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正常,你没看他身上被我咬的,”李思怡友情分享,“没有一点痕迹是不激烈的,你身上哪红了?”
路栀:“……”
她心虚道:“没,我随便问问。”
李思怡套好内衣,低头调了一下,感叹:“你吃得真好,我都空杯了。”
“…………”
“不对,”李思怡更正,“应该是你老公吃得真好。”
“你快走吧,”路栀推她,“去收拾你的一地狼藉,弟弟还在等你。”
停了下,路栀又问:“你今晚还安全吗?”
“不清楚,看我有没有定力吧。”站定片刻,李思怡诚恳道,“毕竟我不像你,我已经很久没有雌激素了。”
“……”
*
跟李思怡火急火燎忙完这一套,时间也才四点钟。
路栀自己呆了会儿,嫌无聊,又打开手机,搜索附近的蛋糕店。
过生日,怎么能没有蛋糕呢。
她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自己过生日也会提前准备一大堆,只是今天时间太紧迫,只能做到这里了。
她拎着蛋糕回酒店时正是七点,傅言商还没回,江城的气温太高,她先进浴室洗了个澡。
擦头发时习惯性掀开被子,打算窝在里面吹,视线却忽然顿了一下,是刚刚李思怡扔过来的一件吊带睡衣。
还有内裤。
她实在不理解,拍了个照问李思怡:【这个内裤设计师是怎么想的?能穿吗?】
不就是几条线吗?这能兜住什么?
消息在三分钟后回过来。
【能,你别看单看这么莫名其妙,穿上还挺好看的。】
路栀不太信。
李思怡:【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
…………
傅言商刷开酒店房门时,时间正好是八点。
房间有些暗,被智能地调低了亮度,只剩一盏床头灯还开着,柔和的光线福泽出温柔的圈,将白色的床榻照得愈发柔软,路栀就蜷在其中,昏昏睡熟。
她像只没成熟的蚕蛹,长发散在身后,整个人蜷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字母,平时闹腾,睡着了倒安静。
她将被子裹得很紧,身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像哪本童话书里掉进花页的女主角。
他忽然想起从前,老头子为了催他结婚,总是无所不用其极,极力为他描述晚归时看到有人在家等他的幸福感,而那时呢?他不以为意,从没想到今天。
好像能理解一点了,他放下手中盒子走近。
被子太厚,她空调习惯性打得不低,靠近才发现鼻尖和下巴的汗意,他伸出手,没想吵醒她,用手将被子剥开一角。
哪知道这个小小的动作,平日根本不会发觉的她,此刻居然瞬间惊醒——是的,惊醒,好像被子里真有什么秘密。
她在惊醒后牢牢抓着被角,闷闷说:“你迟到了。”
“嗯,”他低头亲了下她眼角,也没反驳,“怎么盖这么紧,不热?”
她迷迷糊糊地摇头,看到床头柜上摆了新的盒子,出神片刻:“你买了蛋糕吗?但是我也有准备,还是我亲手做的。”
“没买,”他说,“买的花。”
“真的?”
她不信,凑身上前想看,手指不自觉就放松力道,被子打开一个小角,有浅粉色的蝴蝶结一闪而过。
他抬眉,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手指压着松软的边沿向下一按——
被子窸窸窣窣地聚合在他指尖,昨晚买的三百分之一,正有一套极为幸运地被她选中,吊带垮了一半,软软垂在手边,纯手工的极细花纹,却比不上她被包裹的皮肤更加细腻。
路栀几乎在下一刻就要重新钻回被子里,很可惜没有成功,颈窝和身前全是密密的汗珠,在动作间极为摇漾地汇聚滚落,全朝着一处深深的缝隙里挤。
他抽了两张纸巾,替她把汗擦净,语调是她几乎没听过的笑音压制:“我就说怎么一反常态盖得这么紧,原来我的生日礼物在这里。”
……
“我没——”来不及反驳,他的吻落下来,堵住她所有说话的空间,这回他亲得很凶,舌尖不由分说地搅弄着她的,她开始后悔,但抓在他衣领上的指尖却开始变软,傅言商托着她下巴以便探得更深,像要不知餮足地尝一尝,她睡着究竟是什么味道。
最后的结果是她很没出息地被亲得气短发软,努力擢取氧气时,裙摆被蹭上,露出柔滑的大腿,以及腰胯处垂下来的一道丝带。
——这个真的是意外。
李思怡说完,她好奇穿上看看来着,睡着了,就忘了脱。
但有人替她脱了。
他动作极缓,目光就随着手指一动不动,她终于觉得注意力太集中也不是什么好事,膝盖没忍住蹭了蹭,小声说:“我要换的……”
“嗯,我帮宝宝换,好不好?”
怎么又变成叫这个……
他实在不按常理出牌,而她居然也真的傻乎乎信了,新的一条被他放在床边,却没有换上。
她懵懵,被亲得缺氧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很有道理地问:“你干嘛呀?”
“嗯?”他偏了偏头,吻一吻她的膝盖,“这么漂亮,不能尝一尝么?”
她全部神志在下一刻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