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又问道:“那这小子什么来头?”
中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阿彻道:“你今天来就为了告诉我们这些么?”
他的话很冲,中年心里一嘀咕,暗想怎么说得委婉一些才能不挨揍,道:“我的主子的意思是,嗯,我们已经提供了凶手的消息,你们,什么时候把郎哈的消息给我们?”
段心道:“现在就给你,郎哈被火翎教的人抓走了”
中年道:“真、真的?好,我这就回去禀报!”
他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口走,见没人阻拦,心里暗出一口气,到了门口,把最后的话说了出来:“我家主子还说,虽然恨无期不是朋友,但已位在森尼家族的贵宾席”
“法克尼玛的”阿彻霍地站起,吓得中年连滚带爬地跑了。
等他走了,阿彻道:“段少,那小子被森尼家族收留了,他们摆明了要和咱们干啊!”
段心调息了一番,精神变得充沛,目光闪动道:“既然要打,那就打他个天昏地暗吧”
庄园的西北角,有一个人工湖。
每个午后,老强尊都在坐会这里钓鱼,旁边还有桌子,美酒,不远处的小山坡上,还坐着一个丰满韵致的美人,敞开的衣襟随风摆荡,修长结实的双腿尽情袒露,整个人在阳光下,呈现了一种不真实的美。
段心知道,这是老强尊的女人,所以他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后坐在老强尊身边,道:“老爷子,你找我啊”
老强尊笑笑,道:“你喜欢钓鱼么?”
段心道:“哇哦,我怕是没老爷子这样的定力了”
老强尊道:“你知道钓鱼最重要的环节是什么么?”
“勾上要有鱼饵?”段心说着,就见老强尊扬杆收线,勾上没有鱼饵 。
老强尊笑了笑,道:“没有鱼饵也是钓鱼”
“鱼饵的时机要选对!”将鱼饵挂在勾上,再次抛入湖中,老强尊将鱼竿插好,示意段心到桌旁喝酒,道:“这湖里的每一条鱼,都是我亲自养的,我了解他们的习性,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饥饿,当它饥饿,就是我的时机!”
“有时候,敌人也和这鱼一样!”
说话间,鱼竿就动了。
鱼饵刚刚抛出,就有鱼上了勾,这时机不可谓不好。
段心想了想,或许自己也该多了解一下对方了。
老强尊亲自为段心满了一杯酒,道:“年轻人,我很感激,你的到来,带来了黄金,带来了毒品,这为强尊家族铺开了新的局面,我呢,我有个不情之请”
段心道:“老爷子,不必客气,您说”
老强尊道:“有时间的话,你帮我多教教阿彻,他比你年纪大,却远远没有你沉稳,也没有你这样见过世面,我不希望强尊未来的家主,最终被人骂是山寨货”
段心忍不住一笑,道:“阿彻还是很有实力的,但我既然人在强尊家,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会出手”
听段心这样说,老强尊开心的笑了,道:“其实在我众多儿女中,我最看好的也最担心的一直是小女儿薇拉,她最聪明,最有学历,也最天真倔强,可惜这丫头,你知道她偷偷跑去研究木乃伊,可把我气个半死呢”
段心点着头,道:“还好她回来了,不是么?不久前她还跟我说,要我晚上带她到港口转转”
老强尊眼睛一亮,道:“她想学一下货物交接了?”
段心点着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露西发来了一条短信,邀请段心吃饭,时间是今晚,地点是永恒餐厅,最下面几个大字:我会一直等你到来。
想到露西之艳,段心笑了。
老强尊眼里不揉沙子,道:“女人?”
段心道:“是啊”
老强尊望了眼自己的女人,眼里生出力不从心的黯然,然后道:“去吧,年轻人当然离不开女人”
告别了老强尊,段心向阿彻借了辆车打算去赴约,听说他要出去溜达,马龙、乌乘前后钻了进来。
骆亦向马龙斜斜眼,道:“已是祭品的人了,你上来干什么?”
马龙咳嗦两声,道:“我没事,我就顺道买瓶饮料”
骆亦笑了,道:“是憋坏了吧?”
马龙装出不悦的样子,道:“哥在旁边坐着呢,你别扯淡!”
过了三十分钟。
正闭目养神时,段心就听骆亦骂了起来:“特么这家伙!”
段心用眼神寻问了一下。
骆亦道:“前面那个小白车嘛,我按了三次喇叭,他不让道,我想超车过去,他就非要别过来”
那是辆价值不菲的世爵,目前在道路上晃来晃去,的确有跟骆亦较劲的意思。
马龙喊道:“几把一个跑车了不起啦,麻痹干他”
骆亦瞄了下段心,道:“干他?”
马龙见段心没吱声,又道:“必须的”
骆亦真想把油门一踩,如果是他和马龙两个出门,这一架就必须干,但今天有段心在,他只好忍住,哪成想,跑车却不肯放过他,忽然强行横了过来,骆亦刹车来不及,正怼在车身上。
两个车都被迫停了。
看着被撞变形的跑车,骆亦苦笑一下,道:“这小子要来算账了!”
没有多久,跑车车门一开,从里面下来一个人,骆亦等人都有点惊愣,因为这是个很妖冶很时尚的女子,这一下车,女子先把短裙的一边撕开,然后大步气势汹汹过来,使劲敲击车窗,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骆亦有点尴尬向段心和马龙求助,马龙往后一缩,賊笑道:“你惹的事自己解决”
刚摇下车窗,就听怒骂声铺天盖地而来。
女子说话像是机枪,叮当响个不停。
好半天,等她喘口气时,骆亦展露无害的笑容,道:“美女,我听不懂何兰语”
这句话又把女子刺激到了,感情自己嚎半天白说了?她当即换成英语,重新骂道:“你吗的,你个外国穷比会不会开车,你按什么喇叭?你个小奥迪敢跟我世爵抢道?用不用我一个电话把你的人和车都砸了?”
她点指着骆亦,道:“小子,有本事你给我下来,你给我下车”
闻到她身上的酒味,骆亦苦笑着摸摸鼻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