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罗,总警局门口。
莱瑟夫被副警接了回来。
只见他脸色煞白,神情狰狞,右手前臂已经截肢了。
原本医生是不让他出院的,但听到是詹市亲自找他,他焉敢逗留?
“没想到我的事居然惊动了詹市。詹市肯定是想亲自替我主持公道。
也好,该死的华夏佬,袭警可是死罪,这下你还不死?!
断我一臂,老子先断你子孙根,再废你四肢,最后再把千刀万剐,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莱瑟夫残忍恶笑,一旁的副警默默不说话,说多错多。
他只是奉命将人接过来,至于结果,那就不关他事了。
……
审讯室内。
詹市和方继简单闲聊着。
“好的,方先生您放心就是,一定、一定。”詹市连连点头。
“有劳了。”
“应该的。”
“人来了。”方继浅笑道。
这时,莱瑟夫进来直接卖惨,哭着喊道:“詹市大人,您一定要帮我做主啊!这个华夏佬居……居然敢袭警行凶……”
“啪——”
“你给我闭嘴。”
詹市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
莱瑟夫被打得耳朵嗡嗡响,一脸懵比:“詹……詹市,您是不是打错人了?”
“打得就是你!身为开罗警督居然目无法纪、知法犯法!”詹市怒斥。
“我……我没有,詹市大人,您别听这两个华夏人瞎说,他们是存心在骗您啊!”
“你的意思是说本市糊涂?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没……不是、不是。”莱瑟夫大急,怎么越描越黑啊?难道詹市是故意整自己?
“莱瑟夫!”
“在。”
“方先生现在要告你打算对他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詹市怒视着他。
“冤枉啊詹市,我没有……我不是……”
“冤枉?有监控录像为证,你还敢喊冤?我们开罗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詹市暴怒。
心中则在想:这样应该能平息方先生的怒火了吧?!
“我……我……”莱瑟夫双膝一软,直接瘫痪在地,为什么?受伤的明明是自己啊?!
“方先生,您看需要怎么处置他?”
“国有国法,在下可不能越俎代庖。”方继轻笑。
“明白,人证物证俱在,他逃不了的,方先生放心。”
“事情的原委,我希望他能录个视频上传网络,还有,为了我们道教的声誉,他必须在视频里道歉。”
方继凝声正色道。
“一定、一定。”詹市再三保证。
“完了。”莱瑟夫直接双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心灵与身体双重受伤,一般人真的很难扛下去。
伽瑶脸色青白交替,自己才是最冤的好吗?啥意思啊这是?
“副警,把他给我托下去,从现在起,你就是开罗的警督了。”詹市看着莱瑟夫就觉得厌恶。
“是,谢谢詹市提拔。”副警猛的一鞠躬,幸福来得太突然,有点小激动。
“方先生这里晦气,咱先出去吧?”
“好。”方继点头。
警局门口。
“方先生,您若没事的话,可以到我家坐坐。”
“有空再说吧!”
“好的,这是我的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的,谢谢。”方继接过名片,微微点头。
“那方先生您慢走,我先回去处理一下那个败类。”
“嗯。”方继浅笑点头。
待詹市回去后。
方继似笑非笑看着伽瑶,一脸奸笑。
“你……你想干嘛?”伽瑶惊慌失措道。
“没事,你可以回去了,我用不到你了。”方继摆了摆手。
“啊?你就这样放我走?”
“瞧你说的,我都说了,我从没限制过你的自由,只是你自己不想走而已。”方继邪魅笑道。
“我……”伽瑶犹豫了。
“不对,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像这种小人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该不该走呢?”
她还在暗自思量,方继已经抛下她,和黄优秀率先离去了。
“老方,高啊!你简直就是大阴谋家,不去当反派真是可惜了。”黄优秀竖起大拇指。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堂堂正人君子,敬党爱国、遵纪守法,你让我当反派,是何居心?”
方继秒变严肃脸。
“这逼装得我给你九分,少一分是怕你骄傲。”黄优秀轻轻拍手。
伪君子做到这种程度,不服不行啊!
“喂,等等我。”伽瑶小跑追上。
“你怎么不走了?”方继邪笑看着她。
“这么轻易放我走,绝对有诈,我才不上当呢!”伽瑶傲娇道,还想骗我?没门。
“神经病,你有被害妄想症啊?都说了,你对我没用了,回家玩吧!”方继摆了摆手。
“休想,你不让我跟,我偏跟。”
“随你便吧!”方继失笑,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
总警局内。
副警看守着昏迷中的莱瑟夫。
这时,莱瑟夫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想到刚才的事,不由自主觉得,肯定是在做梦。
“醒了,醒了就随我走一趟吧!詹市有话要对你说。”副警寒声道。
“詹市?刚才不是做梦?”
“做梦?你倒想。”副警冷笑,你若是做梦,那我刚到手的警督之位岂不是泡汤了?
“里德,平日里我对你不错吧?”
“还行,怎么?想让我放了你?”
“不用,你让我打个电话就行,可以吗?”莱瑟夫哀求道。
“行吧!别太久。”
“好。”莱瑟夫连忙答应。
他只想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场无妄之灾的起因,都是因为奥其尔信师的一通电话。
他不甘,他恨!恨方继更恨奥其尔。
电话拨通。
“你好,你是哪位?”
“是我,莱瑟夫。”
“原来是莱瑟夫警督,我正在等你的好消息呢!怎么样?那华夏佬搞定了吗?”
“老子搞你爸搞,我被你给害惨了。”莱瑟夫没忍住破口大骂。
电话那头的奥其尔一脸茫然:“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好意思问我?那个方继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詹市会帮他而不帮我?”
“什么?你说清楚。”
“我他吗……”莱瑟夫边骂边述说。
“什么?他不就是华夏方家的一位公子哥吗?难道……詹市和方家的人认识?”奥其尔大惊。
“有可能吧!毕竟华夏多次对非洲这边大施援手,有人过来洽谈也是正常。”莱瑟夫也想清楚了原委。
“这就麻烦了。”
“奥其尔信师,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帮你,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啊!”
“救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奥其尔冷笑道,对于没用的人,何必多费心力?
“什么?你打算舍弃我?”莱瑟夫大急。
“莱瑟夫,你要明白,并非我不想救你,我们圣教再强,也无法和一个国家对抗。
处置你是国家的事,我们无权干涉,再见,祝你好运。”奥其尔阴笑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no,谢特,该死的东西,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莱瑟夫恶狠狠说道。
电话那头的奥其尔一脸阴沉,一抹狠辣缓缓涌入到鹰眼:“方继,你可以去死了,留你不得!”
旋即,拨通电话。
“阿不都信师,是我,奥其尔。”
“原来是奥其尔信师,许久不联系了,还以为你忘了人家呢!”
电话那头传出一道妖娆妩媚的女声。
“呵呵……怎么会,这不一有好事,第一个想到你吗?”
“哦?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这道女声光是听着,就能让人想入非非。
“是这样……”奥其尔简练说着。
“什么,你是说信仰源?”
“没错,有了信仰源,咱们就可以联手创立一个新宗教,届时,何须看多神教的脸色?”奥其尔蛊惑道。
电话那头闻言,颇为心动:“创新宗教……”
“没错,每天靠多神教施舍的那点信仰之力修炼,何时能到达信灵圣人?”奥其尔再度出言,似要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