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事情还没想出解决办法,秘书犹豫了一下,只能苦笑着又送上一条坏消息:“董事长,现在许多股民在网络上起哄,号召低价抛售咱们公司的股份,现在股价已经跌了百分之零点三!”
百分之零点三!
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多,但是如果乘以松柏地产庞大的总市值,那是何等的恐怖,可以说就这一会的功夫,松柏地产就已经贬值了超过五百万!
如果任由股票这么跌下去,恐怕很快就会超过百分之一这个大关,到时候公司的损失就是以千万做单位了!
一年的盈利才有几个百分之一给你损失?
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韩柏涛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恢复了枭雄本色,一条条命令直接发布了出去:“发通告,半个小时之后,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会在会议上解答关于韩佳鑫的事情,并对许瑶和另外一个女人道歉并赔偿。
股票那边,有多少人抛售,全都给我买回来,速度一定要快,必须拉住下跌的势头,顺便去查查公司账目上的流动资金,告诉我一个准确的数量。
然后通知所有股东,一个半小时之后召开董事会,如果不来,视为自动放弃投票权。”
一条条的命令发布出去,韩柏涛目光冰冷,走出办公室,又回过头吩咐道:“对了,公关部给公司做一些正面宣传,以往的事情都拿出来说一说,还有我捐款建的那两所小学,这时候就不要装哑巴了,再准备点礼物给许瑶送过去,说是赔偿,收不收随她!”
秘书跟在后面,拿着笔刷刷在小本本上记着,短短十几秒,便了然于胸,啪的合上小本本:“好的,董事长我去工作了。”
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韩柏涛深吸了口气,想起昨晚那个电话,心里更是沉甸甸的,现在接下了政府的项目,必须保留一定的流动资金,这样一来的话,就只能贷款了。
他明白,既然陈瑜已经对股票发起了冲击,肯定不会如此简单的只想让自己亏点钱。
如果抛售股票的股民太多,他这边又不能放任,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资金外流,股权重新集中回来,那时候资金空虚,项目可就危险了,毫不吹嘘的说,那时候只要材料供应商稍稍卡一卡,就足以致命。
所以他必须要出面,壮士断腕,舍弃小儿子,来保全公司。
半个小时候,记者招待会。
这些记者一听说是韩柏涛发布的,立刻跟嗅到了腥味的苍蝇一样,一股脑的扑了上来,场面一时间还比较火热。
韩柏涛坐在董事长位子上,身手调整了一下面前的麦克风:“各位记者朋友,我就是松柏地产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今天这个记者招待会,主要有两个环节,第一个是针对我小儿子犯下的错事,向所有的股东、群众以及两个小姑娘道歉。”
他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搭理的一丝不勾,一脸的沉痛神色,站起来对着前方深深鞠了一躬,足足五秒钟,他才重新直起腰,坐了下来:“关于两位小姑娘的赔偿,我这面已经吩咐人去做了,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个责任我是必须承担的。
实际上有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也非常后悔,韩佳鑫今年十五岁,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还不会走路呢,我因为工作的关系,又一直没二婚,而且我这个人是个工作狂,一天二十四小时,差不多有超过十六个小时在公司,所以对儿子欠缺管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甚至不怕大家笑话,我是今天早上才得到韩佳鑫被抓的消息的,因为他平时基本不再家里住,我本身就觉得对亏欠他,所以偶尔回来,我也不敢深说,人家不愿听,扭头就走了,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台下记者闻言顿时一声哄笑。
说实话,韩柏涛这样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在这里讲这些家长里短的,语言又幽默,还真有不少人同情。
叹了口气,韩柏涛喝了口水,本身就是打算打感情牌的,现在当然不能拿架子:“现在事情发生了,我虽然后悔,但也真心觉得高兴,因为一来,我本身就是一个反面教材,提醒广大企业家,没事的时候,还是要多管一管家里人,不能太过容忍,不然迟早要出事。
二来呢,我也为法院的公正判决感到高兴,因为说不定某一天,我韩柏涛落魄了,也不至于受了委屈求助无门。
三来呢,还是要说韩佳鑫他是自己活该,路是自己走的,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我唯一能希望的就是,他在里面能好好改过自新。
顺便我在这里要通知他,虽然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到,韩佳鑫,我以后不会拿钱给你了,我必须狠下这个心,你在里面,过一过苦日子也是你的报应,你可以以为没有我这个老子了,但我还是要说,你虽然犯了错,但终究是我儿子,这个责任,我愿意跟你一起承担!”
这一番话说的铮铮有力又正义感十足,不偏不倚,一下就博得不少人的好感,台下记者齐齐鼓掌叫好。
“下面就是记者提问环节。”韩柏涛看到这种情况,微微一笑,这是实况转播的,相信一定会有用的,“就这位小帅哥吧,你问。”
“韩董事长您好,我是xxx日报的记者,我想问一下,针对于企业家的子女教育,您作为一个反面教材,有没有什么建议提出来?”这个记者是个事先安排好的拖,直接站了出来。
“真对这点,我觉得还是要简单粗暴。”韩柏涛随手调整者麦克风,沉吟了一下道,“企业家比普通人多什么?无非就是多了几个臭钱,实际上文化程度未必有公司里的高管高,更别说什么人生大道理了,所以最简单的,就是经济封锁,不给子女钱,她们自然不会为非作歹了。”
……
另一边清风茶楼,霍青瓷身着一件丝质长裙,清雅高贵,她一边看着手机上的直播,一边抿了口茶随后抬头,对对面的大男孩问道:“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