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器里的红色液体高度在一次一次地倾倒里降低,傅皓霖抬手举杯,又是一杯滑入喉中。
“原来你一定要出来开房是想要叫客房服务送酒来呀?”米杉双手拖脸,看着坐在窗边沙发的身影。”我也想尝尝。”水晶杯里的液体在傅皓霖手里格外可口,米杉试图抢下杯子。
喝了酒的手敏捷度丝毫不受影响,迅速地捉下酒盗。“你酒量一杯倒,倒了怎么给我破处。”
“哈哈哈哈哈哈!大意了吧!”趁着傅皓霖一只手扣住她,另一只手拿酒杯,米杉捉起醒酒器灌了一大口下去。
一大口可怕的丹宁味炸开在口腔,眉毛拧成乱七八糟的一团,想吐。
傅皓霖对上嘴唇,吮回那口本该属于自己的酒精,戳戳包在浴袍下的腹部,“嗯?猪八戒吃人参果。吃出味道了吗?”
“呕,这是什么东西,好酸好涩。我看你喝这么快以为你喝的是好喝的甜品酒,干嘛学大人喝干红。“气鼓鼓地看着呆在冰桶里那个年份久远的酒瓶。
“霖霖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害怕和我上床才喝酒灌醉自己也呀。你除了晕逼晕胸,你还晕哪里?”米杉思考了一个受可能还会害怕的女性身体部位,有些担心。晕逼就要喷鼻血,不知道真的和女生做会不会吓的脑溢血,还好还好,医院就在酒店旁边。
抚上冰山瘫住的脸颊,“霖霖,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我不就给你许了一个给你一个家的诺言吗,至于以身相许吗?是不是我那一刻太过雄性,太过24k纯爷们,太过大猛攻,你爱上我了?”
循循善诱,“我懂的呀,现在网络上都说,那个零对于一来说,是买方市场。不然怎么古话有云,无一无靠,遍地飘零呢?”
越发的心疼,瞧瞧,没有一疼爱的零缺爱到什么地步了。哪怕看到了霸气侧漏的无屌萌妹,都会忍不住躲进有女生胸部的怀里寻找安全感。
不!我怎能趁美男之危呢,违背做人原则!
“霖霖,反正今晚我们还没开始。你还有后悔的机会,作为本校lgbtq平权副主席吧,我的社交关系里认识好多身心都绝对健康肌肉猛男,各个高大威猛,一个个就超有安全感,我介绍给“
“米杉!”转瞬间米杉被压回床上,捏住下巴,傅皓霖低低喝住眼看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胡说八道的嘴巴,“话这么多?害怕了?”
不到一拳距离的脸上已经因为酒精飞出少许红晕,丹宁味在嘴里难忍,可泄露出来的辛香味却在鼻腔里形成有层次的漩涡,组成复杂的恐惧漩涡即将没过头顶。
米杉今晚披上的霸气马甲眼看要掉,拳头捏紧,把露怯塞到了马甲底下,“我不怕,我才不怕!谁怕谁是小狗!傅皓霖你怕了傅皓霖你就是哈巴癞皮狗狗!”
身下大的像黑葡萄的眼珠里面的躲闪清晰可见,傅皓霖放软了声音,吻上发旋,“杉杉,害怕了的话,要告诉我。”
不敢直视那双静静凝望着自己的眼睛,却还是硬梗着脖子,“你才怕和女生上床,不然喝什么酒。”
傅皓霖对酒无感,可尤其讨厌红酒。与简单直接的伏特加不同,红酒里面参杂着的奇怪杂质总能让宿醉的第二天早晨头疼欲裂。但他获得这样的惩罚或许能让他好受一些。
friendswithbenefits理当胸怀坦荡,可他却心怀异样。米杉许下了作为了一个朋友能做到的最深程度的保证,傅皓霖却无法做到一个暗恋者最无私的爱慕。
他占用了米杉的名义男朋友的头衔,明里暗里喝退了所有想和她进一步发展的男生,排除了米杉所有其他的可能。
梳理着手下的卷发,活泼可爱如杉杉,本该有机会找到她真正喜欢的人,和那个人共度有着罗曼蒂克气氛的初夜,而不是在自己身下强装勇敢地嘴硬。
可傅皓霖自私地无法克制去占有全部米杉的卑劣愿望,哪怕米杉永远无法喜欢上自己。
大脑运转正常时,与自己心目中的幻想恋人做爱的愿望与让人窒息的罪恶感无时不刻激烈打架。
微微偏头,几杯红酒下肚,带来的微微混沌恰好。混沌到他可以不被米杉眼睛里的清澈打败,可也留够清醒,足以克制接下来动作不让她受伤。
“杉杉,你懂不懂为什么要做爱?知道做爱到底是要干什么吗?”轻抚着看得到血管的眼皮,傅皓霖贴在耳边轻声发问,“你现在说不,还来得及。”
米杉被哄小孩一样的口气激的憋红了脸,“我当然知道,我阅片无数,老司机了!我床上的技术就和我赛车的技术一样好,不像你,开车床上都是低速小辣鸡!”
