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收巴尔图礼,还跑上去去传递消息的那个也是他。
之前他都是个不起眼的狱卒打扮,因此就连段鸮也只当他是太平府监牢内随处可见的一个狱卒。
可这么看,这胆子挺大周旋在各方之间的小伙子肩膀消瘦,鼻梁尖,一根头发垂在耳边,年纪轻轻却天生有点没精神地驼背。
他跟富察尔济摆明了是认识的,因为他们俩的身手确实像是从同一种地方出来的,有种莫名的一致。
而仔细追溯起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在牢房里还能搭上的线。
却还要说回初七那一日。
那一天,富察尔济曾在槽口看到过一把铝勺,那把铝勺的事一度引起他的怀疑和思考,事后回来后,躺在牢房里的他却也一直在思索着事。
也是这时候,远远的东侧牢房的铁门好像开了,他就听外头有脚步声响起,接着有个类似‘狱卒’的身影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当时这个黑影的乍一出现令他一瞬间没做声。
但等看清楚这个假扮成狱卒混进来的人到底是谁后,富察尔济的表情却也顿了一下。
“刘石庵?”
“嗯,‘八方’,好久不见。”
那梳着根整齐细辫子,跟他说话还挺客气的青年也这么回答。
“你怎么来的。”
对此见怪不怪,但富察尔济还是又问。
“长龄给做的假档案,阿桂将原先要来的那个在路上给绑了,我也是有任务在身,不过没想到会正好撞见你。”
这青年又回答。
“那他们呢?”
“他们都有别的事,所以今个这次就换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