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凤娇合身向刘玉麟扑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脸色悲苦,好像刘玉麟真的大恶不赦,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倒是真把刘玉麟吓坏了,不由下意识的闪到一边,便想认错,忽然有感觉不对,这明明就是张凤娇自己说错了话,引得王小蝶误会,管自己什么事情,见张凤娇不依不挠的有扑向自己,刘玉麟皱着眉头,大喝道:“张凤娇,这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你自己的错,干嘛找我的麻烦,我又没找你惹你,不就是说了一句你是小狗的话吗,你这样子至于吗。”
胡兰儿与姗娃都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听张凤娇的话,看张凤娇的悲苦,心中疑惑更甚,难道刘玉麟真的做了什么,要不然张凤娇怎么这么激动,联想到张凤娇最近说话总是酸溜溜的,二女对望了一眼,却只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地疑惑。
二人同时望向纠缠中的刘玉麟与张凤娇,再看看傻愣愣站在一边的王小蝶,姗娃克制不住自己,有些愤恨的质问刘玉麟:“玉麟,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着凤娇姐了。”
一边胡兰儿也脸色凝重的沉声道:“凤娇姐,你先停手,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要是玉麟真干了什么坏事,我替你做主就是了。”
话音一落,纠缠中的两人闻言,差点一个趔斜跌倒在地上,刘玉麟更是像被踩了尾巴一般,高声解释道:“冤枉呀,我可什么也没做,都是张凤娇自己这笨蛋自己说错了话,兰儿,姗娃,你们还不了解我,我就是有那色心也没那色胆不是。”
张凤娇忽然停下身形,狠狠地剜了刘玉麟一眼,又扭头瞪了胡兰儿与姗娃一眼,最后却是恨恨的瞪着王小蝶,心中一阵凄苦,再也忍不住了,无力的坐到在一块石头上,‘咦咛’一声哭将起来,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如雨一般掉下。
哪知这一哭,更让胡兰儿二女担心,忙走到张凤娇身前,揽住张凤娇,低声安慰道:“凤娇姐,有话别闷在心里,说出来,妹子自然不会偏向玉麟的,都是这个坏蛋,带我替你教训他,好了凤娇姐,你先别哭,有事情就说吗。”
不说还好些,这一说张凤娇哭的更是伤心,忽然伸手捶打胡兰儿,边打边哭,嘴中轻声喃呢着:“你们都不是好定西,一个个都欺负我。”
越说越哭,越哭越伤心,忍不住解释,不想再被胡兰儿她们瞎想:“我和那个坏蛋屁点事情都没有,我喜欢的是赵寅初,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话一说出来,刘玉麟算是松了口气,终于水落石出,干笑了一声:“我刚才就说嘛,我和张凤娇肯定不能有什么事情,她喜欢的是赵寅初,她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她,这叫驴唇不对马嘴,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谁和你驴唇对马嘴,你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赵寅初看不上我,就连刘玉麟也看不上我,我就真的哪么差吗,呜呜――”张凤娇心中乱七八糟的,已经乱了方寸,说话也越来越让人郁闷,错话也越来越多,听得胡兰儿与姗娃相对苦笑不已。
一场误会解开了,但是胡兰儿与姗娃足足花了多半天的功夫,才将张凤娇劝解的止住哭声,但是几人都是苦笑连连,张凤娇始终闷闷不乐,苦着一张脸,就像是谁欠了她多少钱一样,特别是看刘玉麟的眼神,让刘玉麟不寒而栗。
一场闹剧,冲淡了原本深沉的担忧,胡兰儿与姗娃才勉强同意随张凤娇一起去探望张凤娇的父亲,只是王小蝶却不肯答应随她们前去,一来是与三女关系不睦,二来王小蝶始终想与刘玉麟在一起,去看看那业火究竟是怎样的。
不管刘玉麟怎么劝说,王小蝶总是梗着脖子不肯答应,最后刘玉麟也很无奈,只能咬了咬牙沉声道:“你要是不肯护送她们三人,那你就回去吧,她们三人法力修为太低,在三层行走,会有无数危险,我让你去是让你保护她们,这件事情唯有你能做得到,你如果还是不肯去,我也就再也不多说了,你连我的话都不肯听,还跟来干什么。”
