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东的复活仪式一定会如期举行,可自己这边还没有一点消息,不过有夏侯裳在,他也并不着急,想了想,他把电话打给了莎莎。
接通以后,里面先传来水声。
段心笑了,道:“哇哦,你在做什么?”
莎莎道:“你猜啊?”
段心道:“视频一下?”
莎莎道:“好啊,我怕你啊”
视频通了,不过莎莎只给段心一个脑袋看,果然,她在洗澡。
白色皮肤上坠着点点水珠,诱人极了,那对大眼睛,一对双眼皮,明亮又因为笑多了点媚意,段心挑眉笑道:“你把摄像头往下移一下,让我看看桌上的沐浴露是什么牌子的?”
莎莎道:“你只想看沐浴露的牌子?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儿呢!”
段心嘿嘿一笑,道:“好吧”
莎莎道:“好了,你那边有什么进展?警方这边收到消息,说威特死于黑道仇杀,却还没有找到尸体,他真的死了么?是你做的?”
“这个,我不知道,威特福大命大的,怎么会说死就死?”段心打个哈哈过去,又道:“可你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
莎莎道:“有什么好难过?因为我认识他太久?是啊,但他本来就是人渣,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段心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对了,火翎教有什么消息?”
莎莎道:“我正要告诉你呢,我看到暗网有个帖子,上面说复活仪式会在一个叫夜丽花的庄园举行,也是吸引很多摇滚青年、嘻哈青年、朋克青年呢,应该是的,摩东复活这么大的事,他当然需要观众”
“发帖人采用的虚拟ip,我们也查不到他”
段心心里一惊,在自己家举行?难怪还有三天就已经有人来踩点了,好啊你个菲克丽,你特么真会选地方,我岂能让你如愿,这就叫天意啊!
挂了电话,段心感觉舒畅多了。
他立即重新给贞子她们安排新的任务,在这之后,只见楼上一个门开了,就见薇拉走了出来。
她看起来很虚弱,目光很淡,也很茫然,但也很真实。
当她的目光落在段心身上,段心就知道,这个人就是薇拉 。
她醒了。
也恢复了。
但段心也没有过于惊喜,他的心里正在回味夏侯裳的话。
薇拉嘴唇动动,道:“段心?是你么?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段心快步上楼,一把将她抱住,感叹道:“不管怎么样,再次听到你跟我说话,都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和柳叶一起,将她抱回房间,段心看看医疗设备上的数据,又给她把把脉,翻翻眼皮,道:“欢迎你回来,你现在真的无恙了!”
接着,段心把事情简单阐述一遍,薇拉听得连连叹息,道:“想不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从菲斯旺旅馆回来,有时我会有意识,却感觉那不是自己的!”
段心道:“因为你被温尔那骚附了身了”
薇拉道:“小猫呢?”
段心叹了口气,道:“小猫...她死了”
薇拉努力回想,用手抓着脑袋,半晌,黯然道:“我想起来了,是我杀了她,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杀了她?”
她哭了。
很憔悴,也很伤心。
段心揽她在怀里,轻声安抚道:“那不是你的错,那并不是你的错...”
过了好半晌,薇拉的情绪有了回缓,段心让一个女杀手找医生来给她做全面检查,医生给她开了几粒安眠药,打上营养液,然后道:“放心,她身上没有病,只是太虚弱了,休息个把月就差不多了”
等到薇拉的呼吸平稳了,段心和柳叶走出她的房间,柳叶显得很开心,道:“薇拉妹子心地善良,历经一场大劫难却安然无恙,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吉人天相?”
段心深深点头,却又是一叹,他怕的是,薇拉被菲克丽用什么邪法术给控制了。
忽然,他看到柳叶头上的发卡。
问道:“咦?你的发卡找到了?”
柳叶笑了,一下子钻进段心的怀里,道:“讨厌,都怪你啦,你光顾着享受我,都把它扯到床单里”
听着她的腻语,是个男人都得沦陷,估计要揽她上床再战三百回合,但段心没有,他的脸色变了。
他想得是另一件事。
乔森并没有拿走柳叶的发卡!
难道他不是强尊家族的叛徒?自己的打火机,骆亦马龙的扑克,乌乘的胡萝卜,只是碰巧发生的事件?
可如果他是,又岂会放过柳叶?
段心的眉头深皱起来,把柳叶温柔推开,道:“你自己在家里玩,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出去,乌乘!”
时间不长,他和乌乘两人一车出了门,目的地是车站。
期间,段心给乔森打了两个电话,却没有通。
段心真有点着急了,道:“这小子在搞什么,事态紧急,他却不接电话”
嘟囔完,他又给阿彻打了电话,接通就问道:“阿彻,是谁邀请你去宴会的?是乔森?”
阿彻道:“怎么了,你声音好像不太对啊,乔森?那傻小子怎么有这一出,你让他打个架他还能对付...”
段心道:“哎呀,坏了!”
说着,他挂了电话,一脚踩死油门。
当他临近车站时,乔森把电话打来了,道:“段少怎么了?”
段心道:“怎么不接我电话?”
乔森道:“我这边太吵没有听见啊,我不是告诉你我要去老车站接人嘛,段少你等一下,尼玛的你这残废,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要八分熟的,今天我兄弟都过来了,八分熟的肉懂不懂,傻叉玩意儿,赶紧滚开,对不起段少,我不是骂你,我在请弟兄们吃宵夜,赶上这服务员真特么傻...”
段心道:“你现在在哪?”
乔森道:“我在...”
电话那头人声鼎沸,段心也没听清他报的地址,大喊道:“你现在马上离开,你有危险...”
乔森道:“什么?我没听清,谁有危险啊?”
老旧的街上,一个独立的小酒楼。
从落地窗可以看到,里面人头攒动,一票汉子正在推杯换盏。
“因为煤气管道爆裂,发生了爆炸,不幸几十号食客全部死亡...”
在街上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肩上架上火箭筒的美人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