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山抓着卓一凡的手腕,猛地一发力,咔嚓一声折断了对方的手腕!
李十一一声怒吼,猛扑了过来。
老马亡羊补牢,身形一晃,也飞掠过来。
丁玲更是惊叫一声,被两个护卫抓着无法脱身,急得哭了起来。
葛青山眼观六路,已经发现李十一和老马飞身扑救,他擒贼擒王的道理,控制住卓一凡现在是他唯一能够脱身的机会,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他冷笑一声,手已经迅疾的伸向卓一凡的脖颈,“想让他活命就全都给我退下!”
话一出口,葛青山的脸色忽然变了,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上插了一把与雪糕棒差不多形状,材质却是用普通竹子所制的竹片。
竹片已经深深刺进了体内,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末端。
“这是……?”葛青山的手停在了离着卓一凡的脖颈还有一厘米的地方,痛苦地问道。
卓一凡因为手腕被折断,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脸色也变得发白,“我说过了,你欺负我的女人,必须死。”
他在与葛青山交手之前就已经想过,若论一对一,在场的除了老马,没有人是葛青山的对手。
而擅长暗器的卓一凡一旦被对方近身,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葛青山有恃无恐。卓一凡断定,葛青山一定会采用近身的方式控制自己,然后再想办法脱身。
于是右手扔出飞刀的同时,左手已经把准备好的竹签钻在了手里。
这一段时间的训练,使得卓一凡已经对这种刺杀方式得心应手,从最开始的刺西瓜到现在能够准确地刺入一颗足球的球胆,而且保证能在十秒之内不漏气。
这也是在葛青山折断他手腕的一瞬间,他左手的竹签刺入了葛青山的体内,而后者一无察觉的原因。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葛青山太大意了,根本就没把卓一凡放在眼里。卓一凡的飞刀技术虽然已经很娴熟,但在他的眼里还是雕虫小技,根本就没想到卓一凡会有如此诡异的后手。
再加上卓一凡早就已经计划好要舍弃右手手腕,为的就是要引葛青山上钩,虽然付出的代价不菲,但还是得到了预期的效果。
此时那把没入葛青山体内的竹签开始向外渗血,缓慢且均匀。
葛青山的气机开始散乱,双眼因为充血变得赤红,他暴喝了一声,伸出大拇指印向卓一凡的额头。
既然已经是个死,不妨再拉个垫背的!
但他还是想错了,李十一和老马几乎同时赶到了,在李十一的‘头槌’撞到他胸口的一瞬间,老马那只粗粝的大手也拍到了他的天灵盖上。
“咔嚓”的骨裂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浑身发毛,身子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葛青山的胸骨和头骨同时碎裂,身子软塌塌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拍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卓一凡的身子此时晃动了一下,李十一和老马赶忙伸手扶住。
“你这小子打架不行,论起不要命倒是真的!”老马以一种赞赏的态度抱怨了一句,伸手抓住卓一凡的手腕,一拉一推,已经断了的手腕被重新接上了。
卓一凡疼得差一点晕过去,“老爷子,动手之前能不能给来个提示啊,太疼了。”
老马嘿嘿地笑,“这东西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丁玲终于甩脱了两个守卫,跑过来一头扑进卓一凡的怀里,心疼地大哭起来,“你真傻,吓死我了……”
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卓一凡受伤的右手,满脸泪痕地抬起头问道:“疼吗?”
伸出左手轻轻地抚摸着丁玲乌黑的头发,卓一凡温存地说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马老爷子已经给我接好了。但说实话――疼。”
丁玲眼泪汪汪地捧着那只手,轻轻地吹着气,那样子像是哄小孩一样。
卓一凡便笑,“你再这么下去,别人可要笑话我了。”
“我不管。”丁玲鼓起腮帮子说了一句,继续她的‘吹气治疗大法。’
一辆车由远及近地驶了过来,车门一开,首先下来的是墨婉,然后从后边把身体还很虚弱的丁文远搀扶下来。
原本已经开始混乱的丁家护卫一看见老家主,渐渐地安静下来。
因为噬魂针的折磨,他的脸色也苍白的很,在墨婉的搀扶之下,走的也是颤颤巍巍,但虎死不倒架子,老人犀利的目光自丁家众护卫的脸上扫过,厉声喝道:“丁家护卫听令!”
“是!”
“这次我们丁家遭奸人所害,差点万劫不复。幸好有墨家出手相救,跪谢!”老人中气有些不足,但仍喊得铿锵有力。
呼啦一声,黑压压地跪下一片。
“谢墨家!”
众护卫齐刷刷地喊了一声。
丁文远略感满意,继续喊道:“我丁文远不辨奸邪,教子无方,不足以再担任丁家家主,从现在起,把丁家家主一位让与我的孙女丁玲,若有不服者,立即赶出丁家,永远不得回来!”
丁家众护卫面面相觑,虽然丁玲继位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有想到丁文远会退位地如此突然。
“聋了吗?!”丁文远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猛地一杵,厉声喝道。
“是!”
丁家护卫又是一声山呼。
卓一凡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丁玲的脸色也不怎么活跃。
他们两已经同时意识到这个决定对于两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去吧。”手腕虽然还疼得要死,但卓一凡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冲着丁玲说道。
丁玲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点头道:“我很快就回来。”
她转身走向丁文远,在爷爷的授意之下,冲着丁家的众护卫道:“这次的内乱,你们之中有很多人站错了位置。只要你们知错肯改,我可以挂起不问。”
“但是,”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还有人心存二心,那葛青山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一些原本忐忑不安的人终于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感激的神色。
就在丁玲对众人训话的时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远远地站在一座山坡上,一直静静地观望着这边的局势,直到这时才张口道:“丁家的乱势,居然被卓一凡这么轻松就摆平了,让人遗憾。”
话是对他身后站着的一个同样年龄,但须发都已经白了的老人说的,那老人赫然是慕容家的忠仆宇文鹰。
宇文鹰微微躬身,“家主,来之前,我就对您讲过,卓一凡有胸襟,有手段,不好对付。”
慕容山城眼神阴郁,缓缓点头,叹息一声道:“孝儿能有这样的朋友,算是大幸,但反过来说,以后如果成了敌人的话,那将会是大不幸。”
宇文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