一番话,将王小蝶说的眼泪汪汪的,没见刘玉麟这样严厉的对待自己,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刘玉麟,将三女送到第一层马首山,交给张凤娇的父亲,但是前提是送到就赶回来与刘玉麟汇合,走出几步,心中有些担心刘玉麟,转身取出禁魔瓶,交给刘玉麟,低声道:“刘玉麟,我去送她们,不过你要答应我,你不要自己贸然行事,等我回来一起看看那业火才好。”
刘玉麟心中神念一转,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却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这才让四女慢慢而去,只是心中主意已定,望着四女一垮入那道门户,刘玉麟长叹了一声,架起遁光,只向那处第三层的禁地而去,哪里佛光万丈,业火无边。
一株菩提古树,高不知多少丈,无数枝桠探向外侧,只是每一只枝桠上却只有一片叶子,而每一片叶子上都有一个佛门神文,耀耀生辉,流动着神光,极具灵性,围绕菩提古树,永世不停歇的佛门禅唱响彻天地,隐隐每一片金黄的叶子都有一个世界。
菩提古树生长在业火火海之内,那业火色泽淡然,并不像是有多么炙热,但是业火火海周围方圆几百里都不见一丝生气,见不到一个生灵,倒是有几株蕨草生长在火海之内,生机盎然,丝毫不受业火的危害,仿佛根本不存在火焰。
刘玉麟按落身形在火海不远处,远远望着火海,刘玉麟锦紧皱着眉头,他并不像刚才对四女说的那般有信心,其实心中根本一点底儿也没有,没有丝毫把握,当日眼见一位神尊在业火的神威之下,神魂俱灭,那情形深深地烙印在他心中,时刻在刘玉麟心中翻腾。
望着安静如常的业火,远远感觉不到一丝威胁,但是刘玉麟却不敢轻举妄动,心中沉吟了半天,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将紫金葫芦祭出,悬浮在头顶,只是却还是没有收取业火,却在心中发出几道神念,呼唤山河社稷图,直到山河社稷图回应过来,化作一副铠甲护住自己,上面一道大道神则化作一道深奥的纹理盘旋在铠甲上,刘玉麟心中才略显踏实了一些。
沉默了半晌,紫金葫芦慢慢向业火靠近,却依然不曾有一丝动作,只是在离火海只有十多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刘玉麟怕万一有变,不敢深入。
紫金葫芦沉寂了半晌,轻轻发了一丝吸力,有一道光华自紫金葫芦探出,像一只大手,轻轻探向业火,将一团业火抓在手中,丝毫不见业火动静,刘玉麟心中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原来也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危险。
刘玉麟嘴角荡起一丝微笑,法力一催,紫金葫芦加大吸力,扯着一大团业火向葫芦里而去,哪知就在此时,忽然起了变化,业火就好像有了灵性一般,忽然沿着吸力燃烧上来,化作一条火索,瞬间向紫金葫芦而来,瞬间便至。
刘玉麟脸色大变,心知要糟,赶忙企图切断紫金葫芦与业火的联系,哪知心念才一动,业火已经烧上紫金葫芦,但是紫金葫芦毕竟只是一件法宝,自然没有善恶之分,不会对业火有什么反应,反将一团业火收入其中,只是刘玉麟并未因此而高兴,此时此刻,刘玉麟已是惊骇万分,因为那业火已经沿着自己与紫金葫芦的那一道神念燃烧上来。
刘玉麟大喝一声,神念断开,放弃了紫金葫芦,但是为时已晚,业火就像闻见腥味的饿狼,即便是刘玉麟断开了与紫金葫芦的联系,那业火如跗骨之俎,一条火索忽然炸开,化作无数火星,飞射刘玉麟,就如一团爆开的烟花,那般绚丽。
只可惜刘玉麟哪有心情看着一幕,心念一动,架起遁光,瞬间便是冲出几百里,只怕这是刘玉麟有史以来速度最快的一次了,可惜依然没能躲得过业火,绝大部分的火星,落在空处,瞬间不见了,刘玉麟无数次挪移,企图躲避业火哪一点一点的火星。
漫天的火星,不过眨眼基本都已消散不见了,可是刘玉麟并没有放心下来,因为始终有一点火星跟在身前,虽是咫尺,但是刘玉麟已经心惊胆战,这要是被粘上,刘玉麟可不知道后果怎样,是瞬间化作飞灰,还是业火一点火星根本不足为惧。
可是没有人愿意冒性命之险,刘玉麟依旧无休无止的挪移着,不知这一追一逃已是几千里,有许多大妖望见刘玉麟,虽然面色惊讶,却并没有看出来太多的畏惧,但是看到刘玉麟身后的那一点火星,诸多大妖登时化作鸟兽散。
追追逃逃,刘玉麟有山河社稷图,根本不会力尽,可是哪一点火星确实越燃越旺,已经成为一团业火,忽然业火炸开,又自崩裂为无数火星,满天满地,如烟花如细雨,竟然整片天空都已经占据,虽然刘玉麟已经进了全力躲闪,但是就是那么一点火星打在身上,无数火星归于无,只剩下那么一点火星黏在刘玉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