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自己是低估了姑苏晴川与君不羡的伤势。
这一次姜凤阳将青蚨直接留下。
至于为什么会留下青蚨？
单纯的觉得女人与女人之间或许会方便一些，他不想被姑苏晴川骂做禽兽。
至于方便难道什么程度？
纯属废话。
不过。
留下青蚨只是为了能够随时出手，毕竟姜凤阳在战灵之间能够让黄泉冥海的力量叠加与转移。
而他。
将要进行一场疯狂的猎杀行动。
因为他感觉到彭质似乎在不断变得强大。
“西南方，与你灵魂一致的存在似乎发动了远古阵法。”白浅的声音有些虚弱。
“先别管彭质，你那边发生了什么。”比起彭质的动静，姜凤阳更在乎白浅。
虽然战灵不死不灭，但是既然他们以保存部分神智的状态与姜凤阳相遇，那么或许这就是命运与缘分。
不管他们的过去，姜凤阳珍惜当下。
在姜天放陨落之后，姜凤阳不得不承认是有些患得患失。
“我没事。”白浅沉默了一会儿。
“不，我命令你说出你现在的状态。”在识海之中，李白直接反馈了白浅所属的那一根战灵柱的状态。
白浅的战灵柱似乎处在一种极为诡谲的状态。
所以他第一次以主人的态度来命令战灵。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极为危险的冒险。”白浅的声音清晰传入了姜凤阳的识海。“目前，问题有很多，但是最致命的有三个……”
姜凤阳没有插话。
“第一个，彭质开启了一个大帝遗迹，一个远古杀戮战神的遗迹，若他得到传承，会很强。”
“第二，我被困在第二个遗迹，这个遗迹在堕神之间之中，其中有九十九位圣人之心镇压，身份暂时不明，但是我怀疑这遗迹曾经遭遇过大荒的摧残。”
“第三，也是最危险的，这是一处虚空掌控者的坟墓。”
“虚空掌控者？”姜凤阳一愣，还想说什么，却是发现白浅的声音突然发生了变化。
“不要来……”
他还想询问什么异常，最后只留下白浅最后的一道神念。
“走！”姜凤阳眼瞳一缩，“救人！”
在他眼里，白浅与白凤等人都是有着独立人格的存在，是他的朋友。
“若白浅说的是真的，那这遗迹之中被封印，诛杀的远古大帝肯定不止两个。”李白的神色极为凝重。
“虚空掌控者是怎么一回事。”对于这个名字，姜凤阳非常介意。
“怎么跟你形容呢？”李白思考了一下，“在你接触面之中，或许就你那个神秘的父亲，神农氏姜天君……”
李白的意思很明确。
“远古大帝之上，天君级别是么？”姜凤阳沉默。
圣人有三六九等，同样，天君也有强弱。
虽同为圣人，但是其中的差距，从将军横扫古灵域就知道其中的恐怖。
那一片文明的存在，很危险啊。
“是的。”李白的声音有些莫名的意味。
在这破碎的世界之中，有个一个几乎可以无视的小黑点。
轻微的吞噬之力在缓缓绽放，它吞噬的力量很微小，甚至只有一些石子之类的被它缓缓吞噬。
咻。
姜凤阳出现在这片世界。
看着那个小黑点，他的脸色极为难看。
“黑洞！”
“白浅就在这里面。”李白说。
“我知道。”姜凤阳抬头看向四周，这四周简直“荒无人烟”，甚至那些寻宝的修士都直接将这片地域遗忘了一样。
白浅的神识似乎被阻断了。
这是典型的生死未知，下落不明。
姜凤阳深呼吸，一步跨出。
“尼玛。”之前看着那吞噬之力不大，但是此刻落下去才发觉黑洞自成世界。
一刹那之间，他似乎站在了另外一个银河系。
到处都是旋转的形体，高速呼啸而过的未知存在发出突破音障的刺耳尖啸。
但是也不得不说，这世界很好看。
星光灿烂嘛。
“小心。”负屃的声音主动开口，“越美丽的背后危险越大。”
“谢谢。”对于负屃来讲，姜凤阳与他还是有芥蒂的。
毕竟北渊坑他坑的不要不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姜凤阳那煽情的话语让负屃有所意动，此时开口倒是有些缓和关系的意味。
“这个小世界有着独立的体系。”白凤说。
一出现在这个世界，姜凤阳就御动了黄泉冥海的力量，他也尝试过联系青蚨。
能联系上。
传递黄泉冥海也似乎能成功。
“为什么白浅无法透过黑洞联系上我们。”姜凤阳很奇怪。
“你神入太虚，不死不灭。”李白言简意赅。
这话说的，姜凤阳倒是有点飘了，但是他还不蠢。
“你不该来的。”白浅联系上了，“西南诸峰，上古凶阵，能进不能出。”
“非也，刀山火海我们一起上就是了。”姜凤阳简直是艺高人胆大，直接消失在原地。
抬头。
一座巨大的上门。
嗷呜。
巨大的异兽竟然堂而皇之的从姜凤阳面前招摇过海。
“他奶奶的，混沌巨兽！”看清了那样子，姜凤阳惊呆了。
“不仅如此。”负屃与白浅同时开口，“这里有白虎天君的气息，而且极为浓郁。”
“你们的意思是？”姜凤阳又不是榆木脑袋，白浅与负屃这么一说，那就是说这陨落的虚空掌控者或许就是白虎？
“不。”白凤直接否决的两人的猜测。