“哦?那你说说看。”傅皓霖挑挑眉,用手臂撑起一段距离。
米杉气鼓鼓地避开眼神,酝酿着接下来长串喊麦。
不是这样的,米杉不想这样。哪怕对方是gay,哪怕不喜欢自己,哪怕仅仅出于简单的生理需求,米杉都莫名其妙地渴望让初夜的自己成为一个风情万种的漂亮女生,给对方留下一个毫无意义的好印象。
清晨,在两人达成今晚破处的py交易后,米杉甩开傅皓霖,飞奔至spa店,从头到脚把角质用磨砂膏抛光得干干净净,每一处都做了精细保湿。哪怕知道对方从来不过度触碰自己的胸部,却还是在按摩师推荐“能让胸部又软又滑”的胸部护理时心甘情愿地签下了单。
甚至为了防止他害怕又流鼻血,忍着疼,用巴西蜜蜡方法除掉了所有可能出现的私处毛发。
去商场买了几件凸显胸臀的性感内衣,可在酒店洗澡后,对着镜子来来回回脱下又穿上了几十回,却还是选择把它们悄悄藏入来时的购物袋里。
米杉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分明的女性曲线沮丧地照着镜子,对傅皓霖来说,这些精心选择还不如之前偷他的内裤往里面塞硅胶大雕更有吸引力。
曾经习惯毫无姿态地翘着腿瘫在冰山肚子上,也随心所欲地躺在他怀里享受揉揉高潮。
可她害怕了,害怕今夜过度的身体护理显得刻意,也担心自己洗澡后还往脸上扑的晚安粉让她看起来矫揉造作,更害怕思考这无端的害怕源头。
光着身子披上浴袍,走出浴室前。米杉对着自己鼓劲,不怕不怕,我们都贴肉肉贴贴那么多次了。霖霖是我好兄弟,基情做爱有何不可。我!就是要去上你!
可看到今晚在窗边喝酒格外勾人的冰山,她害怕露出自己的身体,或许,本不该做出这样的提议。或许冰山和女生的“初夜”不该发生,更不该属于她。
不知所起的恐惧绑架了她的舌头,之前的破处大师杉控制不住地期盼通过自己的毫无逻辑胡言乱语能劝服py交易作废。
可傅皓霖此时已经压在身上,除非床垫下能有通往异次元的门,不然退无可退。
大丈夫米杉怎可言而无信,眼一闭,“来吧,插我!”
被米杉脸上的英勇赴死的表情逗笑,“怎么?直接进去?”
“废话少说,快进来!”
拉过米杉的手,握上还软着的阴茎,“杉杉,量一下,这是我大小。”,又指引着手摸到穴口处轻轻打圈,“杉杉,这是你的大小。确定直接进去?”
已经摸过许多次的丁丁并不会因为多摸一次就变小,穴口也不会因为多摸一次就变大。可米杉的下体却因为丢人的恐惧,干燥的如同撒哈拉。
受惊的米司机坚强指示道,“我教你,保险套上也有油。床头有润滑油,多倒点。立刻进来!”
叹了一口气,捏了一下气鼓鼓的脸颊,“杉杉,做爱不是这样做的,我这样进去,你会痛,会受伤,不要扮老司机了,我来帮你,好不好?乖。”
强撑了一晚上的老司机铠甲来保护自己的不安,却总是被这种幼儿园老师的语气给识破打败。极度紧张中,大脑开始部分线路坏死,升温,出现错误信息。“你这个金针菇!我下面超松!你想进随便进!我都不一定感觉得到!”
纵是傅皓霖情绪控制能力极好,被当场污蔑成金针菇的冰山也忍不住咬牙。冷冷坐起身子,“哦?我是金针菇?你松的什么都能进去?”
“本来就是!”
傅皓霖起身从酒店的女性备品柜里翻出一根卫生棉条,语气冰冷,“我是金针菇,按照比例,给你找根针那么粗的东西,你自己弄,我看你怎么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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