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戟一惊一愣,他想的是到国外雇一支,花钱就行,起码不用承担风险,可段心竟要培养一批人,要知道,华国可不允许有私人军队的存在。
段心又道:“我也知道难度很大,但我们有人,别忘了腥小鬼和阿四还在苦训呢,等他们两个出了山,事情就有形了,这件事以后再议,当下,我会安排人到印南找你,还有,你不要在印南停留太久,那也是是非之地,我不希望你有危险,有你在华国坐镇,我就安心”
齐天戟深深点头,道:“对了,这次运军火过来,我特意留了些带给你,可是好东西哦!”
说着,他让保镖拎来一个黑色皮箱,普通行李箱那么大,段心有点好奇,打开一看,竟是四枚火箭弹。
齐天戟道:“这是俄制最先进的t8型火箭弹,别看它体积小,威力可大,仅用两枚,炸毁一栋二十层的大厦毫无压力!”
火箭弹只有矿泉水瓶粗细,两个瓶子那么高,小家伙和只牛腿差不多,法拉第不相信地问:“这玩意儿,有这么猛?”
齐天戟道:“所以它爆炸起来你一定要离得远远的,老毛子的东西可不夸张!”
段心笑了,道:“好,收了,我正愁接下来的谈判没有硬家伙呢!”
夜朗城南偏僻郊区。
建设中的住宅区,此时一片荒凉。
法拉第开着车来到,才感觉这地方太大了,别说容纳几千人,几万人也容得下,外围不时能看见两三一伙,穿着肮脏军装的士兵,门口还有几辆车,几个记者打扮的人,有模有样的试镜调试摄像机。
见对方车来,这批记者都跑来,不等段心下车就开始问问题,不过都被独立军士兵拦住,段心还生出些大牌的感觉,与乌乘、上官瓜瓜、法拉第下了车,段心大步向门口士兵走去,道:“前面带路,我要见印方指挥官黑卡!”
那人怔了怔,又细细看了看,见他们只有四人过来,与同伙低声交流几句,道:“跟我来!”
进到里面,沿着还未铺好的土路走过几栋楼,就到了小区深处,就见数不清的士兵聚集在楼前,一个个手里拎着枪,看起来都跟凶神恶煞一般。
旁边还停着几辆主战坦克,有几个家伙坐在上面悠闲喝酒。
见敌人代表到了,人群里走出一个光头,把目光锁定在段心身上,随即惊声道:“姓段的!”
随着他一声喊,人群马上骚动起来。
光头道:“就是他,杀死我们无数同胞的就是他!”
看着愤愤不平耀武扬威的士兵,段心道:“是我怎么了?你想要报仇,可你做得了主么?”
光头大骂道:“草你吗啊!”
段心目光一凛,冷声喝道:“狗日的,来你开枪打我一下?”
这句话让法拉第心下大惊,冷汗都下来了,虽然他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但竟跟人打游击战了,像这种力量巨大悬殊的对峙还是头一回经历,此际听段心这么挑衅,虽然服气他的胆量,真也怕他们马上发难,几方就这四个人,怎么对付得来?
乌乘则擎刀上前,冷冷道:“你有种就试试!”
上官瓜瓜也摆出战斗姿态。
段心踏前一步,又道:“怂啦,不牛比啦?”
说完,死神般的目光扫过众人,又落回光头身上,逼视着他道:“如果怂了就赶紧滚进去通报,你们要谈判,所以我来了!”
“我...”光头咬了咬牙,好不容易忍住,道:“好,我记着你”
十几分钟后,随着光头走出来一个帅小伙,又帅又干净,但目光却冷锐透着傲然,步伐沉稳,显见是个近战高手。
帅小伙冷冷问:“你就是段心?”
段心冷笑道:“真是不上道的家伙,你的眼睛难道是瞎的么?”
对于他的羞辱,帅小伙表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持重,点点头道:“请!”
重士兵端着枪挑着衅让出了一条通道,段心毫无所惧地从中走过,心里着实泛起突突,这一段人群让出的路,可是危险异常,空间狭窄,四面环敌,如果敌方忽然下手。
那己方这四人算是够呛了。
虽然心有顾忌,但他仍走得从容。
走进大楼,看到在未完工的数百平米的空旷大厅里,摆着一张长条木桌,对面坐着一位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阔口大脸,双目炯炯放光。
在他右手方,坐着个仅剩半只耳朵的家伙,长得其实不错,可因为没了耳朵,整个人都显出一股子戾气。
前者正是请帖上的印指挥官黑卡,后者则是太国方面的代表。
在黑卡的左手边,则是?兵团长。
黑卡仔细看了看四人,以眼神示向对面座位。
段心稳稳坐下,不开口不避讳对方打量自己的目光。
半晌,黑卡忽然道:“动手!”
动手,果断!
一声令下,四围上百号士兵纷纷亮出枪械。
动手!
话音未落,段心霍地站起,双手猛地一拉衣襟,与法拉第同时敞开了衣怀。
黑卡向两人衣服里瞄了一眼,眉头顿时拧成疙瘩,只见两人身上,都挂着七八颗手雷,窜状排列,象是葡萄似的。
段心眼角扬起笑意,阴邪、冰冷的目光慢慢扫过众士兵,每个人看起来都比他牛比,但被他目光扫过去,都不觉有些胆颤。
黑卡抬手止住众手下,目光闪动,盯着他的眼睛,朗声道:“果然英雄出少年”
说着以手示意座位,段心又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他还是一言不发,右手自然放于桌上,将一颗手雷玩捏于掌中,食指在保险环里来回不住勾动。
只要幅度再大些,再大一点,就可以将拉环勾掉。
黑卡望了眼进来的记者们,笑道:“今天我们是谈判,段少何必搞这么大阵仗?你当然可以代表赫斯?”
单只这一颗,四侧的人不会有大的危险,但这一桌的人,恐怕都会被活活炸死。
何况,他身上还有那么多颗。
每个人都紧紧盯着,盯着段心的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