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情真意切可怜兮兮,林羽白急了,倾身向前:“睡眠很重要的,您不能靠咖啡提神!”
“脑袋好疼,像有小锤在里面敲打,砰砰砰砰不停”,陈树达按住太阳穴,“我可能要发烧了。”
冰凉掌心贴在额上,春风撩拨心弦。
额头温热,尚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林羽白收回手掌,讪讪坐回椅子:“对不起,我太心急…”
陈树达握他小臂,向前用力,将他拉进办公桌里:“来都来了,帮我揉揉。”
他靠上椅背,示意林羽白站他背后,帮他按揉额角,林羽白看不得朋友难受,没有推拒,柔软指腹按上穴位,轻轻按压打圈。
林羽白摩热手掌,力道适中,手指在陈树达眼眶与太阳穴上打转,指腹温度洇入皮肤,陈树达头皮发麻,全身毛孔张开,乌龙茶香飘散开来,卷裹橘香翩翩起舞。
林羽白被这香气蛊惑,不自觉分泌橘香,清甜水汽流淌出来,似涓涓细流,被乌龙茶河坝揽在怀中。
两人一坐一站,信息素像两个不听话的小孩,手牵手在游乐园里打转。
“可以了”,陈树达握他手腕,“羽白,谢谢你,我好多了。”
他快·硬了。
这个诱人而不自知的橘子精,他想反锁房门,把橘子精按在桌上,在他又浪·又娇的哭·喘声里,扯掉蔽体橘皮,将他按揉的汁水四溢。
陈树达解开扣子,深深呼吸两口,办公室被柑橘乌龙茶填满,信息素灼烤胸口,蒸汽挤满天地。
“走吧”,陈树达起身,扶住林羽白肩膀,“我送你下去。”
再待下去,他要控制不住自己。
橘子精仰脸看他,纤长锁骨露出,长年不见阳光,皮肤白的像瓷,柔红唇瓣果冻般嘟起。
陈树达抬腿走在前面,林羽白亦步亦趋跟着,走过一排排工位,键盘敲击声更大,办公室像个交响乐团,激烈奏鸣溢出天际。
没到午高峰时段,乘电梯的人寥寥无几,两人走进电梯,按下一层,电梯门缓缓合上。
密闭空间里,乌龙茶味道更浓,林羽白挤挤挨挨靠近,汲取几口香气。
电梯下到二十层突然停下,警示灯闪烁两下,没有继续向下。
从二十下到十八层时,电梯像被铅球扯拉,生生坠下两层,耳膜震得鼓胀成团。
“树达”,警示灯闪烁不休,林羽白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电梯坏了吗?”
第17章
整座大厦科技感十足,电梯门开合没有声音,上下楼时速度极快,仿佛坐在跳楼机里,直直坠向地面。
林羽白两耳嗡嗡,小屏幕上楼层显示为十,警示灯闪烁几下变为长亮,新风系统打开,身上凉的直打哆嗦,寒毛根根竖起。
箱体内部不算狭窄,可密闭空间是个严丝合缝的保险箱,将两人困在里面。
林羽白冷汗出了一身,柑橘香被水洗过,从毛孔散发出去。
陈树达按下紧急呼叫,和物业说明情况,物业表示会去总控台操作,尽快把他们救出电梯。
“没关系,总控台那边统一控制,可能要降到一楼,才能放我们出去”,陈树达纹丝不动,嗓音和缓,“怕不怕?”
“不…不怕。”
陈树达偏头看人,林羽白弓腰驼背,缩成一团,抖成炸毛的鹌鹑,手指紧紧捏住衣角,橘瓣被外力捏紧,汁水在眼眶里转圈。
看他吓成这样,陈树达有些后悔,想叫主控台立刻开门,下一秒林羽白仰头,小巧喉结滚动,怯生生问他:“树达…我能…捏你的衣角吗?”
不敢牵手,不敢拥抱,只敢捏住衣角,寻求片刻安慰。
橘子精被欺负狠了,饱胀橘瓣被大手捏紧,汁水四散飞溅,水·液·黏·在掌心。
陈树达胸口翻涌,心道不该只困十分钟,该困上十天十夜,把小橘子吃干抹净,连皮带肉吞进腹中。
林羽白不自觉挪动,离对方越来越近,陈树达不说可以,他不敢伸手,睫毛扑闪扑闪,像个被野兽叼住长耳的兔子,祈求对方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