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里或许就是曾经某处陨神之所。”白浅叹息一声。“你们只能感应到白虎天君，实际上这里有蚩尤魔神，白虎天君，麒麟天君甚至还有黑龙王北渊……”
姜凤阳呆住。
“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大荒的气息。”白浅的话再次如同重磅炸弹丢下。
“先等等。”姜凤阳迎着白浅所在的位置而去，脑袋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大荒，大道，天道之间到底是什么关联，什么秘密。”
“简单一点说，大荒或许是入侵者，大道就像李白对于法华宗，天道的话基本就是永州城的清道夫。”
瞧瞧，多么简单的比喻。
姜凤阳瞬间就懂了。
“不，你不懂。”李白在打击人，“曾经那一层强者的世界简直就是巅峰，但是陨神之战过后，星宿陨落，众神伤的伤，死的死，古灵域分崩离析，天道更替却只会是一人。”
不知道李白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堕神之间有一个天道，他曾经被西域那群牛鼻子救走，如今肯定就在太上天宫。”姜凤阳可是都记着呢。“我拥有天道之力，虽然在丰雨谷的时候被天道之眼追杀过。
姜凤阳的意思很明显。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天道轮回，你或许就是新的天道？”李白这一次很直接。
“你不要唬人，那不可能。”姜凤阳不信，毕竟除了在神帝与地仙层次的时候用天道之力装过b以外，如今天道之力几乎要被他遗忘了。
因为天道之力作用有限啊，无法出奇制胜，他面对的敌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李白说的有道理，因为一般的人是进入不了黑洞的。”负屃叹息一声。“还有一种可能，你就是黑龙王。”
众人似乎是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这句话直接让姜凤阳沉默。
这个推测他非但无法反驳，甚至在自己内心有时候也是这么觉得。
“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良久，姜凤阳叹息一声，感应到了白浅的位置。
已经很近了。
一次探寻真相的讨论戛然而止。
前方有人在等。
愕然。
这小世界之中有人不奇怪，但是修为有些跑偏。
“你来救人。”对方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的意思。
“你觉得呢？”姜凤阳冷冷的说道，“你见过到黑洞之中来旅游的？”
“有啊。”那家伙也是绝了，幽幽的说道，“你看！”
随着那家伙的目光，姜凤阳扫过去。
卧槽！
尼玛哟。
之前还空无一人的世界，此时人山人海。
“排队去吧。”那个家伙明知道姜凤阳是来救人，但是一点都不惊慌，甚至直言了当，让姜凤阳直接去排队。
这什么操作，让姜凤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气氛有些尴尬。
但是姜凤阳没有做那出头鸟，因为他发现有许多圣人级别的存在竟然也在排队。
他不是白痴。
能让圣人都安稳排队的家伙，他还是不敢去掂量一下对方的手段与份量。
“不要受他影响。”白浅的声音适时响起。“这玩意就是个天道傀儡。”
听到白浅这么说，姜凤阳倒是又若看了他两眼，并非发现异常，复制一波也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找到你？”姜凤阳问。
“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白浅的声音很稳，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比起这些排队的人，你有优势但是也有劣势。”白浅说，“接下来我所说的一切你都要记住。”
“好的。”姜凤阳已经乖乖的排队，站在他前面是个身材异常完美与火爆的美女。
他想看清楚对方的脸，所以尽量往前靠。
“这里可以随意变换容貌与身材，但是灵魂印记不会改变。”白浅这句话让姜凤阳有些无奈，如同看穿了姜凤阳的小心思。
“这很重要？”姜凤阳觉得白浅那不是废话，圣人级别的强者改变了容貌很奇怪？
“你可以理解成这是一个虚拟空间，这些排队的都是一缕神魂演化而来，他们有些是被里面的人召唤而来，有些是一缕神魂衍生。”白浅叹息一声。“而你，与他们截然不同。”
有什么不同。
姜凤阳不解。
“他们都是神魂，而你是有血肉之躯的存在。”白浅的话落下，顿时姜凤阳下意识离那女子远了不少。
该死。
这消息可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