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激烈高强度的追凶中,人的精神状态也达到了一个极亢奋难以平息的程度,令人一旦停下,脑子里都轰鸣声难以停下。
富察尔济的脑子里只觉得还是兴奋的厉害,无法抑制的汗从鼻梁上滑落,却也好歹摸了下鼻子是停下了。
而段鸮其实也很少情绪这么外放。
因为他不习惯让人感觉到他骨子里的凶狠。
但是就在刚刚那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他是能够在控制范围内,将自己完全地置身于这场危险无比的追逐游戏中。
尤其,以前他们都习惯了各走各的,是不怎么在乎旁人感受,性格也不怎么样的人,但这一次却要比之前的许多次都要连贯利索很多。
不过,因富察尔济刚刚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时,把背给摔着了。
所以这明显摔疼了的家伙试图爬起来时,还踉跄了下,段鸮见状在旁边拉了他一把,这家伙只态度平静地摇摇手说了句,死不了。
对此,知道他在正事上一贯这样。
当下这情况也容不得二人分心,所以他们就先一块辨认起了面前的犯人来。
眼前,那一条胳膊被拗断了的杀人犯被摁在地上,黑布套掉在地上,却是个生面孔。
方才发狂奔跑的马车被迫停下,这人被一拳打翻在地。
从衙门现有的数名犯罪嫌疑人的面部结果辨认来看。
虽他身上也有那属于神秘犯罪组织的花背青蛛的纹身,但他并不属于,此前正在被全府通缉的一男两女中的任何一个。
倒是段鸮回忆了下,随后随后根据他的五官中有一下巴上的痦子辨认出了。
这人就是杨人贵此前在口供中提到过的小杨氏的干哥哥。
有关这个人的真实信息,之前衙门在杭州府怎么找都找不到,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形下落网了。
“刁兴?”
段鸮这句语调极为冷静的问话,那浑身一抖又被摁在地上的凶徒似乎是喘着粗气又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