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差不多十八九岁的样子,你猜都猜不到,那个女人竟然在中天彩虹上倒挂!!”
这是张松告诉他的,三年前,刘本靖死在这里,一个保安拍下照片,甚至照片本身他还看过。
“你不是要对韩家下手吗?这样的话,迟早跟那个人碰面,来问我干什么。”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吧,我告诉你,总可以了吧……”
想起安彤第一次跟他提起祁晨这个名字的时候,那怪异的笑容,他现在恍然,难怪了,这的确是自己想错了。
还有太多的东西,霍青瓷听自己称她为祁太子的时候,那种神色和目光,韩佳鑫提到她的时候……
这一切之前他想破头也想不通,只是觉得,大概是有什么东西自己误会了或者想差了,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或者说根本不是差了,而是差的太远了,简直十万八千里,哪有什么祁太子,只有眼前这个不要命的妖孽。
全都说得通。陈瑜这样想着,站在步行梯窗口边,眯着眼睛,外面,一个一身迷彩服的女人,她整个人仿佛包裹在七彩的光芒中,离得稍远一些都看不清,此时她正坐在中天彩虹中间的横架上,游荡着双腿,长发被高楼风吹的飞扬,正侧着头看过来,一双丹凤眼中满是冷意。
二人视线在空气中碰撞,无形的火花电弧四射。
“陈瑜?”
声音很有磁性,陈瑜心理评价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祁太子,真是名不虚传,不怕死的精神,我是见识到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胆大了,下方和万丈悬崖没有区别,头上是湛湛青天,没有丝毫安全措施,就那么坐在那里,这个胆量,连陈瑜都佩服。
祁晨闻言不屑的哼了一声,别过头来鄙夷道:“想不到安彤找的竟然就是你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给你个能让我看的起的机会,上来,我跟你谈。”
一瞬间,陈瑜就想到了刘本靖。
不出意料的,那应该是个好色如命的公子哥,当时怕也是这样和祁晨相遇的。
平心而论,陈瑜所有见过的女人,论起美貌,祁晨当之无愧的第一,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质,那种洒脱和无所畏惧,不是傲气却胜似傲气,或许只有她那样的传奇经历和特殊的世家,才能养的出来。
这是个自认天下第一的女人。
七岁小学毕业,峨眉山学艺九年,十六岁进入部队,两年升少尉,之后一年立下两个三等功,手臂受伤的情况,派了一个排才把人带回来,然后进中央军校空军系,半年毕业又重新回到部队。
就这样一份履历,如果是个男人,陈瑜会吃惊,却不会有其他想法,但是放到一个女人身上,却不得不说上妖孽两个字了。
绝对是他妈开挂了!
只能说,妩媚如温香绮、雍容淡雅如霍青瓷、青春美丽如安彤,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都要逊色一筹。
也不怪刘本靖会不顾危险跑到中天彩虹;杨伐杨太子对她言听计从;安彤虽然恼她保韩家,却没有太多追究的意思。
归根结底,如果祁晨是个男人,以上的情况都不会出现,甚至陈瑜跟她之间,绝对是不死不休,性别性别,因为异性而区别对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三年前,你就是这么把刘本靖骗上去然后一把送他去见阎王了?”陈瑜微微讽刺道,指她在用美人计。
这样的话对于祁晨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勃然大怒,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就那种货色,还配我用手段?还有你,我要是想杀了你,你以为就你那个小保镖能拦的住?。”
他一听,再次恍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身影笔直,站在那里不摇不晃,和监控画面中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打伤白峰原来就是她本人啊,记得霍青瓷还着重说过,这个女人武力值不详,很可能已经爆表了。
想罢,他索性也放开了,两手按住窗台边,一跃而出,站在横架上微微摇晃了两下,高楼风吹的他有点站立不稳,然后学着之前祁晨的样子坐下,果然感觉风小了许多,重心也稳了。
二十七层的风光啊,他下意识向下一看,地面上车小的跟蚂蚁一样,不由有些眩晕,移开视线才好一些。
“你竟然还知道刘本靖,看来还有点本事。”祁晨看了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这里可不是谁都敢上来的,杨伐那小子就死活不敢。
目前为止,只有刘本靖和陈瑜上来过,但是刘本靖那个色中恶鬼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不仅出言不逊,还目露淫光。
而面前这个陈瑜,敢上来,也是个大胆的人。
“本事在大,也敌不过你出身高。”不轻不重的讽刺了一句,陈瑜道,“想怎么谈,划出道道来吧。”
“怎么,现在我不怕突然推你下去了?”祁晨也坐了下来,目光冰冷的望过来,身上气息涌动,让人遍体生寒。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当初面对毒枭的时候也差不多,陈瑜却哈哈一笑:“当然怕,就看你敢不敢了,我敢保证,只要我一个小时没有消息,你的裸照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竟然还有倚仗。祁晨愕然,至于裸照?那是什么东西,她侦察兵虽然只做了一年,但对这一套简直太熟悉了,这时候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陈瑜,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玩那些东西的祖宗,我极少住酒店,你不可能有那种东西的。”
她再喜欢女人,本身也是个女人,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不主意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日常生活中都很谨慎。
然而她笑的虽然爽朗,但是这种演戏的技术,还是差了几分,陈瑜从中听出了微弱的底气不足,虽然只有一丝丝,但是也足够了:“知道你以后,我就慎而又慎,这种杀手锏,当然不惜一切代价搞到手了,嗯……我只说一点,信不信由你。”
侧过头来,陈瑜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祁大小姐,你后背以右肩为中心,纹了一只彩凤,凤头在肩,凤足在后背中心,凤眼那里,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个疤痕?”
比忽悠的本事,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