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迦默这兴奋的一嗓子,赫尔墨省事了,他牵着艾凌到厨房绕了一圈,他妈没有别的表示,只是对兰姨说:“晚上多做几道菜。”
多做几道菜,庆祝庆祝——赫尔墨当然知道潜台词,他脸上春风得意,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艾凌不明所以,两人走到楼梯拐角,她忍不住问赫尔墨:“妈妈同意吗?”
赫尔墨看艾凌紧张的样,早上不紧张,现在来紧张,他逗她:“妈有说不同意吗?”
艾凌打了他一下,哪有这样判断的!
赫尔墨接住艾凌的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低头,凝视她发怒的眼睛,“我们证都领了,你现在来管他们同不同意,是不是太迟了一点,老婆?”
赫尔墨越说头越低,说完就贴到了艾凌脸上,一只手顺势搂住艾凌的腰,把艾凌困在怀里,亲吻她的红唇。
他一想到艾凌在那样一个场合出声维护他,就高兴,不过怎么在外面那么厉害,一回家就傻了呢?潜台词都听不出来,小傻瓜!
艾凌唔唔两声,也不是反抗的意思,她仰着脑袋和赫尔墨接吻,手掌柔顺地贴在赫尔墨宽厚的肩膀上。
两只舌头灵活地穿梭,贴面纠缠,细小的亲吻声落入两人耳朵里,像极了夜半他们亲密时的声音,两人脑中不约而同有了画面,肾上腺激素狂飙,赫尔墨恨不得现在就洞房。
“老公……”艾凌都想抬腿盘到赫尔墨腰上了,突然他们被一声尖叫打断,扭头一看,只见迦默捂住眼睛站在楼梯口,一副少儿不宜的模样。
被撞见了……
赫尔墨的呼吸稍有点重,想也不想就抱起艾凌逃离现场,空气中只留下一声“默默”,迦默悄悄打开指缝偷看,眼前的人没了。
“你怎么不管默默?”两人关进房间,艾凌坐在赫尔墨腿上,不理解,赫尔墨一向是护着迦默的,这次居然丢下她。
赫尔墨呼出一口气,解释道:“我们做的这个是夫妻才能做的,默默是小孩子,撞见了觉得尴尬,你还要留在那里让她尴尬吗?”
艾凌摇头。
“这就对了,以后别在默默面前这样。”
说得好像是她先开始的,明明是他不顾场合!
被这么一打断,两人都冷静了,说了一会儿话下楼吃饭。
兰姨加的几道菜都是艾凌喜欢吃的,桌上满满当当,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一家人上桌,赫尔墨的父亲坐在主位上,问了一句:“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迦默立刻抢答:“哥哥和嫂子今天去登记结婚了!”
赫尔墨十分满意迦默这个发言小助手,无形中衬托了他的气势,赫尔墨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等他父亲的反应。
赫尔墨的父亲没有惊讶,他看向艾凌,平和地问:“父母的事都办妥了吧?”
艾凌有点受宠若惊,赫尔墨的父亲很少跟她说话,这个语气就像对迦默说话一样,带了点慈爱,她赶忙回答:“办妥了。”
她不知道,她父母的事赫尔墨都跟自己父母汇报了,科研人员意味着家世清白,她在赫尔墨父母眼里不再是来历不明,所以他们改观了,再加上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他们也看出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吃饭!”赫尔墨给艾凌夹菜,嘴角带着笑,他父母这样就算接受艾凌了,他的抗争胜利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饭,赫尔墨还没高兴两小时,就被父亲叫进了书房,父子各坐在一张沙发上,说着正事,烦恼扑面而来。
“这件事要是被元老院的那几位知道,你的路不会顺,如果艾凌是犬族的还好说,我们还没和狼族签署和平协议,我看他们也没有签的打算,一直蠢蠢欲动。”赫尔墨的父亲用一句话就说明了狐族内部的暗涌以及外部的动荡。
赫尔墨脸上露出冷笑,“瞒不住的,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收到消息了,那几只老狐狸,眼线多得很!”
“你怎么打算?”
