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鸮:“找你来,本来就是为了聊正事,听顺便听咱们过去的同僚对我的个人评价是次要的。”
达哈苏:“那你现在对你自己人缘还是那么差,有什么感想?”
段鸮:“我觉得挺好的,我还是这么卓尔不群,出类拔萃,容易招人妒忌,每个比我混的差的人都在背后说我坏话,这里果然还是我最熟悉的那个顺天府。”
达哈苏:“……”
这话可有点太欠了。
达哈苏有点无语地看着这撑着头眯着眼睛的混蛋一回来就开始和疯子妖孽似的折腾人也是有苦难言。
只能默默替隔壁那位王掞王老捏一把汗。
眼下,狡猾阴险如段某人的神态,正保持着一个喝茶聊事的倚在椅子上,面容随意地听着,达哈苏半辈子和他认识了,自也明白二人多年后再碰上,却也是不是巧合。
“……蒋老板当年教育我们,若要在这江山之中成就,定要脸皮够厚心眼够黑,你这混蛋算是学到了十二分。”
“如今在这廷玉老板门下,我看你也定是有主意了才会突然回来,说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还有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达哈苏问道。
“第一步,自然是安家,然后就是算账了。”
抬起黑漆漆的眼眸,望着二人坐着的厢房内的一盏灯火的段鸮闻言却也回答道。
“你想往哪儿安?又想怎么算?”
也是听到这话,悠然自得地挑着手上的灯芯子的段鸮却直接跳过了自己想往哪儿安家这个问题,又带着些冰凉面无表情回答道,
“王掞,和图里琛,接下来,我要二选一。”
“但我此刻不能立即出现在南军机,因为那样我就丧失了一开始出现隐藏于暗中可以随时暗算他们的机会,王掞多年来占着一方席位,但这一次,我却是不能饶他,最好是能将他打到比我还要深的底下,永无翻身之地。”
“这不止是因为我要为自己当时的案子平反,也是因为我要让廷玉老板,和此刻所有皇城中的人需要在最需要的时刻,明白段玉衡才能改变这一切。”
“只有于危难之处被再次启用,我才是堂堂正正的回来,掌握着实权地回来,否则,一切筹谋毫无意义,这也并非我想寻得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