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最好吃的就是这家了,不错吧,”徐亦付了账回来,冲陆以哲邀功,“早就知道咱俩口味差不多,以后在家吃饭不用每道菜做两种口味了。”
“你怎么……”陆以哲一开始没理解最后一句的意思,知道后立马改口道,“知道这家好吃?”
“你忙着做实验的一个多星期,我快把附近看上去还不错的餐厅吃遍了,和你约个小会,也不能太凑合。”
徐亦轻声说:“上次去温泉别墅太勉强你了。我没考虑到,和那么多人一起,你会不自在。是我不好,以后不会那样了。”
陆以哲愣了愣:“其实你不用……”
大学城内灯火通明,霓虹灯散着炫目的彩光,落到徐亦脸上,让陆以哲稍稍失神。
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按了按喇叭,司机把头伸出来:“还上不上!”
“不用了,谢谢师傅。”徐亦笑着回绝。
徐亦拉着陆以哲的手腕,往旁边走:“吃饱了就坐不利消化,才两站路,散步回去,也就半个小时。”
“不赶时间吧,有些事跟你说。”
夜晚凉风习习,漆黑的夜空只能看到寥寥无几的几颗星星。
过了人行道,绕过大花坛,路灯已经亮了,路上没什么人。
整条人行路最边上用三米高的白色铁皮围了起来,里头不知修建些什么地下设施。铁墙一米开外,一排行道树茂盛生长。树的枝桠低垂下来,郁郁葱葱的绿叶落下的阴影占据大半的路。
两人并肩走在数外侧,靠近公路的路灯下。
“我能牵你的手吗?”徐亦礼貌地问。
陆以哲诧异地扫了他一眼:“你拉手的时候,什么时候过问我的意见了。”平时人多的时候脸皮比天厚,人少走夜路的时候扭捏个什么劲。
陆以哲看了眼徐亦伸出的手,主动握住了他的四根手指,很温暖。
“心动了。”徐亦轻轻吸气。
徐亦说的是他们自己,陆以哲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暂时不想纠结徐亦之前的感情问题,谈起来肯定破坏气氛:“如果是关于今天开讲座的那个人,就不用说了,我相信你。”
徐亦拽紧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说:“以哲,那几年我在东南亚,创过业。”
“我知道。”
“当过老板,还是大公司。”
sheen不愧是著名专家,再加上优越的家境,徐亦小小年纪也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开公司,可以说他的经历已经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了,难怪性格能被磨砺成这样。sheen的讲座是临时安排的,能让享誉全球的‘现代圣贤’追到学校里来,徐亦的魅力可见一斑。
陆以哲微微皱眉:“以前没听你说过。”
“我爸的资产,我虽然分不到多少,但我随我爸。我爸文化水平不高,但他能把公司开那么大,不能说他不够专业,所以,”徐亦见他皱眉,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说,“好吧,我学历不高,你歧视我也没关系。已经都无所谓了。”
“怎么会!”陆以哲被这个转折弄得摸不着头脑,心底里才刚升起的那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在他还没意识到是危机感的时候,就被徐亦的话给冲击得乱七八糟。
“这是你说的,”徐亦拉着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很认真地说,“以后我没工作了,也不要嫌弃我。”
“废话!”陆以哲被戳得心肝颤,他觉得徐亦一反常态地钻牛角尖,跟sheen闹翻了,没了sheen当不了老板了?一想到在徐爸对儿子的态度,他就觉得徐亦这杞人忧天的态度,更像在说反话。
陆以哲对他说:“过几天优秀毕业生评比,你也来听吧。我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厉害那么一点,你会更爱我的。”
徐亦眸光一暗,应了。
他内心蠢蠢欲动:“我能吻你吗?”
“不能。”
“可是我想。”徐亦舔了舔下唇,缓缓逼近陆以哲,让他退到路的最里边。
徐亦把陆以哲抵在白色铁墙上,堵住他的唇。徐亦压在他身上,忘情地吮吸他的唇瓣,得到热情的回应,陆以哲环过徐亦的肩,和徐亦唇舌纠缠,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我能摸你吗?”
陆以哲还没回应就啊了一声,声音一下子就变了调。徐亦摸他太多次,已经知道他身上哪些地方绝对不能碰,那些地方能稍微碰几下,需要大力揉捏,就能产生快/感,陆以哲一下子软成水,只剩喘气的劲,他气得牙关咬紧暗自较劲,却还是无济于事,欲/望不争气地抬头……陆以哲捂住嘴,脸胀得通红,他一口咬在徐亦脖子上。
徐亦喘了口气:“好爽。”
陆以哲想打人。
晚上回学校的路上人少,但不代表没有。
“别看了,我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没有在露天对你做什么。”男生说。
“不会是强迫吧……”女生害怕道。
旁边的男生仔细地看了看,揽过她的腰:“自愿的,走吧。”
两人走远了,长发女生还回头,嘤嘤道:“女朋友好高。”
陆以哲动弹不得,刚才一通刺激,下边彻底抬头,已经硬得不行,他好看的脸憋出满头热汗,呼吸仓促,身体向下滑。
“……混蛋。”
“没想到会有人经过,虽然很不想第一次是在这里,但你忍着点,我帮你,很快……”徐亦扶着陆以哲的腰,实在没办法,只能去解他的裤子。
陆以哲一把抓住他的手,惊恐道:“别碰!”
“好,我不碰,你自己来,我挡着。要不就回去,我背你。”
徐亦被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给震住了,很不可思议地问:“你以前是怎么解决的?”
陆以哲颤声道:“让它这样,等会就没事了。”
“混蛋,现在怎么办……”
徐亦敞开外套,把陆以哲抱进怀里,五指插/进后脑,把他的头按在自己颈项,另一只手下移,拉开拉链,隔着内裤很有技巧地抚/慰,揉搓。
“我是混蛋,我太卑鄙,你什么都别想,剩下的我都不会做了,我发誓。”
……
最后,徐亦替陆以哲戴上连着衣服的大帽子,把他背回了宿舍。
“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路上,徐亦怕他尴尬,“想听什么都可以。”
徐亦扯开嗓子唱歌,陆以哲饱受折磨,忍无可忍地说:“难听。”
“那再换一首。”徐亦继续。
“还是难听。”
“理我就好。”徐亦说。
极力跟自己说这是没办法的事,陆以哲还是要被气死了。
打开宿舍的门,徐亦把陆以哲放到床上。
陆以哲怒火中烧,死死盯着他,无比戒备,很明显是让他走,敢上/床你就死了。
连眼神都是会心一击,简单的一次亲密接触,徐亦全身心好像都被要他俘虏,有种再也容不下别人了的感觉。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徐亦如实说。
陆以哲发泄了,他是硬生生憋回去了,虽然心理上的爽度远胜过身理上。他现在都能清晰地想起当时的情景,只是画面都让他难以自持,更何况真人就在他眼前。徐亦佩服自己,从三年暗恋就能看出,他对陆以哲的耐心,超出他的想象。