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谦听他讲的这些废话就没一句是重点,“还成……”
后面的“我”字还没说出口,对面就飞快的接道,“过的好就好!这样我就好意思开口了,谦儿借我点钱急用。”
王文谦:“……”
他沉默了一阵,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正在通话的人名。
对方的声音不停的从手机里传出来,“喂?谦儿?你听见了吗?喂?你那怎么没声儿啊?”
人名是对的,声音也是对的,就是这说的话,有些不对。
“你四年级那年在中山公园掉进湖里被王八咬了哪?”王文谦快速问出这个问题。
对方接得十分顺口,“屁.股蛋。”
是本人没错了。
“卧槽,谦儿,这都多少年了,能不能忘记这茬?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败笔,明年我就让我爹填了那破几把湖!”
既然是本人,怎么可能还找他借钱?
“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咳两声。”
“我咳个毛啊!我好好的,倒是你,你被绑架了?”
王文谦已经确定雷越破事没有,张嘴就骂,“绑架个屁,你比事没有就找我借钱?老子还想问你借钱呢,个龟儿。”
“我日,我都说了有点急事,不然我至于找你开这个口吗?”
王文谦越想越觉得他是在给自己添堵,“你有个鸡儿急事,每天除了在家吃喝拉撒就是在外面浪,没钱不知道找你老爹要?管我借?我是你爹?”
王文谦语气冲,想法也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爸让人把他缺钱的消息放了出去,跟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狗东西家里人打了招呼,让他们不借钱给自己。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就觉得雷越这狗东西不是人,俩人十几年的兄弟情,他为了不借钱给自己反而来了一招先发制人。
两个人激情对喷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雷越实在气不过,他还不知道发生了点什么,王文谦就莫名其妙一肚子火跟他在这互喷。
“谦儿你她妈的是不是吃多了撑着?非要跟我杠得不愉快?老子要是从我爹那里拿的到钱还会找你开这个口?我雷越什么人你不清楚?”
王文谦嘴巴都要说干了,倒要听听看他有什么急事,“讲,接着讲。”
“我玩了个车,前几天约好了人在玉华山庄那边飙车,结果不知道谁特么给我走漏了风声,我老子知道了,把我车钥匙扣了卡也给我冻结了,让我身无分文啥几把事都做不成,真特么的烦,我这能爽约吗?我爽约了我雷越以后的脸往哪里放?”
王文谦心想,爱几把往哪放往哪放,玩什么不好,学别人飙车,该。
开口就又是另外一番话在嘴里,“没钱,老子自己都缺钱。”
雷越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懊悔得不行,“也是,你比我更惨,像样点的车都买不起,我怎么就开口找你借钱了呢,我真傻,真的。”
听得王文谦又是一股怒气憋在胸口,“趁我还没问候你祖.宗十八.代,滚吧。”
骂完就挂断了电话。
王文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现在的处境以前一起玩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为了打职业跟他爸闹翻,除了自己的三张卡以外,其他的卡全都被他爸给冻结了,前半年还好,沉迷在电竞事业当中无法自拔,也没时间去买车和其他东西,等他看中了东西想买的时候,才觉得卡里的几千万根本不够看,还得留着钱跟他爹斗智斗勇。
可以说很惨了。
现在就更惨了,以前的圈子里的人现在都称他“落魄的贵公子”,实际上背地里叫他傻逼,为了玩个游戏,还跟家里闹翻。
他不知道吗?他都知道。也没什么好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跟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断了个干净,一心一意的打职业,跟他爹抗争到底。
唉,人间不值得。
王文谦自己都轻叹了一口气,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古人诚不欺我。
借是借不到了,他得想办法弄点钱。
他想了半天,觉得来钱最快的方法,就是把车跟手表给卖了。
但是他的车跟表,基本上都是全球限量的,这一卖,怕是又要翻起浪来。
真是头痛,他用手抹了一把脸,进了屋子,队友们都已经不在饭厅,他也上了楼,回到训练室。
“别急,刚吃完饭歇一会再打,King还没上来呢,先玩一把紧张刺激的飞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