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等我们去救人,人早都已经死透了好么,既然死就死了,这也都是那个人这辈子的命数,怪不得旁人,这种道理应该不算难懂吧?”
这是富察尔济第一次直白地说出了自己对于查案一事的真实想法和态度。
此前,他虽然和段鸮多有私人矛盾,也总是话里话外地互相讽刺,但却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说出自己内心对于人命之事的看法。
在他眼里,对于查案这一直都是被动大于主动,消极大于积极,如果不是前两次的案子恰好找上他和段鸮,他或许连那个不人不鬼的探案斋都未必想真正走出来。
他的眼中,就只有他自己。
其余人的性命生死,这个人从来都不太想多管闲事。
这一点,其实本没有什么问题。
物价平怀,天下无事。
若不是自己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立命之道,也有自己的处事安生之理,富察尔济和段鸮从来也没说过他们的想法和做法真的就一致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查了?”
段鸮很平常也没什么情绪地问了一句。
“对啊,你不会还想查吧?十五天都过了,刘闯大人都不想查了啊。”
和没骨头似的歪坐着的富察尔济也一脸莫名其妙。
这么想着,自觉有些事确实和这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段鸮见这人到这种时候了,竟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也懒得和他争辩,直接一站起来说了句,那自己走吧就径直走人了。
他这一走人,刚好就撞到了二人之间的凳子。
“碰——”
那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撞得正在仰头喝酒的富察尔济整个人前仰又被迫狼狈地呛了一声。
他始料不及,整个人一下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向头一次某个不知道那根筋搭错的某人,提起嗓子就嚷嚷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