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飘渺,疼的有些不真实。还没等细细的去回味时,疼痛感没有了。
苏羽把蛋糕刀递过来,催促:“切蛋糕啦!快点。”
宁可握着蛋糕刀刚要切下去的时候,肚子里一阵疼痛,好像撕裂一般,还隐隐的感觉到胎动。
“唔……”宁可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严肃立刻紧张的问,“不舒服?”
宁可皱起了秀眉:“肚子……疼。”
“什么?!”苏羽立刻一把拉过宁可的手臂,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问:“怎么个疼法啊?是不是跟来大姨妈一样的那种?”
宁可一阵脸红,看了看围在餐桌周围的汉子们,没说话。
罗小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声,拉着童云骁到宁和身后去。
“可能是要生了。”凌墨碰了碰傻了的严上校,“赶紧的,送医院吧。”
“是。”严肃想也不想,一弯腰把宁可抱起来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安慰:“宝贝儿别害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哎我说!”宁和一把拉住他,“你往那儿送医院啊?我们现在在海上!”
“……”严肃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好好地,来什么海上过生日啊你说!谁特么出的这个馊主意来着?这不是明摆着坑老子吗?给老子滚回去五十公里越野去!
宁可推了推严肃,提醒:“别着急你,这会儿又不疼了,你先把我放到那边座位上,我坐一会儿。”
“谁在开游艇?叫他往回开!”凌墨说着,拨开众人冲向驾驶室。
驾驶室里,马骐和吴向东正饶有兴致的摆弄着那些仪盘表。这艘私人游艇是最新款的那种,宁二爷花了不少银子定来的。虽然比不上军队那些高科技,但也足以挑逗起马骐少校对这些东西的热情。
“马骐!”凌墨人没进来声音先吼进来:“回去!快!往回开!”
“啊?”马骐莫名其妙的回头:“为什么啊?”
“宁可要生了!快!把游艇开回去!”凌墨大声吼着。
“我晕啊!”马骐长大了嘴巴。
“不是说还有两个礼拜才生呢吗?”吴向东奇怪的问,“怎么忽然说生就生啊?”
凌墨好笑的反问:“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要不等会儿小宝贝生下来你问问他?”
“得了,我问他估计也问不清楚。”吴向东笑了笑,拍拍马骐的肩膀:“快点,返航!”
马骐伸手点开游艇上的gps地图,叹道:“返什么航啊?这里离陆地至少十五海里了!”
“我靠怎么开出这么远?!”
“你们几个人又唱又闹的折腾嘛!”马骐把地图放大,查看自己所在位置的具体坐标,“再说,这游艇马力太足了,我也没想到开起来这么稳嘛!”
“你……”凌墨点着马骐的鼻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呼呼的吼道:“不管怎么说赶紧的返航!别倒腾那些没用的了!”
马骐指着gps地图说:“在我们十点钟方向不足一海里就又舰队的舰艇。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给护渔舰艇的医疗舰或者补给舰。上面肯定有医生。”
“……”凌墨看着地图沉默了两秒钟,抬手拍了拍马骐的肩膀:“靠过去!”
不管怎么说,有医生总是保险些。
凌大爷这会儿的脑子其实也秀逗了,他忘了不管是医疗舰还是补给舰,那上面绝对不可能有妇产科的医生。
马骐更没想到这一层,这些狼崽子们只知道有医生就行,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于是马骐操控着游艇转方向朝着那艘军舰直挺过去。
一海里的距离一千八百多米,游艇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
马骐窜出去站在游艇前面朝着军舰上的人摆手,军舰上的岗哨见是一只民用游艇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故障的,想放下绳子去叫马骐上来。
马骐嗷嗷的叫着跟人家说明情况,请求他们能派个军医过来。
岗哨一时傻了:这游艇上有女人生孩子?那怎么不上岸,找我们干嘛啊?我们军医就看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什么的还可以,给产妇接生的活儿会干嘛?
马骐一看那俩岗哨犹犹豫豫的,还只当是他们不肯帮忙,于是一起之下把自己的军官证从兜里掏出来扔上去。那俩哨兵一看这位居然是墨龙大队的少校副队长,吓得赶紧立正敬礼,一个转身去报告上司,一个放下软梯请马骐上去。
马骐自然不会上去,倒是严肃出来了。
“怎么回事儿?”严上校微微皱着眉头冷眼扫过军舰上小哨兵的眉心。
军舰上的小兵身子立刻一僵,那漫不经心扫过来的目光好像是一颗子弹,biu的一声穿透了眉心,遍体生凉。
马骐忙解释:“我们离岸太远了,我怕嫂子撑不住。我们要不找个军医过来陪我们上岸,要不把嫂子送上去,这是综合补给舰,上面有医生。”
“……”严肃想说你特么的怎么想的啊,这上面的军医能给我老婆接生吗?
可话没说出口,军舰上便急匆匆过来一位少校。
严肃抬眼一看居然还是老熟人,于是绷不住乐了:“孙营长,想不到是你啊。”
孙营长一见严肃,立刻并拢脚跟,站的笔直,‘啪’的敬了个军礼:“首长好!”
严肃大手一摆,无奈的笑道:“得了得了,我没穿军装,我这是……哎我说,你这儿有没有妇科的医生?我老婆要生了,这儿回陆地有些来不及了。有的话给我叫一个过来!”
“报告首长,我们这儿倒是有一位女军医,有没有接生经验我不知道,毕竟……咱们舰艇上也没谁生过孩子不是。”
“你他妈的……”严肃乐了,“那行,你能不能把她先借给我,送我老婆进了医院我……”严肃话没说完,便听见游艇里一声痛苦的闷哼,伴着苏羽的一声尖叫:“啊――羊水破了啊!见红了!”
严肃顿时白了脸。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但宁可那一声痛苦的呻吟像是一记闷锤砸在他的心口上,痛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