这对赫尔墨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他父亲也等着看他怎么解决问题。
“我能怎么办?兵来水挡,见招拆招,总之,让我和艾凌离婚绝无可能!”赫尔墨坚定不移。
他父亲继续给他压力,“可是你堵不住悠悠之口,你的婚事不是你自己的事,是整个族群的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赫尔墨知道父亲这不是给他找烦恼,父亲是把艾凌当自己人了才这样提醒他,他有打硬仗的准备,也恨不得现在和狼族打一战证明艾凌的清白,可是他不能冲动,冲动才会毁了他和艾凌。
“我知道,我明天会登报声明的。”他现在还没继位,登报声明已经算他这个职位的最高规格了,主动声明,抢占先机,总比被人偷偷爆出来好,主动权还在他手上。
“明天的报纸,你现在就要找媒体。”他父亲提醒。
“……”赫尔墨也不回答了,他直接坐到书桌旁,开始起草文字。
另一边,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正在说悄悄话,她们坐在迦默房间的米色地毯上,脚边放了一堆糖和饼干。
“嫂子,登记的流程是什么样的?”迦默好奇,其实她想跟去看,可是他们已经登记完了,又没有提前向她透露。
艾凌手里玩着一个益智套环,嘴上答:“很麻烦啊,要写很多字,还要谈话,然后照相,盖爪印,还有人站在那里宣布你们已经是夫妻,一点也不好玩。”她不想去第二次。
“还要谈话?”迦默不明白,谈什么话?
“他们看我长得年轻,就怀疑我,请我和你哥到小房间谈话。”艾凌越描述越离谱,迦默心里的神秘感渐渐被恐惧感替代。
“那他们都谈什么啊?”
迦默已经有提前准备答案的想法了,她最怕口述类的考试,怕自己说不清楚。
“也没谈什么,要我补交什么材料,不过你哥不肯——不要说这个啦,已经过去了。”艾凌解出套环,拆了一个棒棒糖吃,葡萄味的,还不错。
“明天跟我们出去吃饭吧,默默,吃完我们去看电影,最近商场新开了一家店,叫……”艾凌把棒棒糖含在嘴里,去翻手机,突然又想起来自己是在赫尔墨手机里看到的广告,立刻给赫尔墨发信息,让他把那条广告发给她。
赫尔墨过了好半天才回她:你回我们房间,我这边结束了。
艾凌回了他两个字:不要!
一分钟后,敲门声响起,赫尔墨把门打开一条缝,探进脑袋问迦默:“能把老婆还我吗?”
迦默想起哥嫂接吻那幕,脸一红,当然还。
然后艾凌就被强行拖走了。
“大晚上的还吃糖!”赫尔墨拽拽艾凌嘴里的棍子,没拽动。
艾凌这是第二根了,草莓味的,其实她吃得有点腻了,但赫尔墨不让她吃,她偏要吃。
“给我吃一口?”赫尔墨硬的不行来软的。
艾凌斜着眼睛看他:不给。
她把棒棒糖拿出来,舔舔上颚又含进去,浅红色的糖,形状怪像那啥的,赫尔墨看了心猿意马,他从吃饭前就开始期待洞房,没想到被父亲拖了两个小时,此时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解皮带。
“我跟你换一根棒棒糖吃怎么样?我的比这根大。”赫尔墨引诱艾凌,脱下裤子。
艾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还不了解赫尔墨?
“那根不好吃,不甜。”艾凌故意把糖吃得很色情,又舔又啧嘴。
赫尔墨听到啧嘴声,大脑开始做出指令,口腔分泌唾液,他咽了咽口水,说:“精液里面含有糖分,你今晚仔细尝尝是不是甜的。”
艾凌坐在床上,人往后躺,支着一条腿,十分悠闲的模样,“可是我比较想吃这一根。”说着,她拿出嘴里的棒棒糖,在空气中转动。
水光覆盖的圆形球面在光下发光,空气中隐隐飘来草莓的香味,可赫尔墨看到的不是糖,而是艾凌身上的淡粉色蕾丝内裤,她穿裙子,坐没坐相,都走光了。
“宝贝有两张小嘴,一根怎么够吃?”赫尔墨也爬上床,拉起艾凌的裙摆,让它们堆积在她腰上,他灼热的视线集中在她腿间,大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摸。
“那我吃一根就好了。”艾凌拿着糖的手来到腿间,粉色的内裤和淡红色的糖果相互映衬,赫尔墨看到这个画面,脑中想起那条同样粉嫩的裂缝,呼吸都重了。
他用食指勾起艾凌的蕾丝内裤,哑声命令:“吃给我看,艾艾。”
“嗯?”艾凌突然愣了,她是开玩笑的,赫尔墨怎么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