上祁家这样的世家,像今天这样表现的比较张扬的情况还是比较少的,这次寿宴也是带着政治目的的,因为祁父刚刚上任,根基未稳,需要撑撑场面,这样一个寿宴,是对外展示祁家的影响力的。
而如果祁父再上一个台阶,今天肯定不会这样了,反而会追求低调,尽量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走进贵宾楼,陈瑜四下打量,心道今天贵宾楼可实在是太规整了,一楼也有些人吃饭,毕竟一个大酒店,全都包下来不可能,不过那些服务生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甚至是外貌都挑不出一点毛病,看样子都是事先接到过通知的,异常重视的态度。
一路往上来到宴会厅,霍青瓷递上请帖,顺利入内,入目是几十张桌子,已经有些凉菜开始端上来了,最前面是一个小舞台,最上方还挂着个横幅――喜迎祁太行同志大寿。
许许多多来祝寿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倒是没见到收礼的地方,陈瑜左右手都拎着东西,这时候看起来也不太方便,便问道:“我这些东西怎么办?”
说完抬手试一下了一下,那边霍青瓷一拍脑门笑道:“我倒是忘了,直接给我吧,我去帮你登记,你自己随便坐,在这里等我也行。”
“废话,我肯定等你啊。”陈瑜听了一瞪眼,指望着她给介绍介绍这里的人呢。
霍青瓷乐呵呵的也不在意,接过来那些礼品就往后面走,以她的身份,算是自己人了,出入哪里都不会被阻拦。
闲来无事,陈瑜就走到角落里抱着肩膀审视着场中那些人,男的一个个西装革履气质不凡,女的则都是一身晚礼服打扮,高贵大方。
这就是上流社会吗?陈瑜一双眼睛放光,要知道,这里的人大多数打个喷嚏,整个松南去抖三抖都不是戏言,绝对有那个能力。
他目力极好,扫视过去,很远地方的人都能够看清楚长相,在前排的地方,意外看到了一个人――周老板。
第一次和周老板见面是在江德的南山名石,那次坑了他一块玻璃种,转手卖给了南山名石的老板。
第二次说起来时间还挺近,是在易轩阁恰巧见到他和孙老一起,还是自己主动前去问好的。
今天他竟然过来祝寿,肯定是得道请帖了,能量真的不一般啊。
低头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情,突然一股香风扑面而来,肩膀上不禁一沉,下一刻一个熟悉又妩媚的声音传入耳中:“哈,陈瑜弟弟,真是巧啊,竟然会在这里碰见你。”
这熟悉的香味,还有说话语调和声音,只能是她了。
温香绮。
陈瑜不禁抬头,这女人今天穿了一套紫色的晚礼服,性感妩媚又得体,还是那么勾人的样子:“香绮姐,真是好久没见了。”
说完他才注意到,温香绮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样貌平平,只不过眉宇间还是有几分倨傲神色,在陈瑜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审视陈瑜,只不过微微皱起的眉头,说明他心情并不好。
“你这小没良心的,一直不来姐姐店里帮忙看看,要不是今天碰见了,你怕都把我忘了吧?”温香绮幽怨道,那勾人的眸子,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真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