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耶!”看到火焰被陆压道人从皮肤吸入体内,吕清广挺高兴的,本质上,他依旧保持着普通人的朴素感情,希望灾祸到最后能转化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画面。“也许,通过别的办法,或者是某种奇遇,说不定陆压能因祸得福,修为一下子上涨一大截。”
“真是奇怪的想法!”准慈悲妖尊的佛脸感叹了一句,然后就扬起脸看天了,他因为两张脸在面部的位置不固定,所以仰脸的动作张扬地人类望尘莫及,可以直接鼻子升到脑袋顶上,鼻孔朝天都是常有的。虫子脸一如既往地扭曲,“哈,电子书真是害人呐!你的思想中了玄幻的流毒了呢,可惜你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罢了。哪儿有那么多因祸得福的,那些都是狗血情节,都是骗人的。好吧,暂且不说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就当狗血已经成为了常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希望陆压道人修为增涨对于你自己来说纯粹是找病,是自寻死路的行为。你觉得一个实力大涨的狠人陆压对你意味着好事吗?如果陆压真的得了奇遇,因祸得福了,福祸相依,这个福就是你的祸,要是陆压道人有足够力量收拾你的话,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一样的隐忍吗?”
吕清广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恢复了人形的陆压道人并没有看吕清广和准慈悲妖尊这边一眼。
对面的五位女仙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琼霄立即突前,厉声问道:“你为何射死吾兄赵公明?”
陆压本来是准备了一肚子大道理的,从‘修道之士,皆从理悟’说起走,传达表述‘正者成仙,邪者堕落’的正能量仙道观。并且现身说法,以自己的修道历程作为标杆,讲述‘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的正确道路,并明确的指出,‘赵公明不守顺,专行逆,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是反面教材。强调任何‘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持’‘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的逻辑正确性。然后点明‘从古来逆天者亡,吾今即是天差杀此逆士’这个中心要点。
其实,这跟西方神界号称的我代表上帝审判你,我代表太阳惩罚你,我代表月亮命令你,是一个类型的,在别的异界,乃至位面世界这样标榜自己‘替天行道’的都是很多很多的,他们有个共同特征:我可以代表你不行。
吕清广在这两日反复研究原作的时候,内心中对陆压道人这段话是吐槽了无数次的,而且精心准备了针对性的批驳文章等着的,重点就是要揭穿陆压道人是个自封的代表。
但是,刚才自己走火了一把的陆压道人情绪不佳,失去了讲大道理的心情,皱眉看了看对面的五位女仙,叹了一口气,直接劝说道:“战争,让女人走开。此地乃是战火纷飞的是非之地呀,诸位女仙还是离开的好。”
云霄沉吟,良久不语。
吕清广目瞪口呆,进行准备的发言稿居然一个字都用不上了。
琼霄却丝毫不买账,大喝道:“好孽障!焉敢将此虚谬之言,簧惑众听!射死吾兄,反将利口强辩!料你毫末之道,有何能处。”
琼霄娘娘不是来吵架的,所以骂人不是她的主要手段,喷几句只是提高自己的气势,在话音出口的同时,已经拔剑在手,话音未落剑光已到。
陆压剑架忙迎。
未及数合,碧霄娘娘把混元金斗祭于空中,陆压看见,却待逃走;其如此宝利害,只听得一声响,将陆压拿去,望成汤老营一摔。
吕清广跟着飘过去,想要跟着去看热闹,也是酱油党遗留在吕清广身上的烙印发作了,围观的旧习气没有改正彻底。
却被琼霄娘娘仗剑拦住,横眉怒目道:“你等二人可是陆压的帮凶?”
吕清广几乎没有想,立刻进行了习惯性撇清:“不是,我就是另外一个过路的人,看个热闹而已。”
本来在沉思的云霄娘娘却瞪起了睿智的眼睛,怒道:“你胡说八道,我分明见你二人是跟陆压道人前后脚从那芦蓬席殿中出来的,你如何撒谎说什么是过路人,这里怎么会有什么过路的人,沙场征战,非友即敌。”
吕清广张口结舌,有心分辨,却一时间没有话可以说。的确,自己还真是不好说清楚了,谁让自己这些天来一直都在芦蓬席殿中呢,虽然燃灯道人陆压道人都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友,但成汤阵营这边的截教门人估计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敌人了。
嗫嚅了一阵,吕清广想起个救命稻草,大声说道:“我去过碧游宫,认识通天教主的。”
另一边儿,陆压被摔得昏昏默默。在吕清广说话前,已经有碧霄娘娘亲自动手,绑缚起来。因为知道对手不是等闲之辈,所以把陆压泥丸宫用符印镇住。因为恼恨其是直接的血仇对象,所以将陆压缚在旛杆上。
在吕清广回答云霄娘娘的同时,琼霄娘娘对闻太师说道:“他陆压用弓箭射吾兄,今番我也要射他!”
闻仲依言,传长箭手,令五百名军来射。
在箭发如雨的同时,云霄娘娘冷笑着回答吕清广道:“你去过碧游宫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你身后芦蓬席殿中的那些阐教众人,自燃灯道人算起,有几个没去过碧游宫的?有也是小辈,年纪尚幼游历尚浅,二代的,以十二仙为代表的,哪个没有参拜过我师。你当我没去过昆仑山,没进过玉虚宫,没见过元始天尊吗?”
吕清广脸红了,可不是么,自己固然是见过两三次通天教主,可人家截教阐教原本可是一道传下来的师兄弟关系,通天教主跟元始天尊还有太上老君都是鸿钧老祖的亲传弟子,两边在这次开打之前可是关系融洽了漫长岁月的,要不然申公豹也不可能在截教门人中有那么好的人